“少白烂了你!我可不来这一套的。”
“最好是。”“我只是奇怪你老挂在线上的样子,好像都不用生活呀恋爱呀什么的。”
“哦!我女朋友不喜欢两个人太粘。”“小心这是她变心的前兆。”
“不可能,我女朋友对我最忠心了。”“话可别说的太早,我的前女友就是用这一招甩掉我的,先是说她需要空间呼吸,两个人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然后有天就突然跑来骗走我的初夜,接着摆摆手说真不好意思她爱上别人了,最后连声谢谢也没给的就这样闪的一千二净。”
“看来你已经成功走出失恋了嘛。”
“虾米?”
“因为你这次提起她的口气感觉起来平静多了。”
“终于不再像个娘儿们一样的哭哭啼啼了吗?”
“是呀。”
“那不是该谢谢你罗。”
他从电脑那头传来了笑脸符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的他不太对劲似的。
“你是来月经哦?”
“我是男的耶。”
“我知道呀!不过总觉得今天的你有点怪怪的,好像心事重重的感觉。”
他再次传来了笑脸符号,而这次的笑脸好像更无力了些;总觉得有点可惜,因为照片上的他看起来笑的很幸福的样子。
他拥有一张合适笑容的好脸。
“是不是女朋友和你吵架呀?看你很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啦,只是睡不好而已。”
“那你要早点睡呀!我每次下线都两三点了看你还挂着,这样对身体不好啦。”
“没办法我失眠呀!很难才能睡着,睡了却又做梦,很讨厌。”坦白说我个人认为他打这段文字的感觉还真妈的像个娘儿们,不过看在他今天仿佛老大心情不甚愉悦的份上,我决定忍痛放过这次消遣他的难得机会。
“试试安眠药呀!如果失眠到影响生活作息的话,还是吃一下比较好吧。”
“不要,我讨厌任何的依赖。”
“固执。”
“我知道。”
“知道还不改。”
“而且反正也没差,我整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
“无业游民哦你?”
“也可以这么说。”
“你才几岁呀?”
“二十二。”
“那你女朋友咧?”
“哦!我说错了,她二十二、我二十三。”
“还是试试安眠药吧你!看你失眠到脑子都故障了,连年纪也记错。”
“你管我。”
“运动啦!把身上多余的热量消耗掉,这样晚上才比较好睡啦。”
“罗嗦。”
“这还不都是为你好呀死小孩!”
“喂!我比你大耶!”
“对厚。”
“而且你知道吗?我居然和你同一天生日耶!你看衰不衰?”
“是呀我很衰!哇哈哈——”
“随你怎么说。”
“嘿嘿!”
谢天谢地,这家伙看来心情仿佛是好了些。
“其实你感觉上人还不错嘛。”
“什么叫感觉上人还不错?我本来就是个好人好咩!”
“嘿!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真爱是什么?”
“真是老掉牙的问题,你是在没话找话聊哦?”
“并不是。”
“哦……说真的没想过溜。”
“我觉得真爱是,就算你看透了对方的种种缺点,也还依旧爱他,并且不放手。”
“就像你女朋友对你这样吗?噗斥——”
坦白说我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借机毒舌他而已,但没想到这家伙却意外的认真回答了起来。
“不,相反的,就像是我对她那样。”
“你说反了吧!炳!”
“真的啦!有时候我好怀疑为什么我那么爱她呀!谤本就不值得嘛!真的是个不值得被爱的女人呀!蚌性很糟的她。”
这家伙讲话的逻辑怎么怪怪的?实在是听不出来他到底是以为谁爱谁多。
“你们是吵架了哦?看你猛讲她坏话的。”
“没啦!只是突然刚好感触很深而已。”真是怪的很,这家伙今天。
“喂!我是台中人,你咧?”
“干嘛问?”
啧!才刚谈完心马上却又把围墙拿出来,这家伙真是情绪化。
“干嘛呀?难道真怕我泡你不成哦?”
“正是。”
“想太多,我只是想说,如果你刚好也是台中人的话,那或许我们可以约出来打篮球呀!要多运动啦你!老失眠对身体真的不好啦。”
“拜托,我是整天下来连话都没说上两句的人,更别提运动了。”
啧!好家伙!竟然就这么干脆的拒绝了我的友谊。
“你该不会每天的运动就是上网吧?”
“差不多是哦。”“但有可能一整天能够开口说不上两句话吗?”
“行呀!我独居咩。”
“在台中独居吗?”
“你是不是接着想问我那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BINGO.”
“那答案是不要。”
“怎么你是怕看到我的长相会自卑吗?哇哈哈——”
“你的妄想症该去看个医生了。”
“去!死鸭子嘴硬。”
我觉得男人真是犯贱,当对方越是拒绝时,却往往越是想要得到;但怪就怪在对方非但不是那种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女,甚至还是个专跟自己过不去的男人!?
我想这家伙说的没错,我怀疑现在我失调的不只是我的内分泌,甚至还包括了我的精神,因为我突然开始慢慢的宁愿晚上待在家里上网和这家伙穷哈啦闲扯淡空虚的玩旋转泡泡球,也不愿意和颜玮良那伙赖子出去夜唱夜喝夜游夜把;他们一直质疑我是不是偷偷把了女朋友不让他们知道?这真是教我百口莫辩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懊怎么解释我和这家伙的关系呢?只是普通的网友?但为什么有很多对颜玮良那群赖子们说不出口的感受却能轻松的告诉这个未曾谋面的ID呢?
为什么在这个陌生的ID面前我反而比较自在呢?只是因为透过网路所以无须设防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哪里有网路勒戒所,但我知道颜玮良这家伙倒是自作主张的当起了我的主治医生,只不过这家伙想当的甚至还包括了我的恋爱主治医生,或者应该说是媒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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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只呀!你又要回家了哦?”
“对呀,没事做当然回家。”
“又上网?”
“没呀,我会先看完斗鱼再上网,因为有个网友说我长的比较像郭品超,哈——”
“还有个网友咧!你不就那一百零一个网友而已。”
“对啦对啦!而且还是公的啦,怎样。”
“这样不行啦!你的社交生活越来越贪乏不说,而且搞不好……”
“搞不好什么?”
“搞不好对方以为你是同性恋咧!你几乎每个晚上都和那个人泡在网路上聊天不是?”
“我们又不是只聊天而已,还有玩旋转泡泡球好不好。”
而且我知道我不是GAY好咩!就算我不知道我其实是GAY
好了!我也没可能会蠢到去爱上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ID好咩!而且还是嘴巴和脾气都不太好的那种。
“这样吧!我帮你介绍女朋友好了。”
“还真的咧。”
“当然真的,性取向一直被怀疑的滋味也不好过吧?哈!”啧!这倒是。
“你说说看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吧!我看看手边有没有合适的货。”
“还合适的货咧!”
“不要再机车了大只,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看你很可能会是落得孤独终老坐摇椅并且就是连养的狗都不想理你的孤单老人。”
少跟我搞激将法这一招!因为我生平最招架不住的就是激将法,哼!
“其实很简单,我喜欢三有的女生。”
“哪三有?”
“有钱,有外表,有智慧。”
这么一来颜玮良这王八蛋就该接着说——你先回家撒泡尿照照镜子吧你——但是结果他没有,这家伙反而吓死我了的说:“这么巧,我手边刚好有这种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