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没关系,毕竟你还年轻,你跟晴晴是国中同学吧?”
“晴晴到底还是年轻,所以她没听出来昨天你是在替AMIGO抱不平,她大概也想不到吧。”
“……”
“因为你没有问,所以我猜你应该对晴晴有多少了解吧。”
“问?”
“其实我昨天看到你了,所以我站在转角观察你的反应,我看到你没搭电梯是想要等晴晴吧?我后来推掉饭局去晴晴的公寓楼下等她,她昨晚一直到半夜才回来,晴晴看起来很难过,但是却绝口不提原因,每次她越是不要我担心就越是教我心疼,我一直很内疚的是带给她幸福的同时却也要她承受这么多不快乐。”
“她应该……没哭,巴?”
“晴晴不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对我也是。”
“这样。”
“为什么要对你解释这么多呢?因为晴晴把你当成朋友对待,而且她最近真的快乐很多,你也是把晴晴当成普通朋友看待吧?”
“唉。”
“当作是朋友给你的一个建议好吗?”
“什么?”
“当你只看到一件事情的表面时,先别急着去批评或否定当事人好吗?”
最后他如此说道。
※※※※※※
当维维离开之后我开始陷入昏睡的状态,我只记得当我闭上眼睛时天空正渐渐转白;我一直沉睡到有人猛按我的门铃才不情愿的起床,不管那人是谁,这家伙都死定了!没有人胆敢打扰我的睡眠而且还让我的门铃响超过三声以上。
叶俊邝!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我拜托人事告诉我的。”
“很好,我明天会记得登报找新的大厦。”
“不要这样好不好?”
“你到底有什么事吗?”
“哦……我今天送董事长去机场,然后他要我把车钥匙交给你。”
“他有要你拿到我家来吗?”
“好吧!我只是在找借口来跟你道歉。”
“收到了,你请回吧。”
“晴晴。”
“你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呀?”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什么时候我的原谅变的这么重要了?你不怕我跟维上告状你骚扰我?”
“我不怕,而且我真的很在乎你这个朋友。”
“这样吧,我打开那扇窗子,然后你跳下去,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可是这里只有三楼,我怕还难消你心头之恨耶!”
“我就这么倒霉要当你朋友?而且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朋友了?”
“大概是从我替你递面纸的那天开始吧。”
“你敢把那件事情说出去我会让你一辈子后悔认识我这个人。”
“好啦!这样吧,就当我欠你一次,好不好?”
“只要你马上消失在我眼前什么都好。”
“嗯,那……BYE。”
虽然我接受了俊邝的道歉,但回到办公室之后仍然刻意和他保持距离气他,而是开始有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在办公室传开来;我很难想像一旦维维听到这些似假还真的流言会作何反应?
这些日子我深刻的体悟到,越是了解维维越深,越明白他是占有欲极强的男人。
一个星期后,维维从新加坡回来,他回到家的时候我正好在阳台抽烟。“你回来啦。”
维维从身后抱着我,很反常的,他接过我的香烟抽了一口。
“你怎么破戒了?”
“偶尔还是会有想要抽烟的念头呀!而且你一个人抽烟也很寂寞吧。”
我笑了笑,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瞎疑猜,当维维的手从腰际慢慢滑向我的下月复时,我伸手按住他,说:“你忘了我每个月这时候来?”
“对哦。”
然后维维收回他的手,轻吻了我的额头之后就先去睡了。
其实我这个月没有来,但我仍固定的使用卫生棉,因为我怕维维起疑心,虽然我不免也担心,但我宁愿相信这只是生理期乱了;一直到第二个月仍然没有动静,我终于开始沉不住气,我用了三根验孕棒,然后到妇产科做检查,结果并不如我所愿。
圣诞节的前两天,维维又开始忙着收拾行李,但是他这次却没有往年的愉快神情,每年的这个时候维维都会去温哥华待半个月,了解维维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溺爱他的孩子。
当维维还在太平洋上空飞行的这晚,我不死心的又买了一根验孕棒检查,结果还是令我心烦意乱!我决定找俊邝,因为他说的没错,我的确当他是朋友。
“你现在方便讲话吗?”
“方便呀!吧嘛问?”
“因为你声音听起来好像正在忙的样子。”
“干嘛啦?”
“你明天下班有空吗?”
“有呀,怎样?”
“记不记得你欠我一次?”
“嗯。”
“陪我去妇产科好不好?”
“怎么了?”
“堕胎。”
“你确定?”
“你废话那么多是怎么样?”
我开始耐不住性子,而且后悔打给这个啰嗦鬼了。“我现在过去找你好不好?”
“干嘛?”
“你不要自己乱做决定好不好?董事长知道吗?”
“除了我的医生之外,你是第二个知道的。”
“你等我,我半小时后到。”
“你也不用特意过来呀!”
“不管啦!就这样。”
然后俊邝就挂上电话了,这是他第二次挂我电话,不过我的确是感到比较不害怕了。
※※※※※※
我一向羡慕女人的直觉敏锐。
这晚仔仔下课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找我,虽然她嘴上说是因为在学校做了咖哩饭,所以顺道送过来给我尝尝,但是什么时候淡水到新店算顺道?仔仔真是非常的不擅于说谎,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因为好女孩本来就应当如此的。
平时仔仔只有在周末时才会到我这里来,也就是说我们的性生活的频率大致维持一个星期左右,我从来不曾和别人讨论过这个问题,所以也不晓得这样算不算正常。
我当然知道仔仔今天突然来找我的真正原因,我想是因为她察觉我最近怪怪的,不要说是仔仔,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对劲,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从来没有遇过这种状况。
所以仔仔今天很明显的是来找我,这么做很奇怪,但是有些人的确是在对爱情开始感到不安时,会下意识的想以亲密关系来证明彼此的感情还在。
我们一边看着吴宗宪在电视里耍宝赚大钱,一边默默的吃着咖哩饭,仔仔沉默的原因是她在思考着该从何问起我的不对劲,而我则是努力的回想着到底放哪去了?上次听晴晴说起,我才知道原来也有使用期限!等一下可得记得检查。
当吴宗宪讲到我听了第八次的笑话时,我靠近仔仔吻住她,当我顺势想将她抱至腰际时,仔仔却说:“到床上好不好?你想在沙发吗?”
说的也是,于是我将仔仔抱往床上,当我右手探进她的上衣里,左手成功的模到时,仔仔又说:“你不关灯吗?”
“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一定只会一板一眼的来,不但要按照步骤,而且只能习惯在床上,说不定还非得关灯才行,简直是一点变化情趣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晴晴说过的玩笑话,心头顿时为之一凉,但是却又不能半途而废中途喊停,还好在走往墙上的开关时,我的手机响起——
“你现在方便讲话吗?”
我瞄了仔仔一眼,她正起身坐在床上怀里还抱着枕头,从她的表情我实在判断不出来她的心意究竟是要继续还是也觉得就这样算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