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也要抱抱罗尼。”
“不要……”罗尼马上拒绝,刚才他壮胆子说话,真要他靠近瓦达莉,他可不敢。
“没事的,罗尼,过来,有姊姊在。”黎芷若给他打气。
阿卡纳提鼓舞地自动搂着罗尼上前,罗尼才减轻心理障碍。
“罗尼,叫啊!”黎芷若劝促着。
罗尼怯怯地:“瓦达莉……母亲。”
瓦达莉灵魂总算心满意足了,她挺合作地安静下来,由黎芷若和阿卡纳提唸圣经,慢慢地,附在马汀娜身体内的瓦达莉灵魂飞离了,就在这同时,有另一个灵魂微笑地在她前方招手。
瓦达莉灵魂细瞧后甚喜:“桑卡尼。”
黎芷若和阿卡纳提一怔,旋即笑了,虽然他们看不见灵魂,但听得到瓦达莉的声音在叫,由此可见,唸圣经有效,桑卡尼来接瓦达莉了。
“瓦达莉,妳终于和子女相认了,我很高兴,更高兴的是妳改过向善了。”桑卡尼的灵魂和蔼的声音传出。
“我不孤独了,桑卡尼,有你的陪伴,子女又和我相认,我死而无憾了。芷若、罗尼、阿卡纳提,我和桑卡尼走了,祝福你们,也感谢你们启导我的灵魂。”
黎芷若非常欣慰,自己适才的决定成了圆满的句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既然都能认瓦达莉,等米勒回来,何妨也让米勒享受当父亲的快乐。
“父亲……”阿卡纳提与罗尼齐声而叫。
“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我们一家算团圆了,纵使人鬼两隔,但闻声犹如见到人已足够了,祝福你们。”桑卡尼安慰道。
桑卡尼和瓦达莉的灵魂逐渐远去,阿卡纳提三人在依依不舍呼唤下得不到回应时,心里便有数了。
他们转身拥向马汀娜,欲唤醒她,没想到她早就清醒,听见所有对话。
“走得好,否则受害的是我。”
“马汀娜,我们不会眼睁睁看你被害的,拚了命我都会救妳的。”黎芷若铁定的语气使马汀娜刮目相看。
“妳当真会舍身救我?”
阿卡纳提立刻为黎芷若说话:“马汀娜,请不要质疑,Honey刚才就是这么做的。”
“看尽瓦达莉以前种种罪恶,让我觉得妳还是善良的,我不能见死不救。”
黎芷若的善意,让马汀娜感动起来,因而消除这段日子的冷漠,眼光也变柔和了。
尾声
尔后数天里,黎芷若暂时放弃回工作岗位,陪着仍心有余悸的马汀娜聊天,因为聊天,扫除了彼此原来的生疏、漠然的距离。
“Honey,妳能原谅我以前对妳种种的鄙视与害妳的不良企图吗?”
“马汀娜,不要挂在心上,以前我的态度也不佳,妳的恨意其来有自,我不能怪妳。这次我回来休养,也想了不少,只是我们都是倔强的人,不轻易向对方低头,我们应该感谢这次的危机,使我们了解彼此,妳的爱恨情仇其实是很正常的反应,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所以才会造成不同的冲突。”
两个原本对峙的女人,剖心见月复,总算云开见月,和睦相处了。
阿卡纳提教罗尼斗完牛回来,见她们聊得起劲,欣慰地说:“哇,真高兴马汀娜母亲和Honey有握手言和的一天,告诉妳们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是罗尼已正式登记为斗小牛的小斗牛士了,将来就会成为勇猛无敌的正式斗牛士。”
“哦……”黎芷若为弟弟欢呼。
“第二个好消息是我已正式去拜师学艺,要把佛朗明哥舞蹈练得完美无缺。”
“有两个好消息,就要凑第三个好消息,Honey,当我们家媳妇吧!”
马汀娜亲自为儿子求婚,倒出乎黎芷若意料之外,一时闲不知如何应答?
阿卡纳提看黎芷若还不决定,拉起罗尼又跳起驼鸟的求爱舞,然后再换拉黎芷若跳。
阿卡纳提拍拍她的胃,大声说:“我爱妳。”
黎芷若继续跳,还是不允诺,他又拍拍她胃:
“我愿与妳结婚,妳呢?”
她依旧不动心,他急了,俯身跪下求婚。
黎芷若这才笑了,拉起他,拍拍他的胃。
“我愿意。”
他兴奋地磨着她的头:“我们终身厮守。”
正要吻她的阿卡纳提被她推开:“即使结婚,彼此有时仍会落单,现在我又少了罗尼为伴,更形孤单了。”
“姊姊,没有我,有哥哥陪,不孤单。”罗尼想留在家乡,专心斗牛。
“对,Honey,我决定了,以后斗牛是我的副业,我将逐渐退出斗牛行列,由罗尼来接棒,而我要把自己训练成一名优秀的舞者,这样我才有机会和妳同台共舞,赢取另一种掌声。”
罗尼和马汀娜即给予热烈的鼓掌,表示他们都同意阿卡纳提的决定。
黎芷若非常感动,阿卡纳提愿意为她作这样的改变,她夫复何求,唯有深吻回谢,在尔后的人生舞台上,他们携手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