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芷若想起和瓦达莉要一较高低,便暂时搁下寻找郝帅的心,赶赴比舞广场。
当她和罗尼到达时,比赛已开始,四周人头乱窜,只见舞场上瓦达莉傲睨群娇一一打败对手。
面临这样的挑战,黎芷若和罗尼整理情绪,以万分信心迎接一波接一波的比舞,等她如同瓦达莉一样击败许多输家,就变成她和瓦达莉的单一对战了。
黎芷若一点也不畏惧瓦达莉充满鄙视的眼神,她甜美幻梦的快乐之舞不逊于瓦达莉严肃灵异的神秘之舞,因为她的风情活泼再加上果背上特殊的刺青,为她赢得不少好评,比赛结果,她傲居群姝,也为自己赢得许多献花和纷飞而来的签约。
败北的瓦达莉,眼中充满了妒恨,但旋及又转换成邪魅的笑容。
比赛完已是傍晚时分,瓦达莉迅速离去,黎芷若见她那么匆促的表情,突然思及阿卡纳提会打昏郝帅把他带走是否和瓦达莉有关。
当下向主持人低语抱歉后,立即拉着罗尼就追上前去。
瓦达莉大概也顾虑黎芷若会跟踪,便假装若无其事穿梭在广场其他的遊乐区中。
黎芷若并不笨,她和罗尼易容换装,头戴垂肩尖顶帽,身着花色长罩袍,这是他们临时和别人交换的,反正春会,大家好玩嘛!
因为他们改装,在沸腾的春会热闹中,瓦达莉以为甩开跟踪,便大胆去和驾马车的男士勾搭,凭她的艳貌妖娆之姿,很快地取信了男士,坐上马车离去。
黎芷若为了要追赶瓦达莉,去恳求别的马车协助,但他们的穿着不吸引男士,遭到拒绝,她迫不得已,卸下马车其中一匹马,拉上罗尼,便骑马快追。
当她追至瓦达莉所居之处,见马车停在外头,原先那位驾马车的男士则昏厥在地。不用说,又是瓦达莉的杰作。
她和罗尼想跑进屋,正好瞥见阿卡纳提一脸死气沉沉,面无表情地抱着身穿撒旦长袍但昏迷不醒的郝帅出来,瓦达莉跟在后。
“果然是妳搞的鬼。”
黎芷若尚未抢下郝帅,就连同罗尼一同被瓦达莉用咒语弄昏了。
“哼,若非念在你们和我曾经有过的血缘关系,我还会饶过你们呀?”
她命令阿卡纳提把郝帅放上马车,自己也坐上后,就叫他驾马车驶回格拉那达了。
夜深了,空气也凉了起来,黎芷若等三人才悠悠醒来,那男士叫道:“咦,我的马车呢?”
“你的马车被迷惑你的女人驾走了。”黎芷若苦笑。
“啊!损失大了。”
“所以啊!不能贪美色。”
“你们……”那男士奇怪怎么有另外两个人也跟他一样昏倒在外。
“我们跟你一样被那女人害了。”
那男士模着头自叹倒楣唸唸有词走了。
黎芷若扶起罗尼:“走,收拾行李,我们要赶回格拉那达救他们。”
“姊姊为什么认为瓦达莉会回去那里。”
“那里是她真正藏身之处,她不回去能到哪儿?”
“哪,酒吧工作……”
“哎,这周春会,大家都在狂欢放假,我们不在,老板当我们去玩了。”
废话少说,事不宜迟,黎芷若驾马就跑。
瓦达莉比黎芷若早离开塞维亚,次晨就回到格拉那达。
清晨教堂的钟声在各处传闻着,有辆计程车停在大教堂边,下车的妇人是马汀娜,她每天都要上教堂来祷告的。
瓦达莉的马车从大教堂街道而过,马蹄声引起了刚下车的马汀娜注意。
这一瞧,驾马车的可不是她儿子阿卡纳提吗?
“阿卡纳提……阿卡纳提……”
马汀娜跑着追,瓦达莉回首见是马汀娜,便令马车停下。
“哟,是妳,马汀娜,二十一年没见了。”
马汀娜骤停了脚步,“妳是……”她怀疑是心中的仇人,但不敢认。
“我是瓦达莉呀!”
“瓦达莉,真是妳,妳为什么依然年轻漂亮?”
马汀娜怀疑她有保养秘方,所以桑卡尼始终离不开她。
“哈,我只是停下来告诉妳,以前桑卡尼是我的马伕,是我的爱人,前一阵子,桑卡尼死了,现在,阿卡纳提代替他父亲成为我的马伕,哈,刺激到妳了吧!”瓦达莉故意夸张道。
马汀娜气极败坏:“妳这臭女人,坏女人,心狠手辣,一定是妳害死了桑卡尼,现在又要害死我儿子,我……跟妳拚了。”
马汀娜追上马车想揪住瓦达莉下来,瓦达莉命令如同机器人般的阿卡纳提离开,瞬间,马汀娜就被甩跌马路旁了。
只闻瓦达莉恐怖又尖锐的笑声和马蹄声渐渐消失远去。
马汀娜痛哭失声,除了二十一年前眼睁睁地看着瓦达莉抢走她的丈夫哭得悽惨外,今天算是她第二次的痛哭,没想到她今天又眼睁睁干望着儿子被带走。
上帝待她太不公平了,她每天来教堂祷告唸经,耶稣都未降福披靡给她,她恨,耶稣只会关爱穷困潦倒的人,却不能解决人间感情纠纷。
前阵子,儿子突然失踪,她猜想一定是去寻找黎芷若,哪知,却被瓦达莉俘虏。
马汀娜哭得全身乏软,慢慢地踱回教堂,虽然她责怪上帝的不公,但仍存丝毫的希望去求耶稣保佑她儿子迷途知返。
近午,在教堂内经神父劝慰,乎稳了心情的马汀娜,走出教堂准备散步一段路。走没几步的她,耳闻急促马蹄声,让她情不自禁回望,希望是儿子的出现。
然而她又看见不想看到的人,那是黎芷若和那个曾脏兮兮的男孩,如今已干净又清爽地偕同黎芷若骑在马背上快奔而过。
冲过头的黎芷若又折回来,下了马盯着郁郁寡欢的马汀娜:
“请问阿卡纳提有没有回家?”
“你们这对狠毒的母女,到底要怎么折磨我和我儿子,抢走害死我丈夫还不够吗?”
“马汀娜,请妳尊重我们彼此,我从未有过害妳的举动,而我已经被妳害过一次,我是追瓦达莉回来的,阿卡纳提因为被瓦达莉用咒语控制,才听命她的,我怕她会做出坏事,才一路追回来。”
“哦!妳不是和瓦达莉同伙?”
“我和她早不相干,我也厌恶她,现在阿卡纳提和我一位台湾的朋友都落在她手里,我得想办法营救他们。”
“哪,找神父去,看他能不能帮上忙?”马汀娜稍为减除仇敌状态。
黎芷若想想也对,她即使找到瓦达莉的藏身之所,但进不去地窖内,也无济于事,既然瓦达莉是奉献给撒旦,那就看耶稣有什么可以制伏破咒的方法。
神父与她相谈之后,没传授什么制妖伏魔的方法,他只感叹地道:
“上帝无所不在,无所不知,但不是无所不能,祂在天持一方,撒旦也要持一方,祂们能和乎共存,不能和平共存的是人类,谁需要耶稣,耶稣自会在他心中,谁需要撒旦,撒旦自会深入其心,你认为没有耶稣,也没有撒旦,只要心中平静,自然过得好。心中不平,是神是魔,起伏因由而出,咒语是人创的,不是魔创的,也不是神创的,只要有一颗真诚的心,虔诚去想要冲破的横逆,魔咒自然可破,不可以有怀疑之心哦!”神父如是哲理说。
黎芷若不知神父说得是否有效,但瓦达莉因青春咒得以年轻,却是不争事实。听神父如此言,看来要破解瓦墙上的地窖之门,必须靠自己虔诚去想。
虔诚去想。黎芷若恍悟,那不就是用意志吗?光用意志就可以破解瓦达莉的咒语吗?她很怀疑,但是,神父说不能有怀疑之心,否则无效,她姑且硬碰硬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