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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纳兰靖斯 第18页

作者:静媛

皇后也跟着低笑起来,把端敏弄得窘迫不堪,双颊飞起一抹红云。

德妃歪着头偷看端敏,笑说:“别调戏敏敏了,你们看她脸部红了,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过,真有趣哩!”

良妃也说:“以前刺刺的性格跑哪儿去了,依我看哪!这匹野马准是被驯服了,知道该对谁乖乖听话了!”

端敏把良妃往皇后身上推过去,真有了几分小女子的娇羞。

“你们真讨厌,成天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就是说这些吗?”

太皇太后被她逗笑,于是,全部的人都跟着笑起来。

“那个纳兰靖斯待你好吗?”太皇太后关心地问。

“当然好啦!”端敏急忙回答,还加重语气说:

“他待我好得不得了,就因为他待我太好了,所以,我这次回宫就是为了求太皇太后一件事!”

太皇太后听得心花怒放,笑着说:“只要他待你好,不管求什么事我都答应。”

端敏直爽地说:“靖斯的元配夫人因我而死,我十分过意不去,想请太皇太后给靖斯的元配夫人追加封号,行吗?”

“追加封号?封号岂可乱给呢?”太皇太后一脸困惑,就连皇后妃子们也大惑不解。

端敏急了,又说:“要不,给个厚葬吧!总要给一样,否则我无法心安,因我嫁入纳兰家,虽然是侍妾,但靖斯的元配夫人不敢位居在我之上,所以上吊自杀了,她是因我而死,我总得替她做些什么,否则于心难安!”

太皇太后点点头,婉叹地说:“敏敏说的有理,那个孩子也太傻了,竟会上吊寻死,我看呐!封号是不能乱给的,赐她一个厚葬是可以,她父亲什么官职你知道吗?”

“好像是广西右江道。”

“这么个小辟哪!”太皇太后点点头说:“不如擢升她父亲为两广总督,帮助还大一点,你说好不好?”

端敏开心得跳起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谢太皇太后!”

爆外突然响起一声传报:

“皇上驾到!”

皇后妃子们迅速理了理衣裙,康熙一踏进来,她们全都恭恭敬敬地蹲身请安。

“皇上吉祥!”

“起来起来!你们都在这儿呀!”康熙才一说完,抬头看见端敏,吓了一跳说:“怎么你也来了?今天怎么来得这么齐全?”

端敏笑嘻嘻地说:“我是来讨赏的”

“又来讨赏!”康熙扬高声音大叫着:“成天就知道讨这个讨那个,你讨走了一个纳兰靖斯还不够吗?这回又要讨什么了呀!”

太皇太后、皇后和一堆妃子们都噗哧一声笑出来。

“皇兄!”端敏气得跺脚,说:“我才回宫你就来损我,难道跟你要一点小东西你都给不起吗?”

“不是给不起,就是怕给不完!”康熙摇摇头说。

“太皇太后,您看您看……”端敏扑倒在太皇太后怀里,这可是她最高明的一招了,她知道太皇太后最无法招架她的撒娇功夫,果不其然,太皇太后搂着她,无限怜宠,转头对康熙说:

“哎呀,不就是给广西右江道拔擢为两广总督这件小事而已嘛!明日就将这道旨意颁了,听见了吗?”

“这是为何?”康熙疑惑地间:“若要拔擢官员也要有个名目呀!总不能随随便便要升就升,成何体统!”

端敏无奈地叹口气,索性又把卢婉儿自杀的事重新对康熙说一遍,康熙脸色沉重的说:“没想到靖斯的元配夫人性子这么刚烈,当初的一片美意竟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实在可惜呀!”

皇后淡淡一笑,不以为怪地说:

“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会出现这种行为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不管性子刚烈或是柔弱,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通常是用寻死的方式以求一了百了,靖斯的元配夫人是个典型的例子,自知一辈子都必须屈就在敏敏膝下,不配与敏敏争宠,所以干脆寻死以避祸。”

德妃接口说:“如果只单纯为了这个原因还好,就怕那个元配夫人心机太重,反正早晚都得一死,干脆选一种最让敏敏痛苦的死法,也不枉死这一次了,你们说是不是?”

德妃拿出后宫“争宠夺爱”的那-套理论,剖析靖斯元配夫人之死,除了端敏不发一言,其余的妃子、皇后,甚至连太皇太后都频频点头附和着。

谈论着卢婉儿的死,让端敏的心情逐渐凝重起来,她想起卢婉儿选在她进门那一天死,是不是一种报复她的手段?她用力排除这种想法,不管事实如何,罪魁祸首仍然是她自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康熙留意到端敏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探问:“敏敏,不舒服吗?还是不开心呢?你也别太担心了,不管那个元配夫人有心还是无意,朕一样会答应你的要求,其实朕也看得出来,你不过是想给纳兰家和卢家一个交代,朕一定有法子让你交代得过去,放心好了!”

康熙这些体已的话,惹得端敏鼻头一酸,眼眶立即浮起一层水雾,她深深跪倒在地,一句谢恩的话硬塞在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来。

从这些小节中,康熙发现端敏才嫁入纳兰家没几天,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眉宇间总像有抹揉不散的愁云,脸上的笑容也像是强装出来的一样。康熙暗想,如果卢婉儿的死是她最大的心事,那么,他非要认真替她解决不可了!

第八章

端敏回宫小坐,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纳兰德叙和夫人而言,公主回宫闲话家常这等事可大可小,万一,对太皇太后及皇上提及洞房之夜的事件,他们每个人都得伸长脖子领罪了。

到了傍晚日落时分,还不见端敏回府,德斜急得像无头苍蝇一样,满屋子转个不停,夫人一样魂不守舍的,拚命守望着大门口,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想见到端敏的影子了。

德叙远远看见靖容拎着一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一路走着一面甩着,德叙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一看见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登时气得七窍生烟,大喊:“靖容,你过来!”

靖容见德叙脸色铁青,早吓得腿都软了,急忙低个头,规规矩矩地站着。

“看你这德行就知道没什么出息,都十六岁了还这样轻浮莽撞,成天无所事事,你大哥十八岁就封武状元了,你呢?武功不行,连书也念不好,你到底想干什么?”德叙闷了一肚子的气全发在靖容身上了。

靖容真觉得满月复委屈无处诉,阿玛每次骂他总要提到大哥,靖斯十八岁封武状元的事迹已经讲了不下千次了还不倦,真是烦死他了!

“看见靖斯了吗?”德叙没好气地问。

靖容耸了耸肩回答:“大哥一早骑着赤雷不知到哪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你手上拿着什么?°德叙奇怪地问。

“这个呀!”靖容把手上的东西拎起来晃了晃,说:“在大哥书房捡到的荷包,我觉得很有趣,所以拿出来玩玩。”

“什么不好玩,偏要玩一个荷包吗?成天厮混在丫头堆里,现在过分得连荷包都玩起来了,马上把荷包放回靖斯书房去,也不怕他剥了你的皮!”

靖容急忙把荷包送到德叙眼前给他瞧,一面说:“阿玛,您看这个荷包绣得好笑不好笑,这种东西能有什么重要的,大哥总不会为了这个荷包剥我的皮吧!”

靖容刻意不提起荷包袋中珍藏的那块猪红色古玉。

德叙随意看了一眼荷包,虽然图案确实看了好笑,不过他可没有那个心情取乐,便挥手赶着靖容走,一边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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