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寻完宝之后就去参观宝物,第一站先看伏魔剑,第二站鸳鸯琉璃,第三站……”她伸出手指开始计画行程。看样子,未来二十年的她将会变得非常忙碌。
“那我们等会儿跟元宝知会一声,日子就订在下个月十五怎么样?”他暗地里笑得好不开心,轻轻松松拐得美人归。
“太晚了,我要愈快愈好,明天你说怎么样?”
“明天?那……我们今晚就先洞房怎么样?”他一脸色色的表情。
“你少了你,”她用力扳开他的脸,拒绝他的吻,“没拜堂,没洞房。”
***
宇文府中锣鼓喧天,四处张灯结彩,一片热闹腾腾的景象。一批又批的贺客以及贺礼占满大厅上的每个角落。
虽然恋心再三强调婚宴要低调些,不要过分铺张,无奈上官老爷还是动用了人脉,席开百桌,宴请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
一早,恋心就被元宝等人唤起梳妆打扮,身着凤冠霞帔,等待着拜堂的时间。
“时间到了没?”恋心双手揭起喜帕,不耐烦的问道。
“还没。”元宝不厌其烦回答她的问题。“小姐,你不要这么急嘛!”
“这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教我如何不着急呢?”她已经排好行程,如果真要“参观”完所有的宝物,起码要花三十年以上的时间,所以一分一秒对她而言都非常珍贵。
“等会儿就要拜堂了,再来你就可以和宇文少爷双宿双飞,现下你多忍耐一会,吉时马上到。”元宝捺着性子替她重新盖好喜帕。
吉时已到,充当司仪的上官雍才拉开嗓门大喊,恋心已经顾不得众人以及喜娘的搀扶,拎着裙摆便冲进礼堂。
“小姐……”元宝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赶,这媒人红包还真不好赚。
“可以拜堂了吧?”恋心迫不及待的想再次揭开喜帕,却被上官老爷阻止了。
“还没,现下婚礼才开始,要先请媒人以及长辈说几句吉祥话。”上官老爷道。
“可不可以跳过这段,直接送入洞房?”她已经备好马匹,想连夜夜闯秦府,盗取卫皇图。
众人惊讶的瞠大黑眸,额际多了好几条黑线。这准新娘未免太前卫了吧?
“当然不可以!”上官雍黑着一张俊脸,他可不可以不要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这种妹妹实在太可耻了!
“恋心,成亲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请大家当我们的证人,说些吉祥话祝福我们的婚礼,这项不可以挑过。”只有宇文彻知道自己的爱妻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好吧!”盖在喜帕下的娇颜万般无奈的噘起红唇。
宇文彻安抚着急躁的娇妻,示意上官雍继续进行下一个步骤。
“现在我们请项王府的项怀靖,为这对新人说几句话。”上官雍双手合十,祈求苍天保佑,这场婚礼顺利进行吧!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项怀靖被簇拥上台,此时恋心正揭起喜帕,水眸射出两道光芒。“我不要这个奸恶小人祝贺我的婚礼。”她伸出纤纤食指指着他的脸道。
“恋心!”宇文彻按下她那只突兀的食指。“你还想不想拜堂?”
“想啊!”她点点头。
“如果想的话,在婚礼结束前不许发出任何声音。”他难得的好脾气都快被她给磨光了。
“可是……”
“没有可是!”宇文彻连忙打断她的话,压低嗓音道:“如果你不想看伏魔剑,等会儿多说点话没关系。”
她立即噤口,乖巧的放下喜帕,期待婚礼的进行。
项怀靖逮到机会,立即滔滔不绝的说着祝贺词,那又长又臭、有如老太婆的裹脚布的演讲,终于在一刻钟之后结束。而后开始真正的拜堂仪式。
“一拜天地。”担任司仪的上官雍喊道。
宇文彻和恋心两人手持红采在众人的陪伴下转向厅堂的方向,双膝着地一拜。
起身后,恋心就迫不及待的想冲进新房内。
“小姐,你干嘛?”元宝眼明手快的揪住她,否则她精心筹办的婚礼肯定被她给搞砸。
“不是要送入洞房了吗?”她的语气净是无辜。
“还没。”宇文彻额际的青筋暴跳,但他仍强忍住想掐她脖子的冲动。
“妹妹,你克制一点好不好?”上官雍压抑住满腔怒气。上官府一世英名差点就毁在她的身上,果真是家门不幸哪!
“人家没经验嘛!”恋心的小脸低低的垂至胸前,绞扭着手指。
上官雍的俊脸黑了半边,再次拉开嗓门。“二拜高堂。”
“可不可以省略跳过……”她抬起头,见到众人不友善的脸庞,声音愈来愈小,“人家是想争取时间嘛!”
上官老爷乌黑的脸庞又罩上一层寒霜。这个不肖女眼里到底还有没他这个爹的存在啊?
“你最好乖乖的给我闭嘴直到婚礼结束,否则所有的提议完全取消!”宇文彻板起脸,严厉的提出警告。
为了稀世珍宝,她安分的拜完高堂,夫妻交拜,兴匆匆的在大伙儿围过来道贺之前,拉着宇文彻的手以百米的速度冲进厢房,留下满屋子错愕的宾客。
“礼成。”上官雍终于松了一口气。打死他他也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牵扯,成天只想洞房,实在太可耻了。
“只有宇文彻才受得了她的个性。”上官老爷道。
“听说宇文彻之前打造了一条巨天寒冰锁,像宠物般的将她套住……”项怀靖求证着由风月娇娃那儿听来的八卦。
“对啊!我也很佩服宇文彻,居然能想出这个办法治我那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妹妹。”上官雍一想到她受罪的表情,心情再度转好。
“可是,他不是暗恋她很久了,怎么整得下手?”项怀靖啧啧称奇,想不到宇文彻心狠手辣臻至最高点,教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他为情消瘦、为爱所苦时,他的心上人却在一旁逍遥快活,完全无法感受他一颗真挚赤诚的心。”上官雍道。
“不对。”元宝贼兮兮的反驳。
“那是什么原因?”项怀靖好奇得要命。
“欲知详情,请付银两。”元宝摊开左右手,对着白花花的银票招手,“一人一百两。”
“死要钱。”上官雍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银票。
“好贵的情报。”项怀靖重重的将银票在她的手心,还不忘诅咒两声,“拿去买药吃。”
“谢谢。”元宝笑道,这两百两好好赚。“答案就是,小姐一见到宇文少爷就用马尿和冰水淋他,而且大骂他是木桶,所以才让他怀恨在心。”
“还有,小姐也彻底的践踏他的真心。”她又附加一句,算是给他俩的利息。
两个男人脑海自动想像着画面,最后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
“快快快!”恋心拉着宇文彻的手,横冲直撞的跑进新房中,迫不及待的扯下喜帕,完全无视于他黑了泰半的俊脸。
“你在快什么?”他铁青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
“快点拜堂、进洞房,然后换装夜闯秦府盗取卫皇图啊!”要不然他以为她在急什么?
“今夜你哪儿都别想去。”
“为什么?”
“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该是我为人丈夫应尽义务的时候。”他反身将门窗一一锁好,必要时他不介意将她捆绑在床上。
“我可以让你欠着,没关系的。”她干笑几声。
“新婚之夜就如此怠慢你,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他一步一步的将她逼至床沿。
“可是你大病初愈,不适合从事太过劳累的工作。”她被逼坐在床榻上。完了!要是他真想尽应享的权利,那盗宝之事又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