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明明数到第五间房间,怎么可能跑到506号房来呢?”她几近喃喃自语的说道。
“因为饭店里不会有504号房。”他的嘴角再度浮现那抹不可一世的笑容,骄傲的下巴再度扬起。
“就算我走错房间,于情于理,你该纠正我。”她把自身的错误全推到他的身上。
“我为什么要赶你出门呢?美女登门暖被,与我共赴巫山,我还求之不得呢!”莫尘扬说得够老实了。
“你……”季心柔听了为之气结,“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要我怎么做人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彼此谨守秘密,有谁会知道这件事情呢?”季心柔简直快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给气疯了。
“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我有吗?我记得我们两个人都乐在其中。”
“你……总之,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而且是我和唐颂书的新婚之夜,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季心柔说不过他,说话有点结结巴巴。
他爬爬前额凌乱的发丝,挑高两道浓浓的剑眉瞅着她。
“难道你想和那个家伙上床?”季心柔对于他张狂的遣词用句感到羞怯,脸红的低下头。
“我……要和谁做什么事,不关你的事。”她别过头,不敢注视他赤果的身躯。
莫尘扬古铜色的修长指尖轻托住她的螓首,让她正视他的存在。
“以前可能不关我的事情,但是,从现在这一刻起,你所有的一切事情全都与我有关。”莫尘扬抿嘴微笑,但是,眼底却冷漠的令人心颤。
季心柔别过头,也甩开他的手指。
“我为什么要听命于你?”她露出不肯妥协的气势,她打从心底讨厌且抗拒他的自大与霸道。
莫尘扬一个使劲,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季心柔拼命挣扎,但都只是徒劳无功。
“因为你属于我,所以,必须听命于我!”他的语气中净是霸道的意味。
他望着她清灵动人的眼眸,心头感到莫名的悸动。
这个女人不只带给他上的欢愉,连感官上也一并影响着他。
自从在走廊上与她匆匆相遇,一整日下来,他的一颗心全都系在她的身上,当他看到唐颂书吻她的那一刻,一把莫名的妒火在他心底蔓延、燃烧。
“我不属于你,我已经嫁给唐颂书了!”她再次重申自己已婚的事实。
“但是,占有你新婚之夜的人是我。”他强调两人已有暧昧的关系。
“这是一个意外。”她决心要与他划清界线。
不管他的胸膛或是赤果的身躯有多么的迷人,但是再怎么说,莫尘扬,都不是她的夫君。
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一夜的露水姻缘,不是天长地久的誓约。
“不是意外,是命运的安排。”他意味深长的暗示着她。
这一晚只是开始,为他俩交集的命运揭开序幕。
“不!”她以手推拒着他结实的胸膛,同时否定他的论调。
季心柔是很传统的女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很宿命。
她矜持,但是那并不等于迷信。
她柔顺,并不代表她愿意受人摆布。
季心柔坚决的否定他的论调。
“这根本和命运无关!”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今天只是一个意外,突然其来的一段插曲而已。她平静的生活中,可承受不起如此剧烈的狂澜。他用指尖勾绕着她美丽如丝的发梢,“记得中国有个特别的传统吗?要是谁掀了新娘的红盖头,谁就是她的夫婿。”她别过头,不敢望见他那充满暧昧的眼神,那深如黑潭的眸光中,隐约透露着窒人的。
“我不知道。”她故意装傻。
“现在我说了,你就知道啰!所以,你是属于我莫尘扬的女人。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不可以再与唐颂书有任何亲密之举。”他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美丽的容颜,语气凌厉的警告她,而且眼底净是威胁的成分。
他可不容许任何人侵占到他的财产,而现在,季心柔也成为他众多财产之一。
“唐颂书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呢?”他凭什么干预她的生活?又凭什么主导她的一切呢?“他只是你挂名的丈夫,我不容许你的身体让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碰触,一个也不许!”“你在威胁我?”她瞠大水眸望着他。
“因为温柔对你起不了作用。”他的语气和眼神突然放柔了许多,这让季心柔有些迷惘。
“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眼中的猎物,一味的想要掠夺而已。”她趁着勇气还没有消失之前,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掠夺只是过程,但占有是目的。”他承认自己对她有野心。
莫尘扬低下头掠住她欲语还休的小嘴,尽情的掠夺,再度挑起她体内尚未平息的热情。
她气喘吁吁的离开他的唇,他欲罢不能的往下亲吻,然后攻占粉红色的蓓蕾。
“你这个恶魔!”她低咒出声,却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他。
他抬起头邪气的瞅着她,并且更正她的话语。
“我不只是恶魔,还是撒旦,引诱着清纯的夏娃离开伊甸园,和我共赴快乐的天堂。”莫尘扬边吻边往下移,丝毫没有罢手的念头。
季心柔再次沉醉在他引爆的热情中,所有的理智全都背离了她。
她只想贪婪的随着他引起的爱火,再次随着他共赴人间最美的天堂。
她压抑不了体内翻腾的热情,只能随着他沈沦再沉沦。
季心柔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的热情,最后的一次欢爱,在她离开这个房间后,她会永远与他划清界线,回到自己平实的生活中。
她脑海里回荡着他的那一句话——掠夺只是过程,但占有是目的……是的,此情此景,她甘心被占有。
心甘情愿被他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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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铺张豪华的世纪婚礼,却在新郎不慎失足落水后,一夕之间转变成隆重的丧礼。
唐颂书的死亡带给许多人震撼,他冰冷的尸体是在今晨被服务生在清理游泳池时发现的。
即使给予他一切急救,仍是回天乏术。
唐颂书冰冷的尸体被放在厚重的棺木中,阵阵哀嚎声响彻云霄,令人为之悲恸。
昨天这里还充满大家欢悦的叫嚣声,不断的给予这对新人喝采与祝福。
而如今,却充塞着众人哀凄的哭喊声,但再多的泪水与惋惜也唤不回新郎的生命。
季心柔与一干亲友坐在首席上。
她身着黑色套装,长发绾起,柔美的脸庞显得憔悴无比,水汪汪的秋眸盈满泪水,让人看了不自觉的产生怜惜之心。
她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个突来的消息,一切是那么的戏剧化,冲击着她平静的生活。
昨天,她还是一位人人欣羡的新嫁娘,幸福得让全世界的女人心生妒意。
今天,她却成为众人同情的寡妇,可怜得令全世界的女人为之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她的耳中再一次响起父亲的教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而如今,她那无缘的丈夫死了,又没有留下任何骨肉,她该从谁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她嫁给了唐颂书,就是唐家人。
她一脸木然的坐在人群中,陷入自己的思维里,仍难免会受到耳边的蜚短流长所干扰。
“真可惜哟!年纪轻轻就守寡了,亏她还长得那么漂亮,新郎可真没有福分啊!”一位身材臃肿的女人小声的道。
“可不是吗?人家说,自古红颜多薄命,长那么漂亮,却在结婚当天就死了老公,不是薄命是什么呢?”另一位嘴巴毒辣的女人立即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