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小玫这才恍然大悟。“哎呀!小廖,你刚刚不是说要拿的?”
“对喔!我忘了。”
“我去拿吧!”小玫站起来。
“我陪妳去。”小廖也站起来。
“沛羚、阿胜,你们等一下,我们去拿蛋糕。”
阿胜点点头,依旧保持笑容。
“快去快回,小玫。”沛羚叮咛着,
“我知道啦!你们去跳舞嘛!阿胜,怎么不陪沛羚跳支舞,快点啊!”小玫拉起沛羚和阿胜,硬是将他们俩往舞池推。
阿胜向沛羚伸出手,她却只是杵在原地看着小玫。“小玫,我……”
小玫径自拉起沛羚的手交给阿胜。“好啦!好啦!你们跳完一支舞,我蛋糕也拿回来了,这样你们就不必坐在那里无聊了。”
沛羚像是被赶鸭子上架,就这么和阿胜跳起慢舞来。
起初,沛羚觉得只是跳跳舞嘛!没什么。可是,当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时,她只想赶快坐下。
“怎么了?”阿胜关心地问,嘴角却暗自上扬。
沛羚无力地被他揽入怀里,她觉得自己好象快站不稳了。
“我……头有点晕。”
“是不是里面的空气不好?要不要我带妳到外面透透气?”
“嗯。”她点了点头。
于是,阿胜扶着她往后门走。
有些昏昏沉沉的丁沛羚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走到哪儿了。
直到他们走出银河PUB的后门,沛羚才发现她正处在幽暗的巷子中。
“这里怎么……”好暗!
“我的车停在前面,先到我车上躺一下,也许等会儿就没事了。”
“等等……不用了,我在这里坐一下就行了。”
“怎么?怕我吃了妳不成?”阿胜邪邪地笑着。“走吧!在前面而已,很快就到了,躺着休息一下比较好。”
沛羚使出全力挣月兑他,她知道事情不对劲,可是她现在连跑的力气也没有。
阿胜再次将她拥入怀里。“妳放心,不用怕。等会儿保证让妳很舒服……”他伸出手把她的臀按向他,另一手栘到她胸前。
沛羚害怕地想挣月兑他,可是,无论她再怎么使力,只觉得四肢麻软,现在,她是连踩死一只蚂蚁的力气也没有,怎么逃呢?
“救命啊!”还好,她还记得喊救命,不过,四下无人,她的声音又那么小,谁听得到啊!
“别浪费力气了,留着等会儿……啊——”阿胜突然一声哀嚎,抓住沛羚的手一松,人已蹲了下去。
“卜……大哥!”沛羚看到卜兆桓正单手将阿胜的中指反折,让他跪地哀嚎着。
沛羚一月兑离阿胜的魔手,整个人顿时一软,却又掉入另一个人的怀里。
“康经理?!”她诧然的呢喃着。
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康元杰刚好接住软倒的沛羚,安抚道:“放心,没事了。”
卜兆桓恶狠狠地看着阿胜。“像你这种人,你说,该受什么惩罚,以后才不会再作怪?”
“干脆让他成了太监,不就没事了。”
阿胜连忙摀住他的重要部位,强忍着中指被反折的痛楚哀求着:“求求你们别这么做,这是误会、是误会……我下次绝对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
“误会?我亲眼看到你对她毛手毛脚的,你还敢说这是误会?”
“我看……让他果奔,如何?”康元杰坏心的提议道。
“果奔?”卜兆桓看了康元杰一眼,“也好,这样比较不暴力。”
“好啦!车钥匙和行动电话交出来,自己月兑吧!”康元杰催促着。
阿胜在两位男人的包围下,只有乖乖地交出车钥匙和手机,然后面对墙壁,衣服月兑的一件都不剩。
在康元杰怀里直想打瞌睡的沛羚只听到一串串的对话声,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阿胜就这么前遮后掩地被他们赶出暗巷。
“解决了一个,还有这一个。”康元杰盯着睡在他怀里的丁沛羚。
卜兆桓看沛羚在康元杰怀里睡着了,心中很不是滋味,随即一个箭步跨向前。
“把沛羚交给我。”兆桓小心翼翼地接过沛羚。“你可以走了。”
“这怎么行,我不放心,还是把她交给我吧。”
“凭什么要我把她交给你?”兆桓沉声轻道。
“是我出手救她的,当然得把她交给我。”
“是我先跟他们出来的。”
“你先跟出来的又怎样?你还不是躲在一旁,不敢出手。”康元杰双手交又在胸前,不以为然的哼道。
“我是要给沛羚一点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这里。谁叫你那么急着出手,想居功吗?”
“卜兆桓,你才想居功吧!叫我把沛羚交给你,谁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搞不好,她才刚月兑离那个家伙的魔掌,反而又落入你这张虎口。”
“胡扯!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都想趁人之危吗?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那种趁虚而入的事,也只有你康元杰做的出来。”
“卜兆桓,你别太过分了。”康元杰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藉此骂他当年追求田惠惠的事。
“我要送沛羚回去,没空和你吵。”
“别说的那么好听,送她回去?是回她家?还是回你家?”康元杰嘲弄道。
“都一样。”
“果然卑鄙。”
“你说够了没?她住的是我的房子,不回我家,回谁家?”
他的话令康元杰很意外。“你……你们同居?”这怎么可能?“我不信,沛羚不是这种人。而且,你们根本不像在同居。”
“随你怎么说。”
卜兆桓懒得跟他解释,现在他只想赶快把沛羚送回去。他把她抱离黑暗的巷子,往停在马路边的车子走。
“等等,我会跟在你后面,我得确定她的安全。”康元杰知道他是不可能把沛羚交给自己,所以他决定跟他回去,顺便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住在一起。
卜兆桓没回话,但他有些意外,康元杰真的这么在意沛羚吗?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和王经理陪林总吃饭的吗?”康元杰突然想起来,下班前他还特别叮咛王经理,要好好招待南部上来的客户林总。
卜兆桓淡淡地说:“王经理应付的很好,你放心。”
兆桓在下班等电梯时,无意间听到沛羚和小玫的对话。偏偏沛羚又不听劝,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才决定过来看看。
“你呢?怎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兆桓反问他。
“我和朋友刚来,才坐下,就看到她和那个家伙在舞池跳舞。那家伙叫阿胜,专门靠他那张脸在PUB骗财骗色。”
“那种人你也认识。”兆桓皱起眉。
“我不认识,是听朋友说的,像他那种人PUB里还有很多,通常他们会在猎物的饮料中动手脚。只是没想到,沛羚也成了他们的猎物。”
“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像她这种完全没有危机意识、不知人世险恶的笨蛋,被卖了还会替人数钞票。”兆桓无奈地道。
“你这么了解她?”
兆桓瞄了他一眼,没回话。
一会儿,卜兆桓将沛羚安置在车子后座。
“我开车的速度你是知道的,跟丢了,我可不管。”兆桓坐进车内,向另一辆车的康元杰喊道。
“走吧!少废话!”康元杰不甘示弱的喊回去。
半小时之后,丁沛羚已安全地躺在她的床上。
兆桓帮她盖上被子,打开床头灯后,步出房间来到小客厅。
“原来沛羚是你的房客。”康元杰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据我所知,她是你高中同学的妹妹。你们……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吗?”
兆桓在他对面的电视柜上坐下。“你什么都不必知道。我只劝你别动沛羚的主意,她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