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身为战俘,但是芙洛依在杰尔吉诺堡中一样拥有锦衣玉食,一样有侍女服侍,只是行动的自由却取决于杰尔吉诺堡的主人——奥非斯·威灵顿公爵,只要他不允许,芙洛依哪里也去不得。
然而,情况却在奥非斯每晚留芙洛依夜宿之后.有了改变。
堂堂费拉拉公国的十二公主,事实上与一名接受贵族供养的宠妾没有什么两样,即使杰尔吉诺堡中所有的仆役,都恭敬的以最高礼节相待,称呼她为“公主殿下”,但仍抹煞不去被仆役们视作“公爵的宠妾”的事实。
而这样的事实,刺伤了芙洛依的自尊。
每当奥非斯留她在他的寝宫里过夜的时候,那种近似于自厌的情绪就更加高张,不管奥非斯怎么尝试着把气氛弄得轻松,她都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紧绷。
奥非斯是摧毁她家园的刽子手!
芙洛依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一点,面对他的时候,她的敌意总是使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僵;渐渐的,奥非斯不再留她过夜,也不再试图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因为他知道那是徒劳无功的。
又过了几日,芙洛依听说奥非斯被异母弟弟,也就是罗马皇帝——奥维尔·威灵顿传唤而进宫去了。
奥非斯不在杰尔吉诺堡的日子,使芙洛依情绪放松了不少,当天气比较好的时候,她甚至会在欧斯本与大批仆从的陪侍下,到花园里踏雪赏花。
敏感的女仆安娜有种感觉——与其有公爵的陪伴,芙洛依宁可选择独处的时间,她很能自得其乐,偶尔还能看见她淡淡的笑容。
安娜的感觉没有错,如果可以的话,芙洛依甚至希望奥非斯一辈子都待在宫里,永远不要回到城堡里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芙洛依梦见奥非斯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
☆★☆☆★☆☆★☆
奥非斯离开后,足足有一个月不回到杰尔吉诺堡。
这是个天气晴朗的午后,虽然外面的气温还是可怕的低,但是冬天的太阳,还是给人带来一丝温暖的感觉。
芙洛依午寐醒来后,欧斯本恭敬地前来禀报:“公主,爵爷回来了,他在书房等您。”
奥非斯回来得突然,就如同他离开得仓促一样,没有给她任何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
安娜与黛西立即捧来全新的礼服为芙洛依换上,同时为她梳理长度及腰的黄金般微鬈发丝,打理妥当后,芙洛依才在欧斯本的带领下往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芙洛依立刻看见了奥非斯。
他背对她而立,璀璨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令人觉得遥不可及。
他们分别了一个月,原本以为她已经逐渐淡忘了他,但在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才明白——
这个男人不仅占有她,甚至侵占她的生活,极为彻底。
“爵爷,公主来了。”
奥非斯缓缓地转过身,朝欧斯本做了个手势,欧斯本随即领会,安静的退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过来。”他命令。
芙洛依依言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奥非斯突然伸手将她楼进怀里,湛绿的双眸像猎豹一样紧盯着她。
她有一双令人着迷的紫罗兰色眼眸,璀璨如金瀑的长发,直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般诱人的嫣然红唇,粉紫色的礼服裹着她牛女乃般的雪肤,以及令男人疯狂的绝美身段。
不管要了她多少次,他永远觉得不够。
他那充满占有的眼光使芙沼依全身发僵,那种戒慎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
奥非斯掬起她一络秀发,以手指旋绕把玩着,然后放开她的发,将她压向自己的怀里,并将脸埋进她幽香的金发中,许久许久才松开。
“看来这一个月里,你过得很好。”
她比刚来的时候丰腴了些,她的脸色不再苍白,而是泛着健康的红润,吹弹可破,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道诱人的甜点。
芙洛依没有说话。
“我听欧斯本说了,我不在城堡的这一个月之中,你颇能自得其乐,看书、赏花、踏雪,食欲也变好了,似乎颇能适
应这里的环境,”他凝视着她,声音带着笑:“是因为我不在的关系吗,芙洛依?说不定,你还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回来呢!是不是?”
芙洛依无措的看着他。
“回答我!”他低声命令。
“你……你要我回答什么?”
“实话。”
芙洛依别开小脸,轻声道:“我……我没有那样想过。”
“撤谎!”他托起她的下巴,印上霸气的吻。
他的吻激越而狂野,他强硬的分开她的唇舌,深入的与她纠缠。
不在杰尔吉诺堡的这段日子里,他依然对她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她过得很好,没有他在身边,她一点也不在意,亦从来不曾问起他的行踪。
而他,却为了她彻夜难眠。
多么可笑!
奥非斯的吻蓦然变得粗暴,他环住她的纤腰将她抱上书桌,压倒她——
“不要……”她慌乱地推拒着,捶打着他的背脊。
奥非斯闷哼了一声,退了开去。
芙洛依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发现手上竟沾染了血迹。
直到现在,芙洛依才发现奥非斯穿着恺甲,银亮的甲胃上有着风霜与斑驳的血污,俨然才从战场上返回的模样。
“你受伤了?”她对自己失手打中他伤口的事感到有些歉疚,“我去叫欧斯本……”
“不用了,过来。”他牢牢的扣住她的手腕,冷冷嘲讽:你以为躲开就没事了?别想趁着这个时候摆月兑我。”
她没有那个意思,但她不愿为自己辩驳,芙洛依低着头,沉默的忍受他的指责。
奥非斯望着她的紫眸,突然问:“你知道我这一个月里,去了什么地方吗?”
“去……皇宫。”她说出她所知道的地方。
“不只是皇宫,我也去了你的国家——费拉拉公国。”
“你去了我的国家?”芙洛依愕然的看着他,急切地问:“为什么?”
“平乱。”他解下染了血的披风,甩到一旁去。
“平乱?”她喃喃重复。
为什么要平乱?费拉拉公国与罗马帝国不是已订下停战协定了吗?
“你那自作聪明的父王正在暗地里贿赂邻近诸国,打算靠着别国的撑腰挽回颓势。”奥非斯嗤笑了声,“真是自不量力。”
一股寒意打心里冒了出来,芙洛依颤抖地问:“你……
你对我的父王做了什么?”
“你放心,看在他是你父亲的份上,我只不过给了他一点小小的警告。”
芙洛依想起他身上的伤,忍不住心惊胆颤。
“你……你杀了他——”她整张脸变得惨白。
“虽然我很想,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只是以武力镇压,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要他别作非分之想。”
杀死吉尔王,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他在下手前想到了她带泪的容颜,终究还是没有杀了吉尔王斩草
除根。
“如果你父王安分一点,说不定他还能安安稳稳的过上二十几年舒服生活;如果他还打着跟罗马帝国作对的主意,恐怕没有多少日子好活。”奥非斯慢条斯理地卸下金甲,道:“或许你该写封家书给他,提醒他,你还在我这里‘作客’,要他在下次贸然行事之前,用脑袋稍微想一想,免得出师未捷身先死,而且死的还是他最美丽的十二公主。”
他漫不经心却又阴狠至极的威吓,使得芙洛依浑身轻颤。
这个男人太过敏锐,而父王竟然妄想着能瞒过他的眼。
“你在发抖。”他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抚着她冰冷而发颤的小手,露出魔魅般的笑容。“冷吗?这可不行,你这么娇弱,要是生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