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拉长了耳朵。
“为什么?你居然还敢问我!?”他搂住她的纤腰,咬牙说道:“你这个小笨蛋,难道还有别的理由吗?因为我爱你!”
雁伦瞠大泪眸,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一直把我推拒在你的心门之外……”
“你不相信我?”她居然说出这种话!
“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将我这个丑小鸭变成天鹅,不管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的本质你是再清楚不过,不是吗?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我呢?而且……昨天你一直表现得那么无动於衷……”
“我不是无动於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事实上,我痛苦得快要发狂了。”
看见雁伦震惊的眼神,他苦笑了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跑进了我的心里,左右着我的情绪。我曾经像个傀儡一样任由我的父亲摆布,成了一个不能有自主意识的人,所以……我一直害怕被束缚,这个心结一直困扰着我,直到今天,我才真的明白--爱并不是束缚,而是一种相契相属的牵绊。”
“你说你爱我是真心的吗?我……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喜欢我……”雁伦几乎是手足无措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会喜欢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不是原来的你?如果我不喜欢你,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任你自生自灭了,何必处心积虑的以『改造』为名试图认识你?”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发怒,第一次看见他的表情不再冷静自持,他也会失控,也会生气,也会骂人!
他叹息地轻语:“我应该先教会你该怎么向喜欢的人告白的,这样我就不用为了等你这个胆小表一句『我爱你』而等了那么久。不过,我也和你一样,这句话终不敢说出口。”
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在她以为她与怀少就要这么错过了,他的无动於衷迫使她必须将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但是在最后一秒钟里,她终於等到他的爱!
她投入他的怀里,哽咽道:“怀少,带我走!”
一瞬间,他的眼眸浮现了一片醉人的温柔。怀少毫不迟疑地打横抱起她,风也似地带她离开庄严的教堂。
“回来!雁伦,回来!”李函在原地怒吼着,却再也唤不回他的新娘。
教堂里一片混乱,男方父母气得跳脚,但女方的娘子军却是乐得阖不拢嘴。
而坐在前排的杨意爵却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
这小子,总算开窍了
终曲
他们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在彼此的怀中紧紧拥吻,精致典雅的礼服早已被弃置一旁,什么婚礼、抢婚、逃婚,全被他们丢到脑后,怀少抛掉了淡漠的假面具,以激狂的火热对待怀中的至爱。
他需索着她的承诺、需索着她纤柔的娇躯,像是怕她从他手中溜走一般紧紧地扣在怀里。
雁伦在他挑起的火焰中沉沦,在他修长健美的身躯下辗转着。
他人侵了她的生命,从此,他们不再是两个个体,而是一个毫无缺憾的圆。
初尝云雨的她,疲软得无法移动,而他也不许她离他太远,他依旧环抱住她,在最靠近他心口的地方。
“嫁给我,雁伦。”怀少无比认真地道。那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凝视着他热烈的眼眸,她低低地笑了。
“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在教堂里公然把我抢走。”那绝不是过去的怀少会做的事。
怀少笑了笑;事实上,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真的这么做。
原本他并未打算参加她的婚礼,但是在她婚礼开始前半个小时,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催促着他必须前来,而那个念头就像一个无法逃开的魔咒。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看着她嫁为人妻,当他看见她穿着一袭雪白的婚纱,如此美丽、如此纯洁,他的心彷佛被什么给震了一下。
雁伦移近他的俊脸,勾起自大的笑容,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应该是从很早以前开始的,对吧?”
“我不记得了。”他笑,显然有逃避问题的嫌疑。
“什么嘛!乱讲!你一定在说谎!”她翻过身压在他身上强迫他投降。“快说!”
怀少申吟一声,几乎要压抑不住她蓄意挑起的慾望。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再不说我可要惩罚你了哦!”她威胁着。
怀少闷笑了起来。“好吧,我任凭你处置。”
“你……”看见他眼眸中浮现一丝狡猾、邪气的笑意,雁伦几乎是立即涨红了小脸。
“别闹了!”她揍了他一拳,道:“对了,现在有一件事让我很烦恼。”
怀少挑起剑眉。“烦恼什么?”
他的妻子心情的变化还真快。
“我在烦恼怎么跟我家人解释啊!”她真的烦恼透了。“你叫我要怎么解释你不是赵明桓而是欧怀少?要怎么想办法让他们接受你是个牛郎,不是什么业务襄理?”
对了,还有李家那边也要善后呢!
“我能解释。”他说。
雁伦睁大了眼睛。“真的?你要怎么解释?”
“先把眼睛闭起来,一小时后告诉你。”
“为什么要一小时?”她不解地问。
“因为……”他将她压回自己身下,笑道:“因为我饿了。”
雁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小嘴便被他给堵住了。
怀少尽情品尝着怀中诱人的甜点,一面想着--他要怎么告诉她,其实“牛郎”只是一个便於他掩饰的身分,她的丈夫真正的底细,是全球科技龙头--“东欧科技”的少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