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啦!会去啦!”惧於意彤的婬威,德瑞克索性代替在场的所有男士回答了。
“真的非常谢谢你们。”她站了起来,含泪而笑。“我一定会替你们准备最好的位子,你们一定要来哦!”
“一定会到的,我保证。”意彤说道,身旁的三个男人也不得不跟着点头。
“那……我走了,我和Steven约好了八点半要看婚纱。”
“快去吧!记得挑一件最美的。”意彤喊着。
“你的捧花要丢给我,知道吗?”德瑞克大叫道。
雷仲贤与罗曜同时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你想结婚?”罗曜挑眉问。
“不行吗?”他摆出一副痞子样。
“可以,”雷仲贤冷笑道:“不过你得排在我和意彤后面。”
“你以为我会样样输给你吗?”
这两个只要在场就会冲上,谁教德瑞克技不如人,抢女朋友抢输了雷仲贤,所以意彤就这么被他拱手出让了。
雁伦走向门口,不意一抹高挑修长的人影正好斜倚在门边,与她撞个正着。
“啊,对不起……”她揉揉碰红的鼻尖,一抬起头后却完全愣住了。“怀少?”
他站在这里多久了?看见地上的三根菸蒂,雁伦才猛地醒悟--他根本什么都听见了,包括她对他那说不出口的爱恋。
“你要结婚了?”怀少望着她美丽的翦水双瞳,低声问道。
雁伦困难地点点头。“嗯,婚礼订在下个星期天,希望……希望你一定要来。”
话一说完,她就脸红了;因为她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质疑着她--
她真的希望他来吗?她真的能在怀少的注视下,坚定的宣誓成为李函的妻子吗?她办得到吗?
“我那天有事,可能没办法去,但我的礼一定不会少。”他捻熄了第四根菸,伸出手来与她交握,“先跟你说声恭喜了。”
雁伦倏地一阵晕眩,不是因为松了一口气,而是因为他如此无动於衷。
她知道,这一刻,她对他的爱恋已该彻底斩断。嗫嚅地道了声谢后,她万分狼狈地从他面前逃开。
望着她逃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头有一方角落在松动,而他几乎没有勇气去探究--心灵的最深处,究竟埋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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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她究竟还在期待什么?
雁伦站在凯撒的门外,从傍晚七点站到十二点,像个呆子似的背靠着墙,等待一个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人。
尽避她嘴里说得倔强,但是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没办法潇洒地放下。
明知道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她不应该在这里耗去所剩无几的时间……但是,究竟是什么拉住了她的脚步,让她一步也动不了?
昂贵得教人咋舌的名贵跑车在凯撒门口停下,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美艳女郎从后座下了车,挥挥手,示意她的司机不必等她之后,便踏着三寸高跟鞋优雅地进入凯撒。
那就是前来凯撒寻欢的女客人吧?
她看起来优雅、自信,而且看得出来是在富裕的环境中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只有这样的家世、这样的背景,才有本事到最低消费额在三万五的凯撒挥霍青春吧?
她是谁的客人?德瑞克吗?罗曜吗?意爵吗?雷仲贤吗?还是……
雁伦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夜已经很深了,就连空气中都带着些微的寒意。雁伦忍不住瑟缩了下,她知道她该回家好好歇息,为明日的婚礼做准备,可是……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走。
一条无形的丝线缠住了她的双脚,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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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少倚在沙发的椅背上,望着空气中悠然飘散的烟氲。
今天该是他轮值的,但是上班时间一到,德瑞克什么也不说的赶了来,自动自发地为他代班。
“你今天不适合上班。”罗曜也如是说。
菸灰缸里堆满了菸蒂,他竟不知不觉破了戒,足足抽掉了一包MILDSEVEN。
你要把你所在乎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吗?
寂静的室内,意爵的话陡然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怀少捻熄了最后一根菸,烦闷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要把你所在乎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吗?
那句话仍在他耳畔回响,如影随行。
怀少重重地闭起眼睛,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因为曾经被当成傀儡般摆布,以至於对人产生不信任感,也因为无法忍受被羁绊,所以封闭了内心,藉由隔离人群保护自己,患者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他的确是不懂得怎么去爱人,婚姻对他而言更是一种束缚,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羁绊而不发狂?即使他在乎着雁伦,却不能够给予她婚姻的幸福,这样的感情又怎能称之为“爱”?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楼下一抹纤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怀少眯起眼眸,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是雁伦!
她为什么在这里?明天就是她的婚礼,她应该回老家去才是,为什么会独自站在那里?
从这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人一般。
她想等谁?等他吗?如果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倘若他没有发现,她是不是要在那里站上一整夜?那个小笨蛋!
怀少飞快地冲了下去,无视於意彤诧异的神色,他穿过一楼的大厅,推开玻璃门直奔玄关。
她还站在那里,执意地等着一个毫不知情的人。
当怀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先是瞪大了双眸,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怀少?”她根本不知道他会发现她,她虽然一直想见他,但是当他真的站在她面前了,她反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站在这里?”他问。
她根本不敢看他,低着头嗫嚅道:“我……只是想站在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见到你。”
他几乎想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但他终究还是制止了自己。
他既然没有能力给她幸福,那么就不该再吹皱一池春水。
“你明天就要结婚了,应该早点回家休息。”
雁伦的眼中划过一抹受伤之色。
她不该期待的,难道她还在奢望着他要求她不要嫁给李函吗?
“我送你回去。”他朝她伸出手。
雁伦立刻就躲开了。当她再度抬起头时,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到了最后,他仍然是如此无情,甚至等不及要将她送回家里。
忍着泪,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洒月兑。“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我只是……只是来道别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雁伦……”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逞强?
“我只是想说--谢谢你所教给我的一切,真的很谢谢你。”她的唇瓣浮现了一抹濒泪的微笑,轻轻地对他说:“再见。”
语毕,她头也不回地从他面前逃开。
他知道那个爱哭鬼一定又哭了,可是他没有追上去,因为……他正是那个,惹她哭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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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你,那个赵明桓有什么不好,你居然说换人就换人。”雁伦的母亲--季素心一边替她戴上珍珠项链、扯扯婚纱,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
“妈……”雁伦不禁苦笑。
今天是她的婚礼哪!她到现在竟然对准女婿还有所不满,真是服了她。
自从她知道与她结婚的人是李函,而不是冒充“赵明桓”的欧怀少之后,这样的抱怨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是嘛!是嘛!”女乃女乃也开口了:“我还是喜欢那个俊小子,他比较能讨我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