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不是不准我去?”
“馨馨已经把事情全告诉我了,是我耳根子轻,听信了旖旎的谗言,是我错怪了谦蔌,你快去吧!”
“谢谢!妈。”他原本疲惫的眼,霎时出现阳光。
“要谢我,等你把人家娶进门再谢吧!”瞧瞧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真是有了妻子、没了娘。
“妈,我这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冯玩是欣喜若狂地亲了下母亲的脸颊,又蹦又跳地跃过马路。
“哥,你小心,不要再惨遭滑铁卢啊!”冯玩恒没头没脑地朝刚过马路的冯玩是大喊。
冯玩是闻言,定住足,转身死瞪着冯玩恒,伸出食指指向冯玩恒,接着往自己的颈子一抹,意思是说“你死定了”,然后调整一下被冯玩恒搞砸的心情,雀跃地往停车处走去。
“我又没说错什么,干嘛瞪我?”冯玩恒有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郁结。
视线往旁一飘,只见大姐和妈妈两人十万瓦的指责光线,不偏不倚地对准着他,看来认为他说错话的人不止冯玩是一人而已。
“冯玩恒,你不说话没人——”冯馨冯母异口同声发出警讯。
冯玩恒知道她们要说什么了,他立即高举双手投降。“好啦!好啦!我明白了,我闭嘴就是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降服。
***
“姐?姐?奇怪……电灯开着,照理说人应该在这里才对啊,怎么没半点回音呢?”顾谦洁打开顾谦萩小温室的门走进去,又唤可几声,依旧一片静悄悄,突然她被一个莫约劐她大腿高的物体给吓得惊声尖叫,仔细一看,这吓人的物体不是别人,正是她叫唤的主人。
“姐!你坐在这儿吓人啊?”顾谦洁蹲斥骂声。
彼谦萩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声不吭地抱着自己的腿,两眼恍惚地直视前方。
“姐,你怎么了?”她推了推顾谦蔌,反应依旧呆滞。“你是不是被鬼夺去三魂七魄啦?怎么不说话咧……”
彼谦萩的呆愣让顾谦洁愈来愈害怕,拿起掉落一旁的话筒准备打电话回家里求救时,顾谦萩才有反应了,她阻止妹妹的行动。“别打!我没事。”
“姐,你刚才怎么了?”顾谦洁很紧张地看着一脸青白的姐姐。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呆滞地回答。
“什么问题?”
“我刚刚接到玩是结婚的喜讯,我以为我会哭,可是却连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胸口闷得我快喘不过气,我真的真的……很难过,可是我为什么会哭不出来呢?”她又用力地皱皱眉头,试图让自己哭,可是她依然还是哭不出来。
不会吧?姐她……爱上了冯老大?她终于明白姐近日的反常是为了谁了。
彼谦洁见状好心疼,她把顾谦蔌抱在怀里。“别试了,哭不出来就算了,别再勉强自己了。”
“可是我好难过,我想,哭出来,心情会比较轻松。”
“我知道,我知道。”顾谦洁脸色乍变。她要冯玩是好看!“我先带你回家,然后洗个澡、睡个觉好吗?”
彼谦萩摇摇头。“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走走。”
“那你现在想去哪里?我带你去。”顾谦萩的恍惚让她害怕。
“我想找寒宁。”她想找人聊聊,抒发心中的郁闷。
“好,我马上带你去。”
彼谦洁牵起她,马不停蹄地将她送到孔寒宁租赁的公寓去。
结果,顾谦萩一见到好友,人立刻扑上去,腿一软,人便也跟着昏了过去。
***
冯玩是在顾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就是没有人来应门,又走到顾谦萩的小温室和养兰的大温室,却全无人影;他只好颓丧地坐在顾家大门口,等人来开门。
守株待兔这招到底是有些作用的,他终于等到了回来拿顾谦萩衣服的顾谦洁。因为顾谦萩又住院了。
彼谦洁一看到他,马上摆出全世界最臭的脸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谦萩的。”
“她不在。”冷冷地回他三字。
“她去哪里了?”
“冯大少,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还敢来这里找我姐,你不怕你的新娘子会把你大卸八块吗?”顾谦洁字字夹刀带棍。
“你怎么会知道我要结婚了?”
“这么大的消息我怎么会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谦萩说的?”目前他想得到的人只有她而已。
“是又如何?借过,我忙得很。”她拨开挡路的冯玩是,但随即又被他阻挡住。
“你还没告诉我谦萩去哪里,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她。”这事很紧急。
“是吗?她不想听。”
“谦洁,你别闹了,我真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我管你有多么重要,请让开。”顾谦洁一意孤行,不予理会。
“除非你告诉我她在哪里。”要他让开,惟有告诉他。
“好,算你狠。”顾谦洁一回身,使出跑百米的速度奔向停在竹筒边的车子。
无奈人矮腿短,没几步就被冯玩是手到擒来。
被捉到的顾谦洁气急败壤地甩开他的手,破口大骂,“你这个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的自由,你怎么还这样死缠烂打?”
“谦洁,算我求你,告诉我谦萩在哪里好吗?”他只差没跪下来而已。
哼!以为哀兵政策就能打动她吗?没那么容易,既然跑不过他,但她的头脑总比得过他吧?
“烦死了,好啦!告诉你,她在你们第一次见面时去的那个海边啦。”
彼谦洁的话刚说完,冯玩是就飞也似的冲向车子,以他前所未有的高超开车手法驶离这里。
等他到了那个海边时,他几乎将海边的每一寸地表找遍,就是不见顾谦萩的人影。他知道他被骗了,在他要回去顾家继续拦人时,一通电话来了。
他接起手机。“喂,冯玩是……”
只见他的表情瞬间冻结,忿然地开着车回桃园。
***
二年后——
同样的景色、同样的人、同样的背影、同样清亮的声音、同样令他念念不忘的笑容,她没变,一点都没变,一样地精力充沛、一样地稚气未月兑,也一样深深地吸引他。
冯玩是站在温室的一个角落,观察着距离他十公尺远,正跟顾客解说兰花养植方法的顾谦萩。
不知何时冒到冯玩是背后的顾谦洁,拍了下冯玩是的肩膀。
“嗨!好久不见,冯老大。”
冯玩是有些惊吓,但他马上恢复原有的稳重。“原来是你,吓了我一大跳。”
“作贼心虚哦。”她顺着他的视线探过去。“你在偷看什么?也让我分享分享。”顾谦洁明知故问。
他清楚地看见她眼里闪烁的贼光,他轻捏了下她的鼻尖。
“怎么样?看了那么久,怎么不去打声招呼。”她用肩膀推了他一下。
“等一下就去,等她忙完。”
“再等?你不怕我姐被人给追跑啊?”她真佩服他的耐心,要她,早就等不及扑上去了。
“两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分钟吗!”他笑笑说。
他今天是来做他两年前就该做到的事——表白兼求婚。
两年前,程旖旎自杀获救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指控他强暴她,还强迫她去堕胎,害得他丧失继续追逐梦想的权利——因为他被医院以损害医院名誉而辞退。
当时他气忿得想一刀杀了程旖旎,要不是有姐姐冯馨的劝导,不然他此时可能正待在台湾某处监狱服刑中;惨一点,说不定他已经从这世上烟消云散了。
而后在亲朋好友的协助下,用计套出程旖旎犯罪的动机、经过,并录音下来,他利用这卷录音带逼她还他一个清白,不然就要告她,她才不得不低头,当着他先前工作医院的院长面前,将清白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