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示弱也捏住他的脸左右摇晃。“玩够了没?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他马上放开捏着顾谦萩脸颊的手,搭着顾谦萩的肩,往屋里走去。
一进屋内,冯玩是立即冲进厨房,下个动作便是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罐矿泉水,就往嘴里倒。
“喂!先生,你这样喝,小心伤身啊!”顾谦萩倚靠在厨房的门边提醒他。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身强体壮得很。”他摆出健美先生的姿势来。
她摇摇头,不表示意见。
“让让。”唤开挡在冰箱门前的冯玩是,她打开冰箱拿出等会儿要煮的食材。
冯玩是站在一旁看着顾谦萩的动作。“你等一下要煮什么?”
“你又不帮忙,问那么多做什么?”她用脚关上冰箱门,走到流理台将莱丢进水槽内。
“那如果我帮你呢?”假设性地问。
“你来帮,我下场只有一种——惨不忍睹,”
“嘿!你不要看我不起哦!好歹我也是一人只身在外,多少也会做一两道菜的。”他反驳着。
“是哟!好感动喔!”可是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感动,倒是不信的成分比较多。
“你不信,好,那我现在就做给你看,你到——旁休息。”他放下手中的保特瓶,卷起袖回走到洗碗槽,拿起菜就要洗。
彼谦萩阻止了他的动作。“等等,要帮忙是不是?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今天你暂当一下二厨,等我完全信任你的厨艺后,再让你来当大厨,行吗?”
其实说实在的,他会的菜肴也只会荷包蛋、蛋花汤、蛋炒饭、番茄炒蛋而已,剩下的菜肴全部尚未研修过,倘若顾谦萩真的放手让他来做的话,只怕等一下他的脸会全丢光。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建议,”真是有够臭屁。
彼谦萩无可奈何地瞪他一眼。“牛皮吹够了没?吹够了的话,请你把这些菜洗一洗。”
“遵命!”他行了个军人的举手礼,便开始进行顾谦萩交付给他的任务。
他粗鲁的洗菜方式,让流理恰、地板、自己的衣服上,全是一片湿漉。
在餐桌上捡菜的顾谦萩看了,一把火胸中烧。“冯玩是!你是在洗菜,还是在打水仗!你看,整个厨房都被你弄得湿答答的,这些菜你不用洗了。”
“可是……”
她将水龙头关上,将他推到餐桌前坐下:“你就在这边乖乖坐好,菜我来洗就行了。”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等一下再说。”顾谦萩拿下挂在挂钩上的围裙穿上,先将地板、流理台上的水渍擦干,然后将水槽里的红萝卜洗净去皮放在砧板上,并把叨菜刀放在一旁。
“把红萝卜切成小丁,这你总会了吧!”她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的不信任。
“小事一桩。”他卷高衣袖,走到砧板前。
这时低头整理着洗碗槽的顾谦萩,头一抬,差一点没被眼前的景象给笑死。
“你干嘛穿成这样?”
拥有将近一百八十公分身高的魁梧壮汉,套着她母亲大红碎花围裙,傻呼呼地冲着她咧嘴笑。
“好看吗?”他灵巧地转一圈,摆出娇媚的姿势,眼角还不时对她频抛媚眼。
彼谦萩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憋得死紧,忍住即将冲口的笑声。
“好看吗?有没有贤妻良母的味道?”
她捂住嘴,违心地点头。
“真的吗?”
她再也憋不住了,放声狂笑:“哈……好‘嫌’的‘嫌’妻良母喔!是被人嫌弃的嫌,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滑稽……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笑够了没?我不帮你了,免得又被你嘲笑。”
眼看他要将身上那件大红围裙给解下来,顾谦萩赶紧止住笑。
“对不起啦,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是我不对,不应该嘲笑你,请你原谅我,大人。”
“好吧!谁教我肚里能撑船呢!原谅你这回吧厂他将月兑去一牛的围裙给穿了回去。“现在你要做什么莱?我来操刀。”
“玉米浓汤。”
“玉米浓汤!就这么一样?”露出一副“你太小看我”的表情。
“先生,光是这一样就够你忙了,难不成你还想煮满汉全席?”她露出一副“就是看扁你”的表情。
“我就是这么打算。”
“先生,你有几斤几两重,我会不晓得?别想一步登天,你先把玉米浓汤煮好再臭屁也不迟。”
“敢小看我,哼!我会让你晓得,我神乎奇技的厨艺的。”
“大话要说等会儿再说,先把红萝卜切好再去嚣张,喂!是切成小丁状,别给我乱切喔!”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说完,正正经经地切起莱来。
身为大厨的顾谦蔌,站在冯玩是旁监督了会儿,她的青筋已经隐约浮现额际。
这家伙的厨艺,真的真的有够烂!他竟然把要切成了的红萝卜、马铃薯、火腿砍成碎粒,大部分的食材全都喷射到地板、洗碗槽上!这也就算了,要他拿太白粉,他拿面粉;要他加盐,他加糖……
救命啊!他的眼睛是忘了带出来是不是?罐子上明显写着“太白粉”、“盐”等大字,难不成他是文盲吗?他再待下去,不是她被他给气死,就是厨房被给他毁了。
“我放弃了,你别帮了,你就到一旁坐着吧!剩下的我自己处理。”看着一地惨状,这下她有得忙了。
“可是……”他指着炉火上那锅没几粒料的玉米浓汤。
玉米浓汤?说是玉米清汤还比较贴切。
“没有可是不可是,你给我到餐桌那边坐着,免得愈帮愈忙。”顾谦萩将他身上的围裙解下,推他到餐桌前坐下。
回头看着满地残渣,顾谦萩开始后悔刚才干嘛要听信他的大话,落得自己的一身累,唉!
冯玩是坐在后头的餐桌边,看着顾谦萩抹东擦西,收拾着他故意惹出的祸端,他喜欢这种坐在一旁观看顾谦蔌做事的感觉,那会让他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第五章
等顾谦萩将厨房清理干净,到煮好饭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冯玩是依约到温室去叫冯父顾母回来吃饭。
愉快地吃完一顿饭,冯玩是随着大队父到宅院前的大树下切磋棋技,而顾谦萩则跟母亲留在餐厅收拾饭后的残局。
突然传来一串电话铃声。
彼谦蔌走到客厅接起电话,不接还好,这下接了就没完没了——
“喂,请问找谁?”
“请问顾谦萩小姐在吗?”
一串娇柔的声音灌人顾谦蔌耳内。这声音有些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声音让她不自禁地头皮发麻。
“我就是。你是……”
“谦萩姐,我是旖旎。”
敝不得顾谦萩会觉得似曾相识了,情敌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没印象?无事不登三宝殿八成是为了冯玩是的事而来。
“有事吗?”她这不是在讲废话吗?没事她干嘛打这通电话。
“玩是不见了。”她慌急地说。
不见也是理所当然,他现在就在她家啊。
“你别急,慢慢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这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我今天本来跟玩是约好,早上要到他家替他整理房子的,结果我睡晚了点,慢了两个小时才到他家,我在他家门口按了老半天的电铃都没有人来应门,我以为他可能是肚子饿了到附近买早餐吃,结果等了半个小时后,住在玩是隔壁的邻居跟我说,玩是一大早就开车出门了,说是要出远门。
“后来我打他的手机都没回应,我本来想会不会是南投老家发生什么事了,他临时回去帮忙,结果打电话过去,伯母跟我说他没有回去。接着我又打电话到大姐那里,大姐也说他没去,打到窦大哥那里,宝大哥又说没有,现在只剩下谦萩姐你这里了,玩是有没有去你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