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求求你……救我!”她尖叫著,但是他不予理会。
之凡觉得自己快死掉了,她的感官愉悦已经延展到了极限,尼克的狂野震撼著地,但他的自我控制却鞭挞著她,她已经对他投降,抛出一切情感,他却冷静的把她带上又一次的高潮后,才准许自己的解放。
痉挛结束后,劭深迅速抽身而退,之凡累极的闲上眼睛,她甚至无法挪动身体。她模糊的感觉到他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并拉起被单盖住两人汗湿的身体,他仰躺在她身边,两人的喘息声飘进她的耳朵,直到她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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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凡惊醒时,房内一片漆黑,她静躺在床上聆听著,但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伸手模向身旁的床位,却扑了个空,而且床单还是冷的,似乎她的枕边人已经离去很久了。
她坐起身扭开床头灯,床上的确只有她一个人,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刺痛感,尼克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吗?跟她上过床后,是否表示他对她的已逝,从此不会再吃回头草?她看向窗户,屋外的天空还未泛起黎明的曙光,她低头打量自己,胸前有数个激情吻痕,她相信她的脖子上也有。
她掀被下床,然而腿间传来因尼克的热烈占有而造成的酸痛,她皱眉申吟了一声,从地板上抓起自己的衬衫,但衬衫已无法蔽体,当她向前走了几步后,她的脚踢到了一样柔软的东西,她弯捡起来,发现那是尼克的西装外套,一抹希望之光猝然涌现,她穿上他的外套轻轻打开门,看见客厅里灯光明亮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走过冰冷的地板,愕然地发现尼克果著上身,坐在拼图前埋首研究,他已完成四个边和几个角落,甚至也将其余拼块分类好。她瞪著他光滑的宽背,怀疑他到底在这里坐多久了,而且只穿著长裤,难道他不感觉冷吗?她都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只穿了一件衣服,即使门窗均已镇上,夜晚的低温仍使人发抖。
“尼克?”她轻声唤道,他则僵了一下,但是没有回过头看她。“我……以为你回去了。”
他起身回头,眼里的飒飒冷意令之凡惊跳了一下。
“你希望我走吗?”
听见他冰冷的语气,之凡不禁纳闷,他们刚刚才分享了一段令人咋舌的激情,他现在竟还能对她冷言冷语?难道他真的只想和她来一段露水姻缘而已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有些气愤的看著他走向沙发坐下。
他虽然穿著裤子,却没有扣上裤扣,拉链也只拉上三分之二,之凡脸红了,因为他似乎没穿上底裤。
“你在这里拼图拼多久了?”她别开视线,却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她越来越后悔只穿他的外套就离开卧房,因为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之凡相信绝对跟她半果的胴体有关。
“不知道。”他伸了个懒腰,优雅而慵懒,使她联想起趴在粗树干上小憩的花豹。
“你都没睡吗?”她偷觑他,即使两人已有亲密关系,他伟岸的身体依然令她脸颊臊红。
“没有。”
之凡研究著他的表情,虽然和平常一样没有多大变化,但有种细微的情感流窜於他的神色之中,他眼下浮出淡淡阴影,睫毛低垂,似乎很疲累的样子。之凡再看看原本散落一地的拼图,两千片的拼图已被他恢复到这种地步,他一定很专注於修复的工作。忽然,她心中略过一阵感动,明白了他是在藉此表达歉意,这个傲慢的男人不会道歉、不会安慰,他只能以实质行动来弥补他先前毁了她的辛苦,至於他是不是也以恢复拼图来弥补他在床上的粗暴举动,之凡便不得而知了。
她走向他,伫立在他面前。他头靠著沙发,一言不发的任她欣赏他宽阔的胸膛,当她跪坐在他的大腿上时,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但仍沉默的看著她。
“你对於之前蹂躏我的行为,没有半句话要说吗?”她俯视著他,一手轻触他的二头肌,发现他的体温有点高。
“那是你选的方式,怪不得我。”他不以为然的回道。
“狂妄的男人!”她轻斥。“你好温暖。”她双手平摊在他的肩膀上喟叹道。
“你想再来一回合吗?”他盯紧她的脸,邪气地问。
“你满脑子只有这个吗?”之凡的额头舆他相靠,双手游移到他的胸膛上。
“如果你不想要,现在干嘛又跑来挑逗我?”在她的手指滑下他的月复部时,劭深微微地吸口气,全身肌肉开始绷紧。
“看看这个,”她缩回手,令尼克感到失望。他盯著她拉开外套前襟,酥胸半露的模样使他的鼠蹊部蠢动。“这是你刚才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而你却不准我碰你;没想到你除了自私自利,还是个独裁专制的暴君。”
“我看你很享受嘛!”他皱眉盯著她肌肤上的红痕,纳闷自己怎么会冲动到在她身上留下记号,因为他对其他女人从来不曾这么做过。
“你享受吗?”
她的问题令他一头雾水,理应是他问她这句话,毕竟他是以取悦女人为副业,而以往接受过他“服务”的女人们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感受,因为她们付钱享乐,会在乎他想法的女人,往往是因为想套牢他。望著她认真的眼神,劭深明白她很在乎他的回答,难道她也想绑住他?
“这不过是个交易罢了!”他故意说得残酷,也知道她受到侮辱了,但是他不会冒险让自己的感情凌驾一切,他等著她咒骂他、离开他、撵走他,但是她文风未动。
“正如我说过的,”她露出苦笑,“你的确很懂得伤别人的心。在你眼中这或许只是一场交易,但我绝不会把男欢女爱当交易,刚刚我的确很享受,而我更希望你也有相同的感觉。”
她停顿了一下,等待心里那一阵苦涩过去。
尼克凝视著她,眼神一样深不可测。她知道他在她生命中停留得越久,她心底的伤口会越难以愈合,因为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停止漂泊。但她又怎么说服自己立刻放开他呢?他是她九年半以来的第一个情人,相较於初恋情人的笨拙鲁莽,他显得纯熟、高明得多,然而平静无波的遇了多年之后,一下子就被他掀起狂涛巨浪,说实在的,她只能以欲仙欲死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而且害怕自己哪天会承受不住。
“你还要我吗?你已经得到我,为了怕我要你负责,你不是应该溜之大吉的吗?”她酸涩而呆板的问,直视著他的眼睛。
劭深与她凝望许久,为了某种原因,他愿意冒险继续留下,而且对她的渴望依旧高涨,他的确得到了她的人,但劭深发现自己想要的不只这些,他还想要她的灵魂、未来,甚至爱,一旦得到之后呢?他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人改变生活,但是离开她的念头令他心头刺痛。
“你呢?你还要我吗?”他如她预料中的反问。
之凡淡淡一笑,食指轻如羽毛地划过他的胸膛,感觉他呼吸一窒,她更加魅惑地笑起来。
“像你这么傲慢的男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她说,手指缓慢的向下移,他的视线则尾随著她的手指。她手指所到之处均令他肌肉绷紧、呼吸浅促。“我想回报你刚才在床上带给我的感觉,我要你跟我一起疯。”她气若游丝,挑逗地玩弄他的裤扣。
劭深的目光移回她的脸,他没想到自己竟挖掘到一块瑰宝,她的热情一旦被释放,所展现出的便是完全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