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阵嘘声从吧台处传来,之凡看向服务生们,发现他们个个面色铁灰的指指门口。
之凡望过去,看到高学刚挡在尼克面前,两人凶悍的互瞪对方,之凡的心脏惊跳了一下,她没听到风铃响起的声音,所以也不知道尼克来了。
“你朋友?”以樊好奇的打量耶两个男人。
“对,抱歉,我去处理一下。”之凡急忙起身走向他们。
“我再说一次,让开。”尼克阴沉的语调里透著威胁,金色眸子闪著不容置疑的杀机,但高学刚固执的杵在他面前,没有退让的迹象。
“请你别再来纠缠之凡了,你这种人只会——”
“阿刚!”高学刚的话被之凡的厉声疾呼打断,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我这种人只会怎么样?”尼克的视线又落到高学刚睑上,声音冷酷且致命。“玷污她?带坏她?蛊惑她?”他嘲讽的提供三个选择。
“都有,之凡是个单纯善良的良家妇女,她留你一晚不过是因为她心肠太好,你不要再对她纠缠不清。”高学刚恨恨的说。
“阿刚,你不要闹了,他没有对我纠缠不清。”之凡拚命想拉开尼克和高学刚之间的距离,虽然成功的让高学刚退后几步,但尼克却文风未动。
“之凡,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了,像他这种男人只会对女人甜言蜜语,他——”
“他从来没对我甜言蜜语过!”之凡激动的截断高学刚的话。
斑学刚愕然不语,从之凡怒不可遏的表情看来,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之凡,”以樊觉得有必要介入这一团混乱之中,以免妹妹遭到池鱼之殃。“我看大家到外面去谈谈吧!这里还要做生意,对吧?”他询问的看著起冲突的两名男子。
冲动的高学刚立刻走出咖啡馆,而后尼克才跟著出去。之凡担心的跟上,以樊则回头对店里所有的人礼貌一笑,最后也出去外头找他们。
“好了,有谁愿意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以樊充当和事佬,笑问道。
“你眼睛瞎了吗?看不出来是两个男人在抢一个女人?”尼克背靠在红砖墙上,看似优闲的将两手插进裤袋裹,冷静的瞟他一眼。“难道你也想轧一脚?”
“很遗憾,之凡是我妹妹,搞不是我的人生目标之一。”以樊笑咪咪的说。
尼克冷冰冰的扬起一个微笑,其实他早看出眼前这个男人是之凡的哥哥,他们的五官神似得惊人,不愧是双胞胎兄昧,柳以樊的面部线条虽严厉、强硬了些,但他也堪称美男子,之凡的五官则是流露著一股柔美感。
“很高兴看到我妹妹这么有吸引力,不过我想她不会希望你们为她打架,你们都是成熟男人,应该可以用更理智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吧?”以樊好言劝道。
“你何必对他这么客气?”高学刚恶声问道。“这人根本配不上之凡,也没资格自称是之凡的朋友!”
“我从没说过我是她朋友。”尼克懒洋洋的开口。
“那你就不要老是来打扰我们!我和之凡的日子本来可以遇得很干静,就因为你来搅局——”
“阿刚,尼克从来没有搅过什么局,我拜托你收敛一点行吗?”之凡申吟著以手覆著额头。
“你为什么老是替他说话?难道你爱上他了?”高学刚歇斯底里的问道。
以樊感兴趣的扬高眉毛,尼克则不以为然的保持原样,大家都在等待之凡的回答。
“那也是我的自由啊!”之凡脸红脖子粗的朝高学刚咆哮。
“你真的……要贬低自己,对一个男妓动情?”高学刚不敢相信的问。
以樊的表情倏地变得惨绿,尼克虽表面平静,心中却怒火翻腾。
“谁告诉你他是个男妓了?”但是最生气的人是之凡,她怒吼道,以樊和尼克都有些讶异的看著她野蛮的眼神。
“你说他是舞男,他……”高学刚也被吓到,他愣愣地盯著之凡。
“舞男不见得得和男妓画上等号。”之凡咬牙切齿的反驳。
“不过他说得也是实话。”尼克突然讥讽的说,“只要我高兴,我也可以私下应召,我相信我告诉过你了。”他直视之凡的眼睛。
“你应召过吗?”以樊一本正经的问道。
尼克嘴角浮出戏谑的微笑。“有。”
他的承认无疑是在这场纷争之中投下一颗原子弹。
“看吧!他自己都承认了,之凡,你根本不用浪费口舌替他狡辩。”高学刚有些得意的说。
以樊则严肃的与尼克相望,尼克俊美的脸孔上满是挑衅之色,看不出有丝毫羞愤神色。
以樊觉得难以置信,之凡和一名舞男坠入情网?因为他的外表、口才,还是荷包?他似乎也不懂何谓人言可畏,大剌剌的在之凡的哥哥面前坦承自己是午夜牛郎,他的冷静、无所惧让以樊留下深刻的印象,如同他出色的外表一般。但是真的放任之凡和他谈恋爱?以樊觉得自己做不到,万一他有意欺骗之凡怎么办?即使之凡已只身在外闯荡多年,他这个做哥哥的依然不放心,她的离家已让父母伤心、失望,若让他们知道之凡和个午夜牛郎在一起,他们岂不要跳楼了?
“之凡,你知道他的职业吧?”以樊收回与尼克对望的视线,低头审视之凡。
“我知道。”她的情绪似乎己平静下来,她转向高学刚。“阿刚,如果你觉得我跟尼克在一起是贬低我自己的话,那你就错了,在我看来,是你贬低你自己和我来往。”
“你在说什么?”高学刚一头雾水,尼克也不胆所以的盯着她。
“我以前混过黑社会。”
斑学刚惊愕得目瞪口呆,“什么?”他的声音抖颤。
“我十九岁离家出走,加入黑社会,被我爸爸登报月兑离父女关系,后来我出来开这家店,资助我的是个黑道大哥,不过他已经去世了。以樊是这几天才找到我的,我已经九年半没回家了,以樊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斑学刚和尼克都望向以樊,向他求证之凡的话,以樊无奈的点头叹气。
“但那已经是过去了,我不会介意的。”高学刚抗议道。
之凡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会介意,但是她不打算点破,反正时间可以证明。
“如果我让尼克的职业也成为过去,你是不是也能不介意?”她的问题令三个男人全震惊的瞪著她。
“之凡,你该不会想……”以樊不太确定的望著妹妹。
“舞男只是尼克的副业,如果他愿意,他一定可以月兑离那个圈子。”之凡直直地望进尼克的眼中,他再度以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心底的想法。
他们都在等待尼克的回应,紧张的数秒过后,他终於开口。
“如果我不愿意呢?”
之凡考虑直接街进店里,抓起一把刀子出来捅死他!他想兴风作浪也要有个限度,但是不论如何,他永远不失自己的风格,他的城府之深令人惶恐,之凡直觉大概没什么人敢和他做对。
“我在这行待了五年,你觉得有谁能舍得下这么高薪的副业?”
之凡强烈的感受到他似乎在盘算著什么,只等著别人上鈎,如果他放线想钓上的鱼是她,那么她愿意咬下这个饵,陪他睹这一局。
“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当过酒保,如果可以,我愿意请你到我店里来调酒。”她丢出战帖了。
斑学刚和以樊都愣在当场,尼克却面露得意的微笑,证实了之凡的怀疑。
“多少钱一个月?”
“三万。”又是交易,难道他们之间只有这个?“不过你也得下厨,我知道你的厨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