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也许是想让你死心。”瑞琛安慰他。
“为什么要让我死心?我不配爱她吗?她如果对我没感情,也不会表现得那么热情吧?拜托,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那么热情!”
“又玮,别想那么多,景鸯或许有她的苦衷……”
“苦衷?”又玮自嘲的一笑,“我大概知道她认为雨妁是她害死的,但她以为我对雨妁没有愧疚吗?我背叛了雨妁,她死时我也没陪在她身边,分手那天她要我好好补偿景鸯我也没做到,她犯不著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扛。”
“也许你该去找范璇问清楚。”突然出现一个不属於又玮及瑞琛的声音,他们俩抬头一瞧,看见徐圣宣站在门口。
“圣宣,你跟踪我?”又玮不敢相信的问,有人跟踪他,他居然没有发现?
“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跟来看看,结果听到你在向简神父告解。”徐圣宣走向他们,顽皮的说。
“去你的,我几时成了神父?”简瑞琛挥给他一记空拳,徐圣宣嘻嘻哈哈的躲过。
“为什么要去问范璇?”又玮根本笑不出来。
“这十年来一直跟在景鸯身边的就只有她了,她应该很清楚景鸯这十年内经历过什么事,其实我也不相信景鸯是个随便的女人,我认识她一年了,除了看她在舞厅、酒吧里大胆热舞、酗酒之外,倒是没看过她和任何-个男人搞在一起,是有很多人想钓她,但景鸯一直不为所动。”
“但是她-直想要我相信……”不可否认的,又玮心中燃起了一小簇希望之火。
“她一直在躲你,当然是希望你相信她的话了,所以我才叫你去找范璇,她是个最不擅长说谎的女人,你也很清楚啊!”
“的确,我要去找她。”又玮兴奋的奔出去。
“等等我!我也要去啊!”瑞琛对著他的背影叫道。
命令令
黎邦咏看见姊姊一回家就锁在房里哭得唏哩哗啦的,担心的打电话给范璇,把她找来。
“她昨晚没回家?我就知道。”范璇一点也不吃惊,但倒是不明白什么事让景鸯哭得这么伤心,她向来不会轻易掉泪的。
“你想她会不会被谁欺负了?”黎海仓担心的猜测。
“如果有人能让她哭到这种地步,也只有徐又玮了。”
“徐又玮?怎么又是那个小子?十年前他把我女儿害得还不够吗?”黎海仓恨得咬牙切齿的。
“别忘了,他也曾付出代价。”范璇来到景鸯的房门口,轻敲几下。
“景鸯?是我,你开门好不好?”范璇柔声问道,没有阻碍和迟疑,景鸯开了门,看见她凌乱的模样,范璇心想事情比她认为的还要严重,她进去,辟上了门,看著景鸯倒进床中央。
“怎么了?你昨晚不是喝醉了吗?”范璇来到床沿,俯身望著她。
“哼,醒来之后身边躺著的人还是他。”
“他?又玮?”范璇坐在床边。
“昨晚是他带我离开ROCK的,对不对?”
“没错,而且他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你酒醉后的样子。”范璇按摩著景鸯的肩膀。
“这倒是实话。”景鸯哼了-声。
“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让你哭成这样?”
“是今天早上,不过我想他昨晚也做了,我好像每次部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和他上床,今天早上却清醒的……”景鸯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强迫你吗?”
“该死的是他根本不必强迫我!”景鸯抬起头来。“他只要一个吻,我就浑然忘我了!”
“那你为什么哭?”
“因为我恨他,我讨厌自己这么懦弱!”景鸯的头又倒在枕头上。“我不喜欢被他摆布。”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的心已经死了。”
“那又如何?”
“你说一个没有心的人流不出眼泪,”范璇笑笑,“那今天早上的你是怎么回事?哭得让邦咏以为家襄要淹水了,是不是表示你的心已经开始跳了?”
“你怎么不乾脆忘了我说过的话?”景鸯脸红著翻身侧躺,背对范璇。
“忘了?哪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我难得看到你哭的时候,怎么样,你还是爱他的,对不对?”范璇顽皮的把她扳回来。
“爱他又怎么样?每次只要我和他做了什么,或心里只有他时,老天就会送一个惩罚给我,雨妁和世中的死就是这么来的。”
“景鸯!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那你要我怎么想?尤其是世中,他就死在我的面前,那之前我才告诉他我忘不了徐又玮,我没办法爱他!”景鸯激动的说。“我怎么知道这次老天又要拿谁来处罚我了?”
她们俩都沉默了一阵。
“简瑞瑶……”景鸯突然喃喃自语。
“瑞瑶怎么了?”
“如果我没忘记,她很爱又玮。”
“那又如何?又玮又不爱她。”范璇不解的皱起眉头。
“你想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儍事来?”景鸯著急的看著她。
“别儍了,瑞瑶是个千金大小姐,她还有点自恋狂,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自己?”
“范姊,”邦咏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有几个人找你,其中一个说他姓简。”
“我的天哪!懊不会真的被我料中了吧?”景鸯慌得跳下床,和范璇一起街下楼去,但看到简瑞琛、徐又玮和徐圣宣,她们就愣在楼梯上。
“范璇,”简瑞琛笑咪咪的走向她。“我看你不在家,也没开店,所以就自动找到这里来了。”
“他来做什么?”景鸯眼神冷冽的问,又玮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
“跟我一起来找范璇,你不用担心,又玮暂时不会去骚扰你。”简瑞琛向她笑著保证,景鸯冷哼一声,迳自走回房间,不一会儿,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
“你们找我做什么?”简瑞琛牵著范璇的手,拉她下楼坐在沙发上。
“又玮有话要问你。”简瑞琛看又玮一眼,黎海仓在这时拿了几罐饮料过来,狠狠瞪著徐又玮。
“小子,我希望你给我个交代,你已经第几次伤害我女儿了?”
“黎伯伯,冷静一点,等他问完,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向你解释。”范璇温和的平抚黎海仓的情绪,黎海仓不屑的哼了一声,找了张椅子坐下。
“我想知道景鸯这十年内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当然是和我,这有疑问吗?”范璇觉得这是件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和别的男人交往?”
“哈!我猜她和别的男人交往之前一定会先把自己催眠,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事,也知道你们两个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小子,你昨晚该不会对景鸯……”黎海仓激动的直起身。
“黎伯伯,别那么冲动,等我们把所有事都厘清了,再来算你和又玮的帐世不迟啊!”
范璇再次安抚黎海仓。“景鸯一直认为施雨妁是她害死的。”
“这我看得出来,但她应该知道我比她更愧疚啊!”又玮痛苦的说。
“谁说的?景鸯觉得自己横刀夺爱,明明知道你和雨妁那么相爱,原本想放肆一次的那天,却害你们分手了。”
“那件事我也有错,她不能全怪在自己头上。”
“但是不止施雨妁,景鸯六年前遇到一个叫姜世中的男人,”所有人全竖起耳朵注意听。“他非常爱景鸯,但是景鸯『按照惯例』对他时好时坏,她从来没想过要把世中当成情人,但世中很爱她。”
“后来呢?那个姜世中人呢?”又玮焦急的问。
“死了。”范璇简单的回答,脸色阴沉。“有一天,他约景鸯出去,景鸯很明白的拒绝了他,他也知道景鸯心里始终有别人,不过他很有风度的不再烦她,他愿意当景鸯的好朋友,之前他已经喝得半醉了,结果他要回去时发生了事祸,而且就死在景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