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亚……”她慈爱的叫唤着,惊讶的发现薇亚笑了。
“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她在两人面前坐下。
“你想说什么?”左胜恒冷静、温和的问,一手拍拍崔丝的膝盖,要她放松下来。崔丝坐回原位,屏息聆听女儿的一字一句。
“爸爸写给我的信,我看完了。”
“你想跟我们谈信的内容?”左胜恒又问。
“对,他把你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告诉了我,我现在完全了解二十五年前的那段往事,所以……我想道歉。”薇亚低着头。
“道歉?”崔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我太不懂事、太自私,一心认为是你红杏出墙,让爸爸这么伤心。爸爸曾经想向我解释,但是我不聪,只是一味地恨你,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崔丝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她没想到还能得到女儿的谅解。
“你能原谅我吗?妈妈。”薇亚望着她,“妈妈”两个字就这么自然的溜出口。
崔丝的眼泪流得更凶,薇亚再次喊她“妈妈”的梦,已经盘踞她脑子好久了,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她激动的起身,抱住唯一的女儿。
“应该是我道歉才对!要不是我,你和孝勤都不会过得这么痛苦。对不起、对不起,妈妈觉得好抱歉!”
左胜恒欣喜的看着她们母女俩喜极而泣的场面,误会已经冰释,这两个外貌相似的女人,连脾气都像极了。
他走上前诚挚的对薇亚说:“也许我不能取代你父亲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我会尽力去扮演你一个父亲的角色。我从来没当过父亲,所以──”
“谁说你没当过父亲?”薇亚笑着打断他,“你对仁维和良维所做的,不就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吗?虽然你不常陪在他们身边,但我还是很谢谢你给他们一点父爱的温暖。”她说得好像这两兄弟是她最亲近的人。
“对了,你和仁维……”崔丝担心的望着她。
“我也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他在逃避我,好像巴不得我消失在他而前。”薇亚的神情哀伤。
“别担心,我会负责问清楚的,就当是我这个继父给女儿的礼物,好吗?”左胜恒慈爱的说。薇亚笑开了,发现他和仁维的笑容有相似之处,她好期盼仁维也能够常这么笑……
“仁维!”有个人用力打开他的房门,大声吼道:“起床,左仁维!”
左仁维困难的睁开一只眼,迷糊中,看到叔叔一脸威严的站在床前。
“现在几点?”仁维口齿不清的问,但左胜恒还是听清楚了。
“下午四点。别告诉我你在睡午觉,我知道你没有这个习惯。”左胜恒不高兴的说。
“我连续好几天没睡好,今天早上十点才开始补眠,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仁维一把头埋进枕头里。
“今天星期五,你不用上班?”左胜恒的口气稍微温和了点。
“请假。”他的声音闷闷的飘出来。
“别睡了!我有事要问你,起来!”左胜恒硬是要拉他起来。
“不要啦!我还要睡……”仁维静扎着。
“起来!要不然薇亚会亲自来找你。”左胜恒使手杀手钔。果然,仁维不再静扎,好像整个人清醒了一样,他慢夭夭的从床坐起身。
“她来了?”仁维冷声问道。
“没有,她在公司。不过我今天来,是要问你有关她的事。”左胜恒坐在床沿,表情十分严肃。
“她的事都跟我没有关系。”仁维别过脸,用手爬梳过凌乱的头发。
“你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会揍得你下不了床!”左腾恒狠声威胁着,他厌烦了仁维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到底要说什么?”仁维疲倦的看着他。
“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冷落她?”左胜恒开始质问。
“我哪有?”仁维轻描淡写的说。
“左仁维!”左胜恒吼道。
“我干嘛一定要跟她扯上关系?堂兄妹不好吗?她想要有个哥哥,我就当她的哥哥,这不是顺了她意吗?”仁维也吼回去,紧绷的情绪,把他逼得喘不过气来。
“堂兄妹?你明知道她要的不只是哥哥吧?”左胜恒疑惑的问。
“我只能当她哥哥,你心里清楚得很。”仁维没好气的说。
“放什么狗屁?薇亚喜欢你,如果你在乎她,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去追她,为什么你只能当她哥哥?你不爱她?”左腾恒想逼出他真正的想法。
“我爱地!可是……”情急加上耐心用尽,仁维吼出了他的真心话。
“可是什么?”左胜恒满意的问。
“你不担心吗?”仁维不解的看着左胜恒的笑脸。
“担心什么?”他一头雾水。
“拜托!你侄子爱上你女儿欸!你希望看到我们?”
“?哪有那么严重?薇亚只能算是我的养女……”左胜恒惊讶的看着他。
“别再瞒下去了,她明明是你的亲生女儿。”仁维寒着脸说,想起那晚他在书房外听到的对话。
左胜恒的嘴吃惊的大张着。
“我们的血缘那么近,结婚、谈恋爱都不可能了,更何况生孩子……”仁维低下颐,有点懊悔。
“你少没常识了。”左胜恒大笑着推他一把。
仁维抬起头看着叔叔,纳闷着这句话的意思。
“薇亚不是我的骨肉,如果她是,那你婶婶真是破了世界纪录,怀孕一年多才生下她。”
“你的意思是……”仁维心中开始浮出希望。
“薇亚是雷孝勤的亲生女儿,我的小孩还在崔丝肚子里的时候就死了。现在想起来还挺难过的,不过这也许是天意,认了!”左腾恒耸耸肩。
“薇亚不是你的女儿?你没骗我吧?”仁维还是不能相信。
“如果她真是我的女儿,早在她开始缠着你之前,我就会把你们拉开了。”左腾恒把他推得倒回床上。“你是从哪听来的?”
“什么?”仁维又坐起身。
“是谁说薇亚是我女儿的?”左胜恒问。
“你自己说的啊!雷伯伯去世那天晚上,你和婶婶不就在他书房里说这件事吗?”
“你这个像伙就是冲动,只听到一点点,前后都搞不清楚就乱下定论。”左腾恒骂道。“快整理一下去见见薇亚,她难过了好一阵子,你再不去解释清楚,我看你就别想娶老婆了。”
不等他说完,仁维已经跳下床,精神鲍满的冲进浴室里。左腾恒听到水声传出来后,才满意的离开仁维凌乱不堪的卧房。
左良维接到父亲病倒的消息时,态度是漠然的。
“良维,你到底行没有在听?”他的继母在电话另一头尖声问道。
“当然有行,我又不是聋子。”他淡淡的回应。
“那还不赶快来医院?”
“他不会想看见我的,我去干嘛?”良维不在乎的说,仍旧忙着手上的工作。他这个继母永远不知道事情轻重,稍微一点小事,就会把它渲染得跟中共要打过来一样重大。
“你是他儿子!”左太太又吼,她已经顾不得贵妇人的形象了。
“你是他老婆,有你照顾他更贴切。”
“他随时都有可能走了,你还不来看他?”
“他得了什么病?”良维皱眉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医生好像说是轻微的酒精中毒。”
“中毒?你不会帮他解毒啊!”良维大吼一声后褂了电话,见同事们全好奇的盯着他,他敷衍的笑着,低头继续工作。
想到继母的小题大作,他心中的怒气就更难以平息。为了一点小毛病,就要他回去看他,说穿了还不是想拐骗他们兄弟回去继承他的斓帐!门都没有!左世豪从来没打真的在乎过他们,也从未尽饼做父亲的责任,他们兄弟干嘛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