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家变得可真多,不但家电不同,连柜子里放置的东西也变了,还少得可怜,这是他家吧?
想不出有什么可能会“不是”,所以他毫不客气的翻箱倒柜找起咖啡粉或咖啡豆来,他每天早上都是以一杯黑咖啡作为起点,不喝咖啡,他就觉得全身的骨头痛了起来。
好不容易找到了咖啡粉,他就著陌生的咖啡机煮起咖啡来,一边想著昨晚跟那邪魅的男子聊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依稀记得他们讲了不少关于蛇蝎美女的话,还有第一大美女的话题……对于美女,他一向称赞不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问题是他怎么会回到这里来?
唯一的可能似乎只有他家姊妹和严菲菲联手雇人“诱拐”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边喝咖啡一边想著,如果她们逼人太甚,就不要怪他给她们难看。
“早安。”
黄铭锋抬眼,看见严菲菲红著双颊低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然后把头埋进冰箱里,接著闷闷的声音传来——
“请问你早餐要吃什么?”
他要吃什么,她就弄得出来吗?他很怀疑,不,应该说压根儿不信她。
“我要吃广东粥、煎饺、烧饼和饭团,对了,我还想吃丝瓜炒蛤。”呵呵,就不信她有办法弄出来,大美女保护双手肌肤还来不及,哪会洗手作羹汤,别说笑话了!
但当他坐到餐桌上,看到钦点的菜一一上桌的时候,他的眼珠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放大。
“这些真的是你做的?”色香味俱全,应该不是她做的,叫外卖还比较可信一点,可是他并没有听到门钤的声音,难道说这些统统都是……冷冻食品?“我应该问,这些都是你微波的?”
她低下头,似乎不愿意看他,“都是我做的。”
什么?黄铭锋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时,小兰伸著懒腰走向餐桌,眯眼看著早上的菜色,“菲菲,我想吃菜脯蛋。”
“喔!好,你等等。”严菲菲马上转身钻进厨房。
黄铭锋不可思议的看著小兰毫无形象的张大嘴打呵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终于忍受不了冲动,赏了她一个爆栗,“你这个做人家员工的怎么这么大脾,竟然叫老板炒菜给你吃?”
小兰模著头嘟哝:“又有什么关系,她爱煮就给她煮呀!”
“她怎么会爱煮?她可是世界级模特儿,不该把心力花在烹饪上面。”
小兰斜睨了他一眼,“你真是太不了解菲菲了,她喜欢做料理造福大家,难道不行吗?”
她喜欢料理?
他的脑子好像打结了,大美女会进厨房,就像他家大姊会认错一样稀奇,不,他不信!
他立刻站起来钻进厨房,就见她翻著锅子,把锅子里的煎蛋往上一扔,非常熟练的接住。
黄铭锋蓦地愣住,光那一下子,他可以确定,她在庖厨之间的确是个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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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铭锋魂不守舍的吃完早餐,步出家门上班去,正在疑惑怎么没有狗仔队出现拍照,却发现门牌上的号码不是他的。难道刚刚他所处的地方不是他的住所?
他急忙往下一户跑去,这才发现他们竟是邻居,可严菲菲什么时候搬到他家隔壁?她的那些猫呢?刚刚怎么都没瞧见?莫非留在“旧家”,还是被关在某处?
丙然,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就是不把生命当作一回事……
突然,他家的大门被人打开,他无所遁逃的面对他的大姊、二姊、三姊,对方的讶异也没有比他少。
“小锋锋,你终于肯露脸了。”黄丽美首先恢复过来。
他倒退一步,“大姊,没想到你还没走啊!”
“你没回来,我怎么敢走?要是屋子里遭了小偷,我怎么向你交代?”
他吞了口口水,老实说,他还宁愿遭小偷,越过她们的肩瞄向屋里,果然如他所预料,根本是一团乱,简直跟垃圾场有得比。
心痛啊!
“小锋锋,你怎么没请女佣,害我们这些天好不方便,正好你回来了,进去帮我们收拾收拾,别让客人来了看笑话。”黄丽美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著另外两位姊妹扬长而去。
独留黄铭锋一人青筋跳动著……无语。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让我有这样的家人、这样的姊妹?
看看已经变成垃圾场的“家”,黄铭锋心里涌现无限愤怒,随著时间一一作哀悼的悲歌。算了,谁教他生错家门,反正好男不与女斗。
就在他踏步进去想收拾干净时,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公司来电,他也就理所当然的接听。
(总经理,业务会议再过半个小时就要进行,你现在在哪里?)秘书急切地说著。
懊死!他都忘了今天早上有业务会议,但忘了就是忘了,他现在就算冲出去赶搭计程车也赶不上。“延期,明天再开。”
“小锋锋?”
他刚挂上电话,一转头,看见他豆蔻年华的小堂妹穿著薄薄的蕾丝睡衣站在垃圾堆里,惊讶的望著他。在他能发出任何声音前,隔壁的门打开,严菲菲跑了出来。
“太好了,你……你还没走,这、这……这个给你。”她不好意思的把手上的东西塞进他手里。
要是他没猜错,这沉甸甸的东西肯定是便当,但她哪来的时间做便当?
“啊!”一声惊呼。
他抬眸望去,小堂妹不敢置信的拾起手指著他们俩。
“你们、你们两个一直……一直都住在隔壁?”
不会吧!他家姊妹不知道严菲菲住在隔壁?
到底谁比较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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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养,严菲菲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虽然没办法马上穿美丽的高跟鞋,但坐著拍照、卧著入镜还是可以,更别说接受采访了。
也因此,她的行程再度被工作所填满。但是她不像之前那么专心工作了,因为每次她在工作中总会想到一个人,想到傻笑、想到魂不守舍,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想的人是谁,就是她在台湾的经纪公司老板——黄铭锋。
现在她每天都会在上班前做一个便当,在赶往拍摄地点前绕到“一片天”,把便当放到他的桌上;晚上,小兰会特意去把“空”的便当盒拿回来。
每天,她最希冀的事情就是从小兰嘴里听到他称赞哪道菜好吃,还有明天想要吃什么。
别以为黄铭锋会乖乖的说出称赞的话语还有明天的菜单,他每次都是在小兰的威胁之下才开口;所以大部分的称赞和菜单都是小兰编的,但他也没有戳破,默默的吃著便当,吃著吃著,越吃越有味道,也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
如果家里没有被姊妹占据,每天到隔壁吃早餐,似乎也不错。某天,他这么突发奇想。
但那是不可能的,家里的姊妹们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捉弄、为难他的机会,他早就知道了,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长期以饭店为家。
“总经理,她们来了,你快闪。”秘书忽然冲了进来,急忙把楼下警卫的报讯告诉他。
黄铭锋立即站了起来,匆忙离开办公室,直冲男厕所,他就不信她们连男人的厕所都敢冲进来。
但是坐在马桶上,他越想越呕,为什么他要被家里的姊妹吃得死死的?亏他还是个男人,是黄家未来的一家之主,却怕极了家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