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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美人 第4页

作者:金盈

连静卿仍是沉默不语。

严焱天的脸开始狰狞起来,“妳闹什么脾气,叫妳讲话,妳没听见吗?”

“你……你……”她好委屈的嗫嚅,“你不用上班吗?”

他的额头浮出青筋,“妳巴不得我赶快去上班,不要烦妳,是不是?”

她没那样说。连静卿心里委屈极了。

“我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去,不需要妳管。”

她也没打算管啊!

“妳别以为妳进了我的屋子,上了我的床,我的生活就会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别忘了,妳是来偿债的。”

她不敢忘,她时时记得要还债,是他自己迟迟不索债,所以应该不能怪她吧?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妳不准随便踏出家门一步。”

闻言,连静卿眼睛不由得睁大。不会吧?他想把她关在这屋子里,让她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妾吗?

这太过分了。

“为什么?”她小声的问。

“因为……”他盯着她良久才说:“没有为什么,反正妳照做就对了。”

好霸道的男人,只想到他自己,都没有考虑到她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暴君!

“有没有听到?”他沉声地问。

“听到了。”她点点头,听是听到了,但她可没答应要照做。

“很好。”他满意的点头,再次声明:“在妳还完债之前,妳的身体是我的,不准妳受半点伤害。”

连静卿忍不住地想翻白眼,拜托!唯一能让她受伤的,只有他而已。这她早有领悟了,不用劳烦他一次次的提醒。不过想是这样想,但她一句也没胆说出口。

就在她失神之际,她的唇猝不及防的被吃了。

她睁大了眼,瞧着严焱天突然放大的脸庞,心沉重的跳动,不安的感受他贴在她唇瓣上的炙热,湿润的触感试图要撬开她紧闭的双唇,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嘴。”严焱天命令。

闻言,她只好很合作的张大口。

“不用张这么大。”他顶上她的下巴,直到她露出他满意的开口,这才又贴上她的,顺势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用舌探索着她,执着的纠缠住她的舌。

原来,这就是亲吻。

连静卿晕眩的想,觉得自己满嘴都是红烧牛腩的味道,好奇妙呀!

她以为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接吻,甚至,一定会很恶心、很不舒服;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并不觉得讨厌、恶心,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许多,还有压在身上的他……好重。

“感觉如何?”他牵起一缕银丝,放过了她已被吻得红肿的唇。

她昏昏的看着他,不大明白他话中的涵义。

“喜欢吗?”

喜欢?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叫喜欢,但对他的举动不讨厌就是了。

“你好重。”她轻声的说。

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严焱天不禁挑眉,“压不死妳的,而且妳最好习惯我的重量,因为以后我会常常压倒妳。”

她为这话所勾勒出的暧昧画面感到一阵燥热,不由自主的偏开头躲闪他的目光。

不过,他的“性致”似乎消了,他从她身上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乖乖待在家里,我去上班了。”说完,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提着公事包出门。

连静卿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虚月兑的倒在沙发上,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吻,和他压在自己身上的体重……还有她未知的将来。

唉!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要过多久这种日子,她只觉得好累……

浓浓的疲惫袭来,连静卿体力不支地沉入梦乡。

在梦里,她竟然还梦见他赤果着欺上了她,大手粗鲁的在她肌肤上游移,那张嘴更是放肆的啃吻着她,和现实不同的是,梦中的自己大声申吟,似乎很享受他在自己身上所造成的快感:然后他得意的抬起她的身子,分开她的双腿,就要挺身贯穿--

不,会痛……

连静卿从恶梦中惊醒,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让她身上的衣裳都湿了。

应该是因为天气热吧?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随即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整理起家务。

她好像是他的情妇。她热着昨晚的菜吃时,才惊觉到这点,为自己竟然能接受这个事实而感到受不了。

想当初她当社工,最常劝那些为钱卖身的女孩子不要当别人的情妇,要珍惜自己、尊重自己,毕竟当人家情妇是最没有前途的。

但她现在还不是当了严焱天的情妇,就连“做”一次五千块都算得那么清楚,还真是讽刺。

但这是不一样的吧?她是为了救小萍父女,才不得不“卖身”。

虽说是这样,但自圆其说的她,是不是踏出了堕落的第一步?

她烦躁的收拾好菜肴,打算拿到附近的创世基金会乐捐,并且向自己熟识的黄组长情商借个五千元,不然身无分文的她实在很难出门。

没料到她一踏出严焱天居住的大厦门口,立刻有两名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挡在她面前。

“连小姐,妳要上哪里去?”

“社长知道妳要出去吗?”

连静卿的脸不禁刷白,严焱天实在太过分,竟然派人在门口监视她,这是怕她跑掉吗?

她才不像他,她可是一言九鼎的“君子”。

既然出不去,那她回去总行吧?不打算跟他们啰唆,连静卿忿忿地转身走向电梯。

出了电梯,她不想理会跟在后头的那两尊“门神”,径自往严焱天家门口走,愈走心愈沉重,然后停在门口冷汗涔涔。

“连小姐,怎么不进去?”

她抬起无助的脸庞,怯生生地说:“我……没有钥匙。”

第三章

情况演变成这样,连静卿想来就生气,严焱天的那两个手下竟从大门口监视,变成登堂入室,坐在屋子里喝茶看报纸,顺便“陪”她。

说得好听叫作陪,说得难听就叫作监视。

一想到那一天,严焱天气冲冲的从公司里飙回来,看到她就破口大骂:“我不是交代妳不要随便出门的吗?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妳是故意跟我作对吗?”

那声音大到左右邻居都开门出来瞧,她当时恨不得手上有把刀好让她刺死自己,免得大家都知道他严焱天包养了一个不听话的情妇。

这个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严焱天绝对是故意的,明明让她跟他同居,却又不给她一副钥匙,让她出得了门,进不了门。

想到这里,连静卿怨气又添了几分。

“以后妳有什么事情就叫他们办。”他傲慢的命令她,完全不问她的意见,

“想要什么就跟他们说,想买什么就叫他们买。”

想去哪里总不能叫他们去吧?连静卿不悦的睨他一眼。

“想去哪里,要先跟我报备,得到我的允许。”彷佛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严焱天冷冷地说。

这也让她怨到了极点--为什么她不能随意的出去?

在遇上他之前,她也没碰到什么很糟糕的事;他这样做,美其名是要保护她,倒不如说是要监禁她吧!

他把她当鸟呀?关在笼子里,可以随时赏玩?

哼!她连静卿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偏偏这样的话,她就是没胆说出口,所有的怨气只能化作行动--用力拿起刀剁向砧板上的高丽菜,我切,我剁,我切、切、切。

“连姊,妳在做什么?”外号大头虱的手下,头探进厨房,用一副跟她很熟的口吻好奇地问。

闻言,连静卿停下动作。瞎子呀!有眼睛不会看吗?

不过她转身,露出有点僵硬的笑容,“我在做水饺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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