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连静卿不可思议的大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好运。果然平时做善事有差,神明有保佑。
“还有,当社长晚上睡觉时的抱枕。”徐慕淮补充地说。
这句话立刻把连静卿脸上的喜悦打了下来。
虽然未经人事,但她可是从书本上得知男人是很容易冲动的动物,要她当严焱天的抱枕,他怎么可能不冲动?
毕竟她又不是恐龙,更不是洗衣板。
“相信我,是抱枕没错。我们社长有很严重的失眠。”
但她又不是安眠药。
“而且,他那方面的能力并不活跃,据我以往所知。”
闻言,连静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徐慕淮。
老天果然有眼,让那无恶不作的歹徒性无能。
“哈!”虽然她只是噗哧一笑就压抑住,可她的心里却哈哈大笑。
“不可以当面取笑他,让他恼羞成怒起来,那可是非常恐怖的。”徐慕淮自己也笑得很开心,然后挥挥手说:“好了,不要笑了,桌子那边有纸笔,妳去拿来,我告诉妳我们社长的喜好。”
一进家门,严焱天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不由得皱起眉头,没有多说什么的走进餐厅。望着那原本摆来好看的餐桌上布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他有点讶异。
厨房里传来声响,他走了过去,倚在门边看连静卿娴熟的舞着锅铲,大火翻炒宫保鸡丁,热气熏得她额头冒出细微的汗珠,竟让他下月复不由自主的一紧。
懊死的!
“妳煮这么多干嘛?喂猪吗?”
她吓了一跳,直接提着锅子、锅铲转身,努力挤出笑容。
“欢迎回家。”嘴里这样说,可她脑子里却不断重复徐慕淮的好心建议──把他当作一条狼狗,只会吠不会咬人的狼狗。
他眉头扬了扬,看出了她的紧张。
“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她很快的回答,慌张地抽出盘柜中的盘子,抖着双手把锅子内的食物置于上头。
他看了她和那盘食物半晌。
“妳确定这些肉已经炒熟了?”他怎么看都觉得那些肉生得很。
她蓦然僵了一下,红着脸把盘子里的材料又倒回锅子里。“对不起,我马上再炒。”话未说完,她就要把锅子再移到炉火上。
“算了,妳别忙。”他走向前,伸手越过她的身子关掉炉火,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子僵了一下,连呼吸都停止了。不悦的感觉猛然涌上,他忍不住地大吼:“妳这是干什么?怕我吃了妳吗?”
她马上瑟瑟发抖的走得老远,紧紧贴着墙壁,脸色苍白得像遇见鬼。
严焱天挫败的瞪着她。“我不会伤害妳的。”
连静卿很想相信他,真的很想相信他所说的话,尽避徐慕淮也是这么说的,但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谁教他长得这么的高大,脸又那么的凶恶,更别提他曾经在她面前“行凶”过,让她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像小猫遇见老虎般皮皮剉。
“吃……吃饭了。”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在外面吃过了。”
她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徐慕淮口中这位喜欢吃家常小菜的社长怎么会变成“老外”──吃饭老是在外。
“以后妳不用那么大费周章煮东西给我吃,我习惯在外头吃。”
连静卿听得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妳也不用打扫,每隔一天会有约聘管家来整理家里。”
她张大口,语不成句的说:“那……那我要做什么?”
“妳不会以为只要当个佣人,就可以偿还那三千三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元吧?”
她本来也是这么想,可是声称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徐慕淮不是这样跟她说的。
“当然是当我的伴。”严焱天讲得理所当然。
连静卿闻言垮下肩膀,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徐慕淮骗她,说什么只是当他的“抱枕”。
“那么,你不是性无能啰?”她声如蚊蚋。
却还是叫他听见。
“什么?”他大吼。
她脖子一缩,畏惧地不敢抬头看。
“妳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能还是不能。”他瞇着眼睇她。
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知自己是不是受得了严焱天在床上的粗暴折磨,他那么壮,又那么粗鲁,恐怕纤细如她命将不久矣。
爸、妈,女儿很快就会来找你们团圆了。
“妳哭什么哭?”他嫌恶的说。
她哭了吗?
用手一擦,还真的呢!但她有什么好哭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救小萍父女二人,她该欢喜的。
“跟我也没那么可怕,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队求我跟她做,妳能跟我做是妳的荣幸。”
那她可不可以不要那个荣幸?
她很想这么问,但她不敢,只敢窝囊的说:“谢谢!”
他冷哼一声,挥挥手。“跟我来。”他率先走出了厨房。
她忐忑不安的跟着他走了出去,遗憾的看着满桌丰富菜肴──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包,送到附近的创世基金会,给那些游民享用?
“这份合约妳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他拿出公事包里的文件递给她。
她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工整的条文还有他粗犷的签名,条文有二十条之多,不外乎是说明她这伴的权利义务。
呜,她觉得自己好像母猪。
“做一次五千元,这个价格,妳还满意吧?”
她……她不知道行情啦!
“那三千三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元,就等于妳要跟我做六千六百六十六点六六次,四舍五入的话,就是六千六百六十七次。”
为什么不是无条件舍去法?
算了,多一次和少一次有什么分别,重要的是,她有体力活到那时候吗?
“如果在还清之前,妳意外怀孕,每生下一个孩子可以抵五百万。”
不会的,她不会让自己生下他的孩子来危害社会。连静卿暗自决定,至少这是她能做的。
“这样还有什么不清楚?”
她摇摇头。
“那就签字吧?”严焱天递笔给她。
她接了过来,迟疑着,“我……可不可以附加一条?”
“说。”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还没有还清就死了的话,我想把我的器官都捐出来救助需要的人,可以吗?”
他瞪着她,好半晌。
“可以,但要修正一下。如果妳不幸英年早逝,妳全身所有的器官都随我买卖。”
卖?连静卿呆愣了下。
“不然我不是亏大了。”严焱天理直气壮地说。
丙然是个生意人,满脑子只有$$。
第二章
懊来的总是会来,连静卿就知道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让她免于“卖身”抵债的恶运。
她紧张的坐在床边,拉拢已经将钮扣扣到脖子的超保守睡衣,局促不安的绞着双手,倾听从浴室传来的动静,每一个声响都让她心跳加剧,生怕他会突然从浴室冲出来,直接把她扑倒,张开血盆大口吞了她。
如果那样,倒还死得痛快点。也好过这样漫长难熬的等待,她只想赶快开始好快快结束。
深深吸一口气,她再次自我鼓励--
连静卿,不要怕,这是每个女人必经的,妳只要咬牙忍过去就是了,死不了人的。
喀!
虽然如此想,她还是因为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而吓了一跳,身子微颤,呼吸更是因此而急促,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而且人正往她靠近,一步又一步……
她紧紧闭上眼睛,认命的等待被推倒。
“妳在干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顶着会被屈辱的觉悟,她缓缓的向后倒在床上,眼睛紧闭着:以为他会到立刻模上来,没想到他却是冷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