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可得意了。
她气红了双眼,今天若不劈了这无法无天的采花贼,她就不是太后!哀家要让你死无全尸。”
“你不会这样做的。”他很笃定的说,接着慢慢坐起身来,露出结实精壮的身子。
脸颊飞上两抹红霞,她害羞得别过脸不看他。
姜永芳沉下睑,严肃地开口:“玷污太后,唯一死罪,你等着领死吧,”
他的眼中毫无惧意,反而慵懒的躺回床上,“说到太后……敢问一国的太后怎么会是个处子?”
他掀开丝被一角,露出落在雪白被褥上的点点殷红,刺眼得令人不适。
她急忙拉过丝被遮住血渍,朝他大喝:“不干你的事!”
他对她摇摇手指,“错了、错了!既然妳已成了我的女人,妳的事就是我的事。”
“无耻!”她扔出枕头丢中他的脸。等一下小喜子回来,她会拿刀将他砍成十八段,然后弃尸荒野,任鸟兽啄食……等等!待会儿小喜子回来,她这模样怎么见人?
姜永芳急忙捞起一旁的衣服穿上,没想到他的大手竟袭了过来。
“喂!你不想瞧瞧你男人的模样吗?”
她钻出他的怀抱,脚尖点地,才一使力就酸软得令她瘫倒在地,吓得她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她扭到的不是这只脚呀,
“谁教你昨晚那么热情?瞧你累成这样,何苦呢?”他趴在床上,幸灾乐祸地说。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你!”
“嗯!”他点点头,“我一直以为你想这么做,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为何迟迟不动手?”
他在胡扯什么?!
“我可不是你的继母。”她把衣服穿好,遮住赤果的身躯,对身上的欢爱痕迹视若无睹。因为那是耻辱,等一下她必须刷洗干净,眼前的人更不能留!
“如果妳是呢?”他正经的瞅着她。
“怎么可能,我根本……”一个念头掠过脑海,止住了她想说的话。如果她是他的继母,那他不就是那个!一无是处、傻得跟白痴没两样的皇帝?“呵!”不可能,那个皇帝的傻劲是从娘胎带来的,他的没用也是天生的……所以他不可能有眼前这男子的敏捷身手、结实身躯,以及这么狂妄的态度。“不可能。”她冷哼,更别说他的嗓音根本不像李世英。
“可别这么笃定喔!”
她的眼睛忽地睁大,这声音……分明就是李世英。不……
他的手移向脸上的面具,“要不要亲眼看看?”他就要揭开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
“不要掀!”她连忙阻止。
但他就是要掀。
他揭开了面具,露出俊秀带笑的脸庞,的确是……的确是……
“皇上。”她颤抖的认清了事实。天呀,地呀!谁来告诉她,她还在作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有许多事必须向朕解释清楚。”李世英正经的凝视她,平日憨笑的傻样,已不复见。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是一国的太后跟皇帝搞在一起了,这真是古今中外,从未听闻的“创举”
“你……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他扬眉,“朕很好,太后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妙,身体不适吗?”
不是!是遭受太大的打击,她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我……”
“你放心,朕以后会好好对你,绝对会努力克制,不再让你累得像昨夜那般辛苦。”
还……还有以后?她要晕倒了……
“不可以!”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可以。”
突然间,她顿悟了,她错看他、错认他了;他不笨,他不是没用,他是聪明、他是惊世骇俗,还有……他是变态。
“你、你装傻!”她嗓音颤抖的指控。
他没否认的耸耸肩,还冲着她笑,“而你装坏。”
危险!他太危险了。
她不断往后退去。千不该、万不该那夜放纸鸢,倒霉遇到“真正的他”;只恨现在一脚受伤、全身乏力,没能逃离他。
“听着,我们得想个办法……”她极力思索解决之道。可恶!为什么她不会昏死过去?为何还清清楚楚的醒着?
“嗯,朕在听。”
“我们就当作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无力的建议。
他偏首,“不要。”
“那你要什么?”她咬牙问。
“朕要妳做朕的女人。”
“我是太后。”她提醒他。
“那又如河?”
天……他根本没将伦常放在脑子里嘛!当初他的夫子是怎么教的……要是被她找到,必定重罚。
“于理,我是你的母亲。”她再度提醒。
他斜躺在床上,“朕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照理说,他是她的丈夫。
“但名义上……”
“为何父皇没碰过你,却封你为皇后、为太后?”
呃,这个……“不干你的事。”
静默笼罩二人,气氛顿时变得诡异,晨风吹了进来,翻动床边的纱缦,让他们眼中的对方时而清晰、时而蒙眬。
“太后,小喜子带着你要的刀回来了。”宫门外传来小喜子的声音。
他慢慢的起身,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用她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朕昨晚来此无人知晓,你大可用外头那把刀杀了朕,然后毁尸灭迹,宣布朕已死或失踪了,然后你就可以掌握政权,逐步称帝。”
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她无心称帝,也无法狠下心杀了他,况且她最大的愿望是……
“小喜子。”她开口,声音平静且带着威严,“进来,就你一人。”
李世英没动,只是静静地隔着纱缦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门开了,小喜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瞧见她坐倒在地,急忙奔过来扶她。
“太后,你怎么了?”瞧见她雪白颈项上的红痕,他不禁惊呼:“太后,妳的脖子……”下意识的往床上看去,小喜子立即倒抽一口凉气,“皇上!”不用多想,他也猜到太后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怎么会?”
她也想知道。
她站稳了身子,“早朝了吗?”她问,拿过小喜子手上的大刀;好沉,但比得上她的心沉吗?
“早朝了,但大伙儿找不到皇上,外头乱成一团。”小喜子看了看两人的脸色,又放胆续道:“淑妃和辰妃昨儿个在紫霞宫等了一夜,还在气头上。”
“是吗?”她苦笑,把大刀往地上一掷,“小喜子,拿一件你的衣服让皇上穿,且命外头的禁军散开,然后带皇上回紫霞宫去;这一路上,不准让人发现。”
“是。”小喜子笞得一脸平静,仿佛没看到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李世英却唤了声:“芳儿!”
“不准这样子叫我,我是太后!”她厉声强调,眼眶含泪。
他置若罔闻的披上外抱走向她,抬起她低垂的脸庞,“你对朕来说……是个谜。”
她瞪着他,“你对哀家来说是灾星!”
他笑得开怀,“又称哀家,想起你的责任了?”
她一撇头,挣开他的掌握,“滚出去。”
“不考虑朕刚刚的提议?”
“出去!”她更大声的吼着。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朕很高兴,朕赢了。”
不想听他得意的口口夸,她举步往前走,可她一脚受伤、双脚乏力,走没几步又软了脚,被他接住。
“这么急,想上哪儿?”李世英笑问。
她不看他,没好气的说:“上早朝。”
“你的身体不是很不舒服?”他不赞同的说,注意到她的脸白得像雪。
她咬牙,默默无语。
“听话,乖乖地在床上歇息。”他好言劝哄。
她一回眸,厉声道:“哀家受先皇所托,必须监督皇上、协助皇上治理国家。今早皇上有事无法上朝,哀家纵然病得神智不清、伤得无法行走,也得垂帘听政,以免国家遭受损失、百姓受难。这是哀家责无旁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