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睬这张纸条,她从桌子这一边走过去,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紧张起来。
“你小心一点嘛,行不行?”
在他面前,她无法克制自己。该死,她克制不了。她无法使他认为,她是在关心他。他把手从她手中抽出来,接着站了起来说,“我总是很小心的。”
莎拉还想说什么,后门猛地打开了,孩子们蜂拥进了厨房。
“去,把你们的东西从车上拿下来,”摩根告诉他们,“我该走了。”
“不要急于走,爸爸。”康妮恳求着。
“我们还没有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他不会走的。真傻!”杰夫告诉她。
“哎呀,”罗布咧着嘴笑着说,“搬行李要段时间,你大概要在这里住一夜吧,爸爸。”
“行,你们这些嘻嘻哈哈的家伙,”摩根说。“去,把东西卸下来。”
“好了,摩根……”莎拉把他推回去和孩子们站在一起。“我肯定,他们现在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晚饭后才能卸车。你可呆久一点了,对吗?我去做油炸鸡,你是很喜欢我的油炸鸡的。”
他想要告诉她不必了,但又不懂她这时想要玩些什么花招,只懂得他不能再玩捉迷藏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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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乖乖!”
安吉抬起头,用手臂抹着鼻子,一看到摩根站在那里,呜咽得更起劲了。
“过来,孩子。”他激动得声音也变沙哑了。
莎拉站着,把安吉扶过去。孩子依贴着他大声地哭喊着,“我再也不淘气了,爸爸,我爱你,不要走,爸爸!”
摩根闭起眼睛。一阵痛楚使得他的脸变了形。“宝贝,我不是因为你淘气才离开的。我是出去办点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宝贝,无论你怎样淘气,都不会使我离开你的。”
“我淘气过,我淘气过!”她的脸紧靠在他的肩上,声音轻细但话语清晰。“我是个淘气的女孩。我让飞人鳖撒尿在你身上,我不和你讲话……我……啊,爸爸,我还咬了你!”她又抽了口气说,“有一次我还冲着你的背伸舌头。我再也不那样做了,真的,再也不那样做了。我不是真心想淘气的。我要做个好孩子。你别走,爸爸,别走。”
安吉的痛苦使莎拉心碎,她无可奈何地注视摩根那动情的脸色。他的心在撕裂着,莎拉对此无能为力,这是他和安吉的事。
她眼里噙着泪水,把康妮安顿上床睡觉,好让摩根和安吉有时间单独在一起。她听见他在温柔地安慰小女儿,心里在渴望着获得他的安慰。
她安顿好其它的孩子后,走下了楼。差不多半小时后摩根也下来了。
“安吉好些了吗?”
“我想好些了。”摩根用手擦了擦他那带有倦意的脸。莎拉为他感到痛心,他和孩子们相聚短短的一刻之后,又要离开家是多么难过呀。安吉的事情使他精疲力竭,这时他看起来比他吃晚饭时又衰老了十岁。”坐一会儿吧!你还不能马上去开车。”
他坐在长沙发椅上,“有咖啡吗?”
“我弄一些吧。”
咖啡一调好,她就给了他一杯。要是现在不谈的话,就没有机会谈了。她害怕他一喝完咖啡抬脚就走。
“我不想把今天晚上搅得更乱,但在你离开前有些事情想要你知道。”
他死死地盯着他的咖啡杯,但她看得出,他肩膀上的肌肉在紧张地抽动。
“什么事?”
“你对我的看法错了。”
他冷淡地看着她,“是这样吗?”
她侧着身子坐在长沙发椅的另一端,“真的,在很多方面,但主要你想到的是我会利用你。你认为我……嗯,认为我已经……在跟另一个男人约会。”
“莎拉,我没有--”
“不,摩根,让我说完。我不想要你坐早上的那班飞机,降落到上帝才知晓的地方,想念我。我一生中只和两个男人睡过,与其中的一个结婚十二年。”
他只是看着她,呆呆地盯着她,不可能说出她在想什么。他声音严厉地说;“别胡闹了,莎拉。你不应该向我作任何解释,一个独身的女人不应买像……那样的东西。”
“这只是一个玩笑,摩根,一个愚蠢的、毫无趣味的玩笑,就这样。你离开以后,丽塔设法使我高兴起来,她硬叫我外出买那些完全无用的东西,毫无价值的东西。我在商店的橱窗里看见了那件东西。我想,我也是把这个看成是毫无价值的劳什子的。”
“一个代价相当沉重的笑话,我说。我看到了它的代价。”
“另有一件事,我想要处理清楚。既然我钱财方面的事与你无关,而你却老是以为我需要州政府寄来的孩子抚养费。告诉你,我不需要那些钱,我绝对不需要。加利是个会计,投资是他的癖好。我从他留给我的投资资金中赚得的钱,我花也花不完。”
摩根耸耸肩,“那么说,钱的事我错了。”
“……其它的事你也错的。”
他叹了口气,“好的,那也是我的错吧。”
“我并不是在利用你,摩根。”
他皱起眉头,“你不是?”
“不,我不是。真的,我不想要你把这些小孩子们带走。你更清楚地了解我。你清楚一个冷酷无情、老谋深算的人,我是决不会与之睡觉,跟他的,正如你所说的,不会跟他进行平淡无味的的。”
他瞪着眼睛,长时间地看着她,“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因为这个,”她伸出手把他的手握住,全身颤抖起来。从他的眼里看得出,他也颤栗不止。“就因为我们互相舒心惬意的抚模,就是因为互相亲吻。根本不是平淡无味的,你清楚这点。你只是太顽固不化了,给吓昏了,而不敢承认罢了。”
“吓昏了?”他猛地把手抽回来,扭开脸,“我为什么会吓昏了呢?”
“你自己说嘛。”
摩根的目光再一次和她的目光对视着,他的眼睛显得深沉机警。她见到他的眼神是痛苦的吗?
“该死,莎拉,”他粗声粗气地说,手突然一伸,抓住她的臂膀用力拉向他的身旁。她心甘情愿地靠上前去,这是她企望依偎的地方。“该死,”他低声细语,嘴唇对着她的嘴唇。
他俩狂热而又如饥似渴地亲吻着。莎拉陶醉了。他紧紧地把她抱在他那结实、宽大的胸前,双手狂热地、不停地在她的背上、脸上模来模去。
摩根只顾得触模她、品尝着她的滋味,而忘掉了其它的一切。这时,她在利用他的话,已无关紧要,他不信任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要知道或关心的唯?一件事就是要得到她,占有她,使她成为他的人。他要用热情使她将他印在心坎里,她也要他把她印在他的心坎里。
他需要她。天啊,他不想她,但他需要她。他使出浑身的火热之情来使她需要他。
他将嘴唇从她唇上移开,喘了一口气。她沿着他的下颚一直吻到他的颈部,回答着他那默默的祈求,“我需要你,摩根,我要你还是别走,别走。”
他搂着她,从沙发椅里站起来,不停地狂吻着。“不,”他艰难地、深情地说,“现在还不能,”他又一次亲吻她,一路搂吻着她从厨房走进她的房间,“我不会走的,老天爷帮帮我,我不能走。”
他们倒在水床上,他们的手、腿、嘴唇全都紧紧地缠结在一起。随着摩根的嘴唇蠕动,水床跟着微微抖动,莎拉感到头晕起来。“我曾经是多么的害怕,”她贴着他的嘴唇窃窃低语道。“害怕什么呀?”他的手指开始解她的内衣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