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西?洁西!”雪蒂爬到洁西的身边,拍拍她的脸想叫醒她.可是一点效果作用都没有。
这下怎么办?雪蒂望着天空,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借此让自己清醒些,失血过多的她已有些意识不清。
她坐了起来,撕下裙子的一角绑在伤口上,但是血还是不停的流着。
伤口好像很深……没关系,回去毅恩会帮她处理的。她安慰着自己。
她将洁西揽在自己身上,然后吃力的站了起来;她不能停在这里,她必须带洁西回去,她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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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白日由屋内跑到屋檐下对着前方大叫。
毅恩和景南伯听到它的叫声立刻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毅恩问道,他看着前方,因为雨势太大,所以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好一会儿,两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随着身影越来越接近,人形也越来越明显,只见雪蒂搀着昏迷不醒的洁西,一步一步的向小木屋靠近。
“洁西!”景南伯见状就冲到雨中去接自己的女儿,可是毅恩抢先他一步。
他跑到雪蒂的身前接过洁西,然后打横抱起她,看也不看雪蒂一眼就跑回屋内。
“毅……”雪蒂抬起的手又缓缓的放下。她好累。
她脚步蹒跚的走到木屋前,一跛一跛的爬上阶梯,走进温暖的屋内,然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洁西?洁西?”景南伯心疼的唤着女儿。
毅恩看了看她的情形,对景南伯说:“你先替她换衣服,免得她着凉了。”说着,他就将她抱进卧室。
“呜……”白日靠到雪蒂身边,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
“我……我没关系。”她拍拍它的头,露出一个虚弱微笑安抚它。
不一会儿,毅恩从房间出来;直直的走到雪蒂面前,“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语调隐含着压抑的怒气。
“她的头撞到石头了。”雪蒂回答。他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她的腿好痛;她想跟他说自己也受伤了……
“撞到石头!”毅恩大喊,“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她满意什么?
“你一定要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惹麻烦?你就不能收收自己冲动的性子吗?”
他在说什么?是在怪她、嫌她吗。雪蒂努力撑住快要闭上的眼睛,哀伤的看着毅恩。
她不是故意的,洁西的事她有错,可是……他不能等她休息够了再训话吗?还是这些话他藏在心中很久了……一股难过的感觉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洁西……还是比她重要吧!
正在气头上的毅恩没发觉自己的话对雪蒂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其实他担心雪蒂比担心洁西多,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崩溃,如今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所有的焦虑、心急全化成了怒火,导致他丧失理智,因而没有发现她受了伤,脸色异常的苍白。
“你这样要我怎么跟你一起生活?”他背过身去,气愤的说道。
雪蒂低下头,泪珠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呜……”白日舌忝舌忝她的脸,安慰着她。
这时,景南伯走了出来,示意毅恩进房间去为洁西检查一下;他知道毅恩懂得医术。
“我不想看到你,你回去吧!”说完,毅恩不看她一眼的便朝景南伯走去。
我不想看到你,你回去吧!
这句话不停的在雪蒂脑中重复,她擦去不停流下的泪水,扶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
她恋恋不舍的看着毅恩的房间,期待他会改变主意出来挽留她,等了好一会儿,始终没人出来。
“咳……咳……”雪蒂轻咳几声,凄凉的笑了笑。人家都赶她走了,她怎么好意思继续赖在这里呢?还是回家去吧!
“呜……呜……”白日咬住雪蒂的裙角,不让她走。
“再见了,白小日。”雪蒂轻轻推开白日,一阵拉扯,她腕上的手链月兑落了下来。
她颤巍巍的走出屋外,回头望了白日和这栋小木屋一眼,便投身大雨中,只剩下白日对着她的背影和手链哀伤的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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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终于停了,皎洁的明月露出脸来,为大地染上了一片清辉。
“嗯……”洁西扇了扇睫毛,缓缓睁开双眼。
“洁西,你醒了!”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景南伯和毅恩欣喜的叫道。
她看了看四周,“我回……回来了吗?”
“是啊!”景南伯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说。
“我的头好痛!”
“你撞到石头,所以才会痛,过一阵子就好了。”毅恩解释道。
洁西皱着眉,试图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你现在刚醒,不要想太多,我去帮你弄些吃的东西。”说完,毅恩就走出去,留下景南伯和洁西独处。
景南伯犹豫了一会儿,“我……我也出去好了。”他怕自己的存在会影响到女儿的心情。
“等一下!”洁西立刻捉住他的手,“对不起,父亲……”
景南伯惊讶的看着她,张大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雪蒂姊的话让我明白了一些事,过去是我不对,害你伤心了。”洁西看着父亲,诚心的认错。
毅恩端着热腾腾的肉汤进来,正巧听到她的话,不禁甚感欣慰。
景南伯老泪纵横,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紧紧抱着洁西,感谢上天让女儿回到自己身边。
“你抱得我快喘不过气了。”洁西推推景南伯道。
“哦。”景南伯连忙放开她,擦干脸上的泪水。
“这里有肉汤,景南伯,你先喂洁西喝吧!”毅恩这时候才出声说话。
景南伯接过碗,小心的将汤水吹凉后才喂女儿喝。
洁西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感觉了,她凝望着苍老的父亲,深深后悔自己过去的肤浅。虽然同学们的家世背景都很好,但是她也时听到他们抱怨父母不能常陪在他们身边啊!她真的是太不知足了,雪蒂姊教训的很对。
想到这里,她突然叫住要出去的毅恩。
“毅恩大哥!”
“什么事?”
“雪蒂姊呢?”
“大概在睡觉了。”他刚刚出去就没看到她,她大概是回房休息了。
洁西点了点头,“这样啊。对了,她受伤了,你有没有帮她看看?”
“她受伤了?”毅恩皱眉问道。
“对呀,她为了救我才……”她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毅恩闻言心急不已,“我去看看。”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没说呢?该死!他还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他……哎,现在想这些都来不及了,最重要的是她没事才好。毅恩焦急的冲到她的屋子前。
“雪蒂!雪蒂——”他拍着门,想到才轻轻一碰,门就应声而开。“雪蒂?”他讶异的走进去,点燃灯后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她人呢?到哪里去了?
“呜……”白日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嘴中叼着一串他再熟悉不过的手链。
他从白日口中将手拿了过来。雪蒂一向很宝贝这手链的,怎么会在白日身上……他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急忙又冲到屋外找寻她的影子,但还是一无所获。
很不巧的是,此时乌云又盖住了天空,雨又下了起来,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毅恩怀抱着一丝希望回到主屋,期盼雪蒂会在屋里等他,不过这个希望依然落空了。
“你要去哪里?”景南伯在洁西睡了之后才走出房间,看到毅恩要冒雨出去,他不禁开口询问。
“我要去找雪蒂。”
“她不在吗?”
毅恩摇头,“她不在屋内。”
“你现在要出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