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他还真是坏啊,难怪这辈子一个朋友也没有……
但老天毕竟待他不薄——她给了他白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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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尉迟靖的伤似乎好了一些,他不再呕血——因为淤血都呕光了,精神也不错,白玛看在眼里,心里充满感谢。
上天毕竟是仁慈的,没有让他来替她承担噩运,
因为该死的人是她,而不是无端被卷入的尉迟靖,他只是盗了经书,并且给了她一段美好的日子而已,不该仅因如此就断送性命。
她不禁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他的伤势看起来已经稳定,应该不会再恶化了,等她走后,他就可以彻底月兑离一切的危险。
尉迟靖虽然躺着,但一直都在注意她,当他发现她凝眉细思时,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呃……”他捂着胸口,低呼一声。
白玛立即回过神来,担忧地问:“怎么了?伤口又痛了吗?”
她原本坐在床边,现在为了查看他的情况,整个人倾身向前;她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胸膛,暖暖的气息轻洒在他的脸上,水眸盈着忧虑贴近地凝视着他。
克制住心底的悸动,尉迟靖暗暗一叹,发现自己对她的爱像一把燎原之火,越烧越炽烈,她越是在意他、挂心他,他的心就陷落得更深,对她的爱意越加深浓。
“我还好……但你好像有烦恼。”他不着痕迹地说。
白玛移开眼光,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你还是想走?”他干脆问明白了。
望着他紧皱的眉头,她心虚地摇头,“没有,我现在只关心你的伤势,其余的事都不重要。”
虽然她知道他不会有危险了,但老实说,她还是放心不下他,想来想去,她认为自己应该再多留一下。
尉迟靖并不相信她的话,他知道她有多在乎他,如果她一直想不开,认为自己会变成妖怪伤害他,那她迟早会走的。
他想过了,若真的留不住她,那就偷偷跟着她好了,反正她休想离开他的身边。
“别谈这些了,你照顾了我一天,应该也累了,快去休息吧。”她的神色很憔悴,他看了不禁心疼起来。
“你太小看我了,我从藏东奔波到京城,再辗转来到应天,一路上吃了多少苦都没累垮,只不过照顾你一下,又有什么要紧。”她压根不放心他,所以不肯走。
尉迟靖眉一蹙——她就是吃了太多苦,身子才会这么羸弱单薄,居然还敢拿这些事迹出来说大话?
望着他眉心的结,白玛忍不住伸手为他抚平,“而且……一想到你有伤在身,我就睡不着,还不如在你身旁照看着。”她低语。
她的小手好柔软,仿佛带着醉人的魔力,不止让他紧绞的眉头渐渐舒缓,仿佛连他的心都要一并融化了。
“白儿……”他低唤,语气十分温柔,但接下来却石破天惊地冒出了一句,“如果你不乖乖睡觉,明天休想我会吃药。”
不吃药?这怎么可以,白玛立即睁大眼瞪他,但还来不及抗议,他就先帮她接下去。
“我得吃药场才会完全好,所以你该不会故意不听话,想要害我无法痊愈吧?”他淡淡一笑,朝她挥了挥手,“去睡吧,明早见了。”
一层薄怒笼罩在白玛脸上,深幽的水眸更是冒出怒火;真是令人生气,明明受了重伤还毫不在乎地拿自己的身体威胁她,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
“我去休息便是,你不要拿身上的伤开玩笑。”她警告似的盯着他,心底打定主意,等夜一深,再偷偷来看他。
“我从不开玩笑。你再不去睡,我一焦急,又要开始吐血了。”他严肃地说,嘴角坏坏一勾。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白玛无奈一叹,世上大概只有他,能够在勒索别人的同时,还保持一脸凛然。
“好,我现在就去休息,如果不舒服记得叫我,我在你隔壁房里。”吹熄了烛火,她忍不住再三叮咛。
“知道了。”
白玛离开了尉迟靖的房间,在他门外伫立了一会儿,清冷的月光稀疏洒落,映亮了幽黯的回廊,也穿透园中白茫茫的雾气,为树木拂上淡淡的光辉。
原来起雾了,难怪突然冷了起来;白玛眺望着园子,回想迦罗出现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眼神幽然似水。
妖经……那个时候,迦罗曾经这么大吼,说她被妖经附身了,他所指的应该就是那颗红宝石吧?原来宫里的人早就知道它是个妖经,那为什么还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