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方一语不发地朝她走来,手臂揽住她的肩就往床边走;刁月菱身子轻轻一震,被他这么贴近地靠著,强烈感受到一股阳刚的气息,她的心因此而怦然狂跳。
她觉得好紧张,身体不自主的僵硬了起来。
聂无方发觉了她的僵硬,好笑地勾起唇角,“你在紧张吗?要我报恩的人可是你呀!”他忍不住想嘲弄她一下。
刁月菱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流动著,就像一阵轻狂的风,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有紧张,只是不习惯与人靠近罢了。”她低声抗议,鼓起勇气迎视他。
聂无方挑了挑眉,将她按坐在床上,“那好,我们就赶快把该办的事办完。”他神色自若地说,仿佛今晚是来履行义务的。
刁月菱黯然地垂下头,她也不敢期待平时冷漠的他今晚会有不同,但他那草率的态度却让她好难受。
一只手掌出其不意地托起她的下颚,“我们别浪费时间了。”聂无方打量著她;他希望她准备好了,他可没有哄人的耐性。
刁月菱的心中很慌,但也只好点点头,随即见他转身吹灭了蜡烛,房中顿时一片漆黑。
凭著窗外射进的微弱月光,刁月菱注视著聂无方的动作,只见他解下腰带,开始月兑除上衣,最后解著裤上的绳结……她羞赧地别开脸,不敢再看下去。
但一瞬间巨大的黑影笼罩著她,她惊慌地抬起头,见到宽衣完的聂无方朝她而来,颐长健壮的身影无比俊美,她不禁呆住了。
他来到她身边,伸手朝她衣襟上的扣子解去,这动作唤醒了一时失神的刁月菱。
“不要!”她推开聂无方的手闪躲著,排斥的表现让他愣了一下。
“你不月兑衣?”他瞪视著她,“隔著布料抱女人,我没做过这么扫兴的事。”
刁月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听起来他好像有过无数女人似的!
“月兑下我的衣服你会觉得……更扫兴,你不会喜欢我的皮肤的!”她颤著声说。
除了斑驳与红肿,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还有什么,她不要让他看见这样不堪的她!
聂无方讶然不语,他没想到她心里的障碍会这么深;想到了今晚抱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她,他心中不禁有点感慨。
“随你吧!你自在就好。”他不再勉强她,朝她身边一坐,随即扳倒了她的身子。
刁月菱一声惊呼,顺著他的力道,她已经躺平在床上了,完全只能任凭聂无方摆布。
聂无方解开她的发结,披散了她的秀发,至於她脸上的面纱,他决定不去动它;如果连月兑衣服都不肯,那面纱更不用想揭开了。
他沉默地伏在她身子上方,将手栘向她的丝裙,在伸进她裙中的刹那,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颤抖。
“你在害怕?”他低声问著,心中涌起一丝怜惜。说实话,刁月菱给他的感觉很特殊,他一向独来独往无所牵绊,也拒绝与人有任何交集,可是遇到她后他竟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她,也许是因为她傻得过头的善良吧!
“嗯!”刁月菱轻哼著,紧张地望著撑在她上方的聂无方;她的视线越不过他宽阔的肩膀,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笼罩,让她心慌无比。
扁只是这样靠近,她就觉得自己快被他凝视的眼神给溶化了!他的眼闪烁著炽热,而自己仿佛是被他盯紧的猎物。
游走在丝裙内的大掌让她意识到她的新婚之夜已经开始了,自己即将成为他的女人,而她在这一晚也能真真实实地拥有他……
“放轻松一点,我没那么可怕。”他边说,手继续往里栘,直到触碰到她柔软的底裤。
刁月菱惊呼出口,直觉地缩起身子,但他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今晚你是我的人,所以别想逃。”他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就不会更改。
他的手指顺著布料轻轻滑动著,带给刁月菱一种酥痒的感觉,她不禁羞的闭起了眼,在这时他灵活的手指由裤缝钻了进去。
刁月菱心头一颤,耳根羞的通红:他的手正在她最隐密的部位,灼热的指尖紧贴著她的肌肤,霸道的让她无处可躲……
他不容抗拒地抚弄著她,来回摩挲的手指令她的渐渐释放开来,不知不觉间让她抛开了原先的紧绷;她晕沉沉地闭著眼,小手握住他的手臂,心中已一步步地预备好他随时的占有。
她感觉到他褪下她的底裤,接著抬起了她的臀部,然后在刹那间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撕裂的痛楚像火烧一般地蔓延在,“啊!”她惊喘著,声音哽在喉间,包含著强抑的痛苦。
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坚硬,一串泪珠忍不住由眼角滚落,手指紧紧地掐住聂无方结实的手臂。
聂无方抹去了她的眼泪,“看著我,一会儿就好了。”他的声音出奇的柔和。
刁月菱睁著蒙胧泪眼,见到他深沉的眼中藏著一丝温柔,紧揪的心不禁缓缓地放松开来。他的手继续她,指尖有魔法似地让她十分舒适,慢慢的,疼痛似乎不那么难耐了。
渐渐的,他持续进出的动作勾起了她的快感,在她的身体里点起了一把狂烈的火,狠狠地烧灼著她,让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同时也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他们紧紧地契合,直到所有激情都平息下来。
第五章
黑暗中,聂无方瞪著天花板沉思,他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刁月菱,冷黯的眸光瞬时柔和了一些。他解开了颈上的皮绳,上面串著一枚玄铁铸成的指环。
“菱儿,”他轻抚著她的肩膀,“醒一醒,我有话对你说。”
刁月菱睡得恍惚,耳中却听进了他的低唤;她张开眼,接触到他熠熠的双眸。
“你……叫我什么?”她不敢相信地问,方才应该是她听错了吧!
“菱儿啊!有什么不对吗?”聂无方莫明其妙地看著她;才刚云雨完,他不行这么叫她吗?
“没有。”刁月菱赶紧摇头,欣喜的感觉在心中扩散开来:菱儿……他居然愿意这样唤她,他终於肯拉近和她的距离了。
聂无方将她的喜色看在眼里,心里懂得她在高兴什么,他突然有点感慨,莫非自己平时冷漠惯了,让她为了这种小事都能欢喜。
他深深地凝视她,“这枚指环交给你,你好好收著。”他把东西交到她的手中。
刁月菱看了眼那枚黝黑粗犷的戒指,心中很是讶异,“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呢?”她不解地问。
“这是我的贴身信物,如果将来有个万一,你可以凭它找到我。”聂无方嘱咐著,眼神严肃而认真。
这指环是他重要的东西,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方才他考虑过后,决定交给菱儿。
“什么万一?”对於他的话,刁月菱听的一头雾水。
“万一你有了身孕。”他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月复中有了我的骨肉,就来找我、我不希望孩子像我一样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更何况你一个女人家如何独自抚养孩子?”
刁月菱惊愕极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震撼著她;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地为她著想,更想不到他的背后居然藏著这样的身世。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我就是一个被丢在路旁的弃婴,”聂无方淡淡地说,似乎一切都已云淡风轻,但眼中翻腾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我没有亲人,吃尽苦头才长大成人,为了自保,只能拚命地练武壮大自己;如果我有后代,绝不能让他过这种生活。”
望著他孤寂的眼神,刁月菱心疼极了,她终於知道他的个性为什么这么冷漠,若不是从小历经风霜,他何尝会变得这样孤傲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