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方觉得好累,不自禁的闭上眼陷入了昏迷中,对刁月菱的话毫无反应。
刁月菱担心地摇著他,但他却动也不动……不行,她一定得快去“白龙潭”摘草药,而且要速去速回!
她往洞外飞奔而去,心里只希望聂无方能撑久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怕聂无方就这么死了,他明明只是个陌生人,但看他痛苦,她的心竟也十分难受。
她真希望此刻的自己能有一双翅膀,好让她来去如风。
拚命狂奔,刁月菱终於来到长满草药的“白龙潭”。当她看到水波荡漾的潭水时,紧张的心情仍然无法松懈;她冲向潭边,迅速地摘采著草药。
她双手不停地工作,一颗心擂鼓般地狂跳著;如果聂大哥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可怜了,她一定要救他,一定要让他好起来。
用衣摆包裹著足够的药草,刁月菱赶紧往回赶去,这样马不停蹄地赶时间,让她蒙面的水蓝丝巾都因汗水而浸湿了;她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聂无方一定要撑到她回去。
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石洞后,刁月菱看到聂无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地躺在原处。她紧张地放下药草,忙不迭伸手探他的鼻息。
“太好了,聂大哥还有气息!”刁月菱高兴地惊呼,一颗悬著的心终於放了下来,幸好他还活著,否则她一定会责怪死自己的。
她拿起药草,正要喂进聂无方嘴中,却想起此刻的他不省人事,怎么能嚼碎药草服入月复中呢?
“怎么办?”她焦急地盯著昏迷的他,“……看来只能由我来帮聂大哥嚼碎草药了。”现在只有这个法子了。
她摘下面纱,将药草放进嘴中嚼碎,一双明眸羞怯地盯著聂无方性感的薄唇。想到自己将和他这么亲密地接触,她的心紧张得狂跳,她从来没有和男人接近的经验,现在却要……
不行,聂大哥危在旦夕,她不能犹豫不决,草药一定要让他服下啊!
她壮著胆俯下了身,嘴唇轻触著他,只觉他柔软的薄唇冰凉凉的,更相对出自己的滚烫。她赶紧将嚼碎的草药喂进他的口中,抬起头时清楚听见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跳声,不必照镜子,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烧烫烫的双颊正足以显示出她有多紧张。
她实在没勇气再做第二次,但看看手中还有一大把药草,不让他吃下去又不行……
刁月菱深吸一口气,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害羞,硬著头皮继续唇对著唇地喂他草药,如此反覆了好几次,她好不容易让聂无方把药草吃完了!大功告成后,她呆呆地喘了口气,整个人还停留在双唇相触的奇妙感觉中,剧烈的心跳始终无法平息。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中好像被触动了什么似的。
怔了一会儿,她终於想起工作还没完成。她急忙掏出手绢,将一些奇异的果子挤碎在上面,随后将手绢盖在聂无方黑紫的胸口上。她并将自己外衣的下摆撕成条状,将这些布条紧密地裹住聂无方的胸膛。
做完这些事后,刁月菱吁了长长一口气,紧张的心情轻松多了。她开始轻轻移动聂无方,希望他能躺得舒服,但同时却发现他的衣裤都因汗湿而冷冰冰的。
“这样不行,聂大哥的伤这么重,不能再受风寒了。”刁月菱不禁又担心起来,如果无法保暖,只怕聂无方的伤势会更不乐观。
看来,唯一的法子便是回村中去取来乾净的衣物。
刁月菱不放心地望著聂无方,但既然药草都吃了,她暂离一会儿应该没有关系。
“聂大哥,我会尽快回来的。”明知他听不见,刁月菱仍然轻轻地交代,随后她便蒙好面巾、再度飞奔出洞。
她在熟悉的矮林间奔跑著,没一会儿就回到了独龙村外。停住脚步看了看四周,很幸运地全村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中,村内一片寂静。
“快趁现在!”刁月菱侥幸地松了口气,赶忙往自家的木屋奔去。
轻悄悄地回到家中,刁月菱赶紧回房,并迅速地在衣柜中东翻西找,但找了一会儿,她突然失笑起来。
“唉!我怎么忘了,我这儿根本没有男人的衣服!”她真是急昏头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到别人家去偷衣服吧!万一被发现就不得了了!
刁月菱望著床铺发呆,突然注意到床上的被褥……
“对了,不如用被褥代替衣服吧!”刁月菱灵机一动,心想用棉被保暖效果不是更好吗?
她一把抱起厚厚的被子,匆匆离开了家、一路赶回石洞。
回洞后刁月菱急忙检视聂无方,只见他在微微的火光映照下显得很虚弱,但看得出来他的呼吸已经恢复平稳、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
刁月菱松了口气,心中为他感到高兴,她想等她帮聂大哥换下湿衣服后,他一定会更舒适的。
她小心翼翼地拾起聂无方的肩膀,将他敞开的上衣整个月兑下,随后她为他月兑下了靴子,再来,便轮到他汗湿的长裤了。
这时,聂无方紧合的双眼张开了一丝细缝。
“你……干什么?”他的意识时有时无,此时感觉到刁月菱正在碰他。
“你的衣服都湿了,我在帮你月兑掉。”刁月菱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很高兴他醒过来。
聂无方皱起了眉头,“你不准……动我……我的东西!”
他似乎很生气,一副要用力爬起来的模样。
刁月菱赶忙压住他的肩膀,“你不能乱动,否则会扯到伤口的,快躺下呀!”急促的语气将她的担忧表露无遗。
聂无方不肯理她,执意要撑起身体,但剧痛的胸口很快就让他尝到了苦头,他低吼一声,又颓然昏了过去。
刁月菱呆呆地看著他倒回原位,真不解他到底在固执什么?
好吧!那就继续月兑衣服的工作吧!
她为难地看向他全身上下仅剩的长裤,双颊不禁开始发热;要她为一个大男人月兑裤子真是太难为情了,但事情又不能只做一半,如果聂大哥著凉了怎么办呢?
她的小手只得往聂无方裤腰的绳结解去,虽然自知已经羞红满面,但还是把心一横眼一闭,快速地将裤腰往下一拉,就这样聂无方里外的裤子都被她拉下来了,但是……
“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刁月菱蹙起眉头,她觉得方才拉扯时好像感觉到有东西卡在聂无方的腰后。
她闭起眼以防看到聂无方的身体,然后将手伸进他腰后和地面间的空隙模索著,结果在他的身下模到了一卷东西;她将它抽了出来。
“这是什么?”刁月菱讶异地看著手中的东西,只见那是一个精美的金色皮筒,上面刻著神秘的三眼图腾,还镶了美丽的红宝石,不禁让人好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刁月菱想要打开皮筒看一看,但考虑了一下,她还是没这么做。
“这是聂大哥的东西,也许他不愿意别人乱看呢!”她将皮筒收好,打算等聂无方醒来后再还给他。
好,现在裤子已经月兑下了,但还得帮聂大哥把棉被盖上;她抓起被子再度闭上眼,然后用快的不能再快的动作把棉被扔到他一丝不挂的身上;做完这些连续动作,她觉得自己紧张的手都发软了,不过现在,总算可以把眼睛张开。
她细心地帮聂无方拉好被子后,终於放心地松了口气,最危急的关头已经过去了,聂大哥的伤一定能痊愈的。
刁月菱静静想著,突然觉得一股疲累感涌上全身。也难怪,她今晚前前后后可赶了许多路啊!不过只要聂大哥能好起来,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