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蒋耀天笑着跟她打招呼。
红发美女没搭话,眼波在他们身上来回穿梭。
“你们很像。”过了几秒,她才开口。
闻言,三人同时一怔。
很像?会吗?他们虽然都是帅气得紧的俊男,但客观来看,应该分属不同类型。
像是有读心术,红发美女展露动人的笑靥,“我是说,我看到你们的恋爱运,很像。”
恋爱运三个字,好像几下警铃似的,深深敲进司徒飞骏的大脑。
“恋爱运?”蒋耀天轻道:“小姐,你会不会看错了?”
要是她说他们的女人运很像,他倒是十分认同,可是恋爱运嘛……他们都不曾恋爱,也不愿恋爱,既然这样,又何来的相像之说?
红发美女维持着脸上的笑靥,对蒋耀天的话不置可否,“相逢自是有缘,以下这首歌,不嫌弃的话,送给四位。”
“四位?”时日升疑惑道。
“包括你在远方的朋友。”红发美女加深笑意。
话毕,青葱十指便在琴键上优雅地舞动起来。
虽然红发美女言词有点怪,但把她的好意拒于门外,好像有失绅士风度,三位极品帅哥很有默契,静静品味她所赠的悦耳乐音——
绕着山路走得累了去留片刻要如何取舍
去年捡的美丽贝壳心不透彻不会懂多难得
以为只要简单地生活
就能平息了脉搏却忘了在逃什么
我的爱明明还在转身了才明白
玆把幸福找回来而不是各自缅怀
我会在沿海地带等着潮汐更改送你回来
你走路姿态微笑的神态潜意识曾错过的真爱
莫非这是上天善意的安排
好让心更坚定彼此更接近真爱
我的爱明明还在转身了才明白
懊把幸福找回来而不是各自缅怀
我会在沿海地带等着潮汐更改学着忍耐
不再怕伤害不再怕期待潜意识那才是我真爱
孙燕姿《我的爱》曲:林毅心词:小寒
“谢谢你,很动听。”蒋耀天拍掌赞赏道。
听完红发女子一首歌,司徒飞骏突然觉得好想、好想冷若言。
她现在在做什么,不会是跟那个中年男人在一起吧?
不经意瞥到表哥的脸色好像有点异样,时日升对红发女子微笑,“我们不打搅了。再见。”
“走了。”司徒飞骏冷道。
努力压抑脑海的强烈思念,强行将冷若言的影像驱逐出去,司徒飞骏率先迈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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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不停响起,但冷若谷却没接。
她心底很明白,她这么做,只能逃避得了一时,一天没有偿还欠债,她一天不得安宁。
失去父母的信任和宠爱,她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她投资的股票也害她欠了一债,追债电话响个不停。
反观冷若一言,不但得到父母的宠爱,还能得到商业钜子司徒飞骏的垂青。
为什么她和那个贱人的际遇,会这么南辕北辙?
她真的好恨、好恨啊!
这时,敲门声响起。
“大小姐。”是管家。“有你的电话,你要听吗?”
不会吧!追债的电话打到家里来?
本来不想接,但冷若谷又怕她不接,会让管家起疑,或是让爸妈接了去,一旦他们知道她在外头欠下巨债,她一定会比现在更惨。
思及此,冷若谷立即跑去开门。
“我接!”话毕,即拿过管家手上的无线电话。
她关上门,“喂?”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帮你偿还欠债。”
“李金荣?”她认得他的声音,那么鬼祟的男声,除了他,没有别人。“你怎么知道……”她欠债的事。
“你是交易,还是不交易?”李金荣没耐心听她说废话。
“什么条件?”
“我要冷若言陪我睡一晚。”
冷若言的美色,他垂涎很久了,本来以为透过冷父,可以成功娶到她,没想到她这么倔强,宁可被赶出家门,也不肯嫁给他。
娶不到她不要紧,但他至少要占有她一次。
他一直在找机会,最后终于让他找到了!
冷若谷债务缠身,为求摆月兑债务的沉重压力,她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包括出卖她的妹妹。
“什么?”冷若谷惊呼一声。
“你听到了。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可以帮你还清那笔债项?”
她咬咬唇。她现在的情况,的确如李金荣所说。
如果出卖冷若言,能够消去她的燃眉之急,当然觉得划算。
只是……那个贱人是司徒飞骏的女人,司徒飞骏可不是善男信女,如果她把她卖给李金荣,不知道司徒飞骏会不会勃然大怒?
但,不和李金荣交易,她的债又……
“冷若谷,你还在吗?”李金荣没耐性,语气开始不耐烦。
“你要睡她,你不怕吗?”
“怕什么?”
“你没听过吗?司徒飞骏曾经在我家的宴会上,没有否认冷若言是他女友这件事。”司徒飞骏的新闻,一向是上流社会瞩目的事。
“我以为你想说什么废话!”李金荣嗤一声,“司徒飞骏从来只有数不清的伴,没有固定女友这件事,众所周知。他没有否认冷若言是他女友,不代表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好!就算冷若言是司徒飞骏女友,但那又怎样?全台湾不只骏然集团这家公司,我们李氏可也是响当当呢!”
李金荣背景雄厚,冷若谷当然知道。但如果拿李金荣跟司徒飞骏比较,问十个人,十一个都会说司徒飞骏比李金荣强多了,只是李金荣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可以扳倒司徒飞骏而已。
“我……要有一点时间考虑。”
她要先弄清楚,冷若言在司徒飞骏心目中,到底是什么身分、地位,才能决定跟李金荣交易与否。
她不想在不清楚的迷雾下,下了足以置自己于绝境的错误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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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雨过天晴后,冷若言搬回冷家大宅,同时,也于冷氏任职。
经此一役,冷若言几乎得到冷父全部的信任,而冷若谷的职权则全部被冷父收回。
白天,冷若言在冷氏上班,晚上则视乎司徒飞骏找不找她,一日他找她,她就得马上到他指定的地方。
近来,司徒飞骏没有找她,好像忘了她的存在似的。
这让她更觉得悲哀!
她不想连伴的唯一资格都失去。
她想念他,想见他,但她不敢找他。
在司徒飞骏刻意疏远她的日子里,冷若言表面一如往常,但骨子里的哀愁,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这天,冷若言正打算离开办公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的心顿时漏跳了几拍。
他终于找她了!
“是我。”磁性的动听嗓音,说:“三十分钟,我家。”
不等她回答,司徒飞骏便挂了电话。
虽然,他这种呼之则来的态度很无礼,但只要能见到他,再无礼的对待,她都会默默承受。
她疾步跑出办公室,务求以最快的速度去司徒飞骏的家。
很快地,她便来到他的家。
按了门钤,大门打开,露出一张冷漠的俊容。
一见到她,那双犹胜钢铁的手臂,便朝她伸过去,把她娇小的身躯搂进怀中。
疏远她的日子里,在他身上发生的奇怪状况,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像是植了根似的,只是令他变得更想念她。
无法再压抑想她的冲动,他终于打电话找她。
把她抱在怀中的感觉,是这么的好,活像是只要能够拥紧她,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