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情此景,陈氏夫妇再不相信,也必须承认,冷母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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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进她卧房,冷若言全身神经便紧绷起来。
门关上的同时,她整个人也被压到门上。
“你的脸色干嘛那么难看?”司徒飞骏靠在她耳边,低喃出声。
“有……吗?”就算跟他发生过亲密关系,但冷若言还是会因为他靠近自己,而心跳加速。
“你的手好冰。”他握住她的手,移到他的性感薄唇,轻轻一吻。
再亲热的事都做过,,但他这个轻吻,还是能轻而易举地令她脸上漾出一片潮红。
“可能冷气太大了。”想抽回手,但他不准。
“我想,不是冷气的关系吧!”司徒飞骏笑,加重握住她手的力度。
痛!
冷若言一双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
“是因为你心虚,所以,手才会这么冰吧!”他脸上的笑意愈大,只是让她觉得愈冷。
“我没——”
“你没?”他冷冷打断她,“你什么时候做了我的女友,怎么我不知道?”
他果然生气了!
冷若言白着一张小脸,说:“那是误会!我没存心误导他们,是他们以为我跟你关系匪浅。”
“我跟你,的确关系匪浅,不过,只限于床上。一离开床,我和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言,冷若言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掏出来,狠狠扔在地上,摔个粉碎!
明知他是个残忍的男人;明知从他身上,她唯一可以得到的,就只有心痛;明知面对他,她一定要武装起自己的心,不让可怜的心再受伤害——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他锋利的一言词,伤得体无完肤!
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了的痛楚表情,司徒飞骏觉得心一阵刺痛。
他……是在心疼她吗?
怎么可能!他只对她的身体有兴趣,既然这样,又怎么会心疼她?
像是为了印证,司徒飞骏冷着一张俊脸,说:“冷氏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室内的温度瞬间升高许多,就在她快要被他热烈的吻攻陷时,耳边响起一道修罗般的冰冷声音——
“你只是我的伴,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番话,是在提醒她,同时,又像是在提醒自己——冷若言只是为他暖床的女人,其余什么都不是。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愈强调她只是伴,他心底深处愈有一道声音大声反驳。
刻意漠视那声音,司徒飞骏尽情投入的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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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谷幽怨地站在二楼楼梯一角,看着宴会厅的觥筹交错,客人的笑声听进耳里,她只觉得刺耳。
冷氏危机解除,冷家回复热闹繁华,她应该很高兴的,毕竟,冷氏之所以遇到这么大的危机,全因为她那图谋不轨的丈夫,透过她在冷氏的职权,不着痕迹地挪去冷氏一大笔资金。
要是冷氏倒闭,她就是千古罪人,幸好,最后化险为夷。
可是……让冷氏转危为安的功臣,却是她最最看不顺眼的妹妹。
冷若谷清楚看到,父亲跟冷若言之间的芥蒂渐渐消失,父女感情跃进下少。
反观自己,父亲每次见到她,眼中不是严厉的谴责,便是彻底的失望。
冷氏遇到这么糟糕的事,她是有错,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丈夫!而这个陷她于不义、自始至终都没爱过她的男人,是父亲叫她嫁的!
“我不甘心!”冷若谷紧握拳头,满脸愤恨。
“我听话,嫁了那个混帐男人,最后得到什么?失败的婚姻、成为冷氏危机地帮凶!
而她,不听爸的话,被逐出家门,最后却成为冷氏的大救星,和爸前嫌尽释,这算什么?”
本来,她对冷若言就十分妒恨,现在,她更妒忌她、恨她!
突地,砰地关门声,勾起冷若谷的注意。
司徒飞骏?
满是恨意的眼瞳,瞥见司徒飞骏从冷若言的房间走出来。
冷若谷满月复疑窦。
他怎么会在这?是爸妈邀请他来的?他为什么会从冷若言的房间走出来?
冷若谷快步走过去,门也不敲,就这样走进去。
才走进去,她便看到冷若言眼角垂泪,慢动作地穿上衣服的样子。
看看凌乱不堪的床铺,再看看妹妹脸上刚退的春潮,冷若谷不用猜也知
“怪不得……”冷若谷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怪不得司徒飞骏会帮我们向日升说项,原来是因为你陪他上床!”语气净是不屑和轻视。
“姊……”没想到冷若谷会突然闯进来,冷若言吓了一跳。
冷若谷走近她,脸上流露更多的鄙夷。
“平日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但骨子里,却是个浪荡下流的贱女人!”用词愈尖酸刻薄,冷若谷就愈觉得痛快。
“我不是……”冷苔百摇头,艳丽的容颜露出受伤的痕迹。
“不是……”冷若谷咄咄逼人,“你敢说刚才你和司徒飞骏在这里,什么都没做过?”
冷若言无言。她不想说谎……
“你真下贱!在别人面前,别说我是你姊姊!”
冷若谷骂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房门口,站着一道颀长的男性身影。
“没有你口中这个下贱的妹妹,冷氏早就不保了。”沉着地男音,渗出强烈的冰寒气息。
原以为他已经走远了,没想到他会折返,冷若言一愕。
“司……”
乍见司徒飞骏,冷若谷前一秒的嚣张气焰,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已经踏出冷家大宅,正要离开之际,司徒飞骏发现自己的手机遗留在冷若言的房里。
因为他正在等一通重要的越洋电话,对方公司的总裁会直接拨他手机,回覆他合作案一事,所以他才返回。
其实,他大可以叫司机去帮他拿回手机,但当他一想到应该还在房里的冷若言时,亲自去拿回手机的念头便产生。
原本,他打算拿回手机便走,没想到,折返时,会碰见冷若谷斥骂冷若言。
冷若谷刻薄的话、自以为是的嘴脸,令司徒飞该生厌,一双浓眉应此皱得紧紧地。
当他看到冷若言明显被冷若谷的话伤到时,那双剑眉皱得更厉害,还来不及思考,便已替她出头了。
“话说回来,你有资格骂她吗?”
司徒飞骏大步走近脸色苍白的冷若谷,用看似平淡,实则严厉的语气,
“若不是你,你丈夫会有机可乘,私吞冷氏的钱吗?冷氏会遇上倒闭危机,你难辞其咎。
我真好奇,差点成为千古罪人的你,有何资格细数挽救冷氏的她的不是。”
闻言,冷若谷无从反驳,只得紧抿着唇,被司徒飞骏狠刮一顿。
自觉留下去,只会招来更大的侮辱,冷若谷想转身走。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冰寒刺骨的嗓音,由司徒飞骏口中逸出。
很想离开,但又不敢忤逆司徒飞骏的意思,冷若谷不得已,只好回过头,“总裁,你有事找我吗?”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骂她。”他看着冷若谷,后者瞬间有被万兽之王盯上的错觉,一阵颤栗,打从心底诱发出来。
“明白?”
“明白……”好不容易,冷若谷才能挤出两个字。
“滚。”
“是……”他不赶她,她也会立即走。再留下去,她一定会脚软。
冷若言一直静静站着,看着、听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不明白……为什么司徒飞骏要警告她姊?
她侮辱她、轻视她、欺负她,都不关他的事啊!他大可置之不理。为什婪要替地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