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运?”蒋耀天轻道:“小姐,你会不会看错了?”
要是她说他们的女人运很像,他倒是十分认同,可是恋爱运嘛……他们都不曾踏足恋爱,也不愿恋爱,既然这样,又何来的相像之说?
红发美女维持脸上的笑靥,对蒋耀天的话不置可否,“相逢自是有缘,以下这首歌,不嫌弃的话,送给四位。”
“四位?”时日升疑惑道。
“包括你在远方的朋友。”红发美女加深笑意。
话毕,青葱十指便在琴键上优雅地舞动起来。
虽然红发美女言词有点怪,但把她好意拒于门外、好像有失绅士风度,三位极品帅哥很有默契地静静品味她所赠的悦耳乐音——
绕着山路走得累了去留片刻要如何取舍
去年捡的美丽贝壳心不透彻不会懂多难得
以为只要简单地生活
就能平息了脉搏却忘了在逃什么
我的爱明明还在转身了才明白
懊把幸福找回来而不是各自缅怀
我会在沿海地带等着潮汐更改送你回来
你走路姿态微笑的神态潜意识曾错过的真爱
莫非这是上天善意的安排
好让心更坚定彼此更接近真爱
我的爱明明还在转身了才明白
懊把幸福找回来而不是各自缅怀
我会在沿海地带等着潮汐更改学着忍耐
不再怕伤害不再怕期待潜意识那才是我真爱
红发女子所弹唱的,是孙燕姿的《我的爱》。
“谢谢你,很动听。”蒋耀天拍掌赞赏道。
“我们不打扰了。”时日升微笑。“再见。”
“走了。”一向冷漠的司徒飞骏,率先迈开步伐。
脚跟一旋,哥儿们向出口一道走去。
这时,他们三人都没有想到,日后当他们回想起红发美女今晚所唱的歌,竟会感触良多……
第一章
“可恶!”充满愤怒的女声在车内响了起来,一只玉手用力地击向方向盘。
“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男人!”杨贝伶美艳动人的小脸上,此刻满是怒火。
她最讨厌那些自恃有钱,便仗钱凌人,字典里没有“尊重他人”这个词语存在的人,偏偏因为工作的关系,她时常得接触这种性格缺憾的上流人
士!她经常被他们以钱砸人的态度,惹得怒火中烧,但碍于他们是客人,她只好强迫自己按捺住脾气。
罢刚她就遇上一个吹毛求疵、气焰嚣张的烂客人,一把火还烧得正旺,却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车子的冷气居然坏了!
这种炎热的天气,车子的冷气竟然闹罢工,心头那股鸟气,顿时更加高张。
深吸一口气,不得已,她只好摇下车窗,让空气流通。
“咳咳……”从车窗钻进来的废气,引起她一连串的咳嗽。
本来,冷气开始出现问题的时候,她就打算去修理,但那时因为工作正忙,她要东奔西跑,没有车实在不方便,所以,维修的事便一直拖着。
“今天一定要去修!”杨贝伶一边停车,一边火大地低咒。
当她正想开门下车之际,忽然一阵撞击袭上她车子尾端。
杨贝伶扭过头,看见一辆蓝色法拉利,正正撞上她车子的尾部。
“天!”杨贝伶拍一下自己的额头。
冷气坏掉已经有够哀了,现在还得修理被撞坏的车尾!她这辆车的命运,未免也背得太彻底了吧?
怒气已经濒临爆发的最边缘,但杨贝伶仍深吸一口气,好平稳情绪,因为在人前,她一向都是理智、冷静的,即使在公事上受了委屈,她也只会关起门来骂,绝少在人前失去理智——虽然这接二连三的衰事,在在挑战着她的高EQ,让她随时有发飙的可能。
恢复原来冷静的模样后,她大步下车,准备平心静气地跟肇事者好好解决这件意外。
然而,那个肇事者——蒋耀天,却仍一脸从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坐在法拉利的驾驶座上。
“这位先生,请您……”杨贝伶走近他,想叫他先下车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已从皮夹里掏出一大叠钞票,向她递去。
“这是什么意思?”杨贝伶当然明了蒋耀天这个动作的意思,只是,她不满蒋耀天一句“对不起”也不说,便用钱想打发她走,而且他递钞票给她的举动,令她想起刚刚那个可恶透顶的“澳客”。
原本费尽全力压下的怒火,眼看就要压不住了。
蒋耀天浓眉一挑,性感的薄唇勾出一抹轻嘲:“看你一副精明的模样,不像是智商有问题的人啊!”
“你撞到我的车,是不是应该跟我说句‘对不起’?”所有的火气,因他的挑衅,全数爆发。
“你觉得一句不切实际、对事情毫无帮助的‘对不起’有用一点,还是白花花的钞票有用呢?”俊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厚了。
“有用与否,是很主观的。”她美丽的脸上,此刻没有表情。
“你说得很对,”蒋耀天一笑,“所以,我主观地觉得,这些钞票对你来说,比一句‘对不起’有用多了。”说着,他便把手中的大钞,塞到她的手里。
“我不要你的钱!”杨贝伶月眉深皱。
“钱可以帮你修好撞坏了的车尾,但‘对不起’可不能。”蒋耀天笑得更深。“用钱可以摆平搞定的事,需要执着于一句‘对不起’吗?”
蒋耀天的恶劣态度,令杨贝伶气疯了,于是她想都不想的,便将手中的钞票朝那张俊脸上甩过去。
没想到气质高雅、美丽动人的俏人儿,会有这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蒋耀天不期然地怔了一怔。
不想再跟他周旋,杨贝伶转头离开。
修理车尾的钱,她拿得出来,犯不着拿他的钱!
锁好车门,杨贝伶便走向一栋摩天大楼。她来这里是为了拜访一个客户,这个烂男人已经耽误了她不少时间。
目送杨贝伶渐行渐远的俪影,蒋耀天笑了出来。
“哈哈哈……”他仰头靠在进口的真皮座椅上,笑声打从心底发出。
他众多的女伴中,不乏能逗他笑的,但能让他笑得如此开怀的,却寥寥无几。
“这女人……不但长得美,还蛮有性格的呢!”笑声稍遏,蒋耀天微笑。“被女人甩钞票,原来还挺有趣的!”
低沉好听的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了来电显示,蒋耀天简洁说道:“我马上就到。”
注意力转到工作上,跟杨贝伶发生的事很快就被抛诸脑后,蒋耀天下车,大步往附近的商业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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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贝伶没忘记过蒋耀天,原因有三——
第一、她和他结下了梁子。
第二、事后不久,她便恍然记起他是商业钜子——中天集团的总裁。
第三、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他那张俊美的脸孔,在她脑海留下鲜明烙印,也是缘由之一。
奇怪,她从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啊,为什么她却会记住只有一面恶缘的他?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因为我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男人。”杨贝伶低声自语。
“杨小姐。”一道男声忽然插了进来,拉回了杨贝伶的思绪。
“霍先生。”见是委托她筹办这次宴会的客人的特助,杨贝伶立即挂上职业的笑容。
“这次宴会很成功,真的很谢谢你!”姓霍的男人一边笑,一边往她靠过去。
早就听说这个姓霍的喜欢藉机毛手毛脚,她不是初入职场的傻瓜,自然懂得闪躲的艺术。在筹画这次宴会时,他曾不断对她伸出禄山之爪,不过每一次她都机警地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