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主动提起恩恩,且他的目光不再邪魅慑人,她立即改变将此事往后延的决定。
“你便是因为这样才找我来的,不是吗?”
话题转到寡恩身上,她倒是变得勇气十足的样子。
“而他不快乐的原因--在于我?”
潘卓绝面色突然一沉,让鲍堇璃心生畏惧,但仍坦白说道:
“我想是因为你太过威严了,渐渐让他害怕和你相处。恩恩他还小……”她审慎地观察他的表情变化,知道他不喜欢听到这些,因而越说越小声,“还是极需疼爱呵护的年纪……”终究不敢说出恩恩他最需要的是和母爱一般温暖的关怀……“我要你让他活泼些,可没要你管到我头上来。”潘卓绝握着她双肩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过度。
鲍堇璃咬牙,忍着不喊疼。
“我是他的亲生父亲,”潘卓绝又说:“不管我怎么对他,他只能接受,别无他法。”见她眉头锁得死紧,眼眶里聚集了泪水,他才放松力道。
鲍堇璃深吸一口气后,说:“你不愿意改变自己,却要我改变他?”能打开恩恩心中的结的人只有他,但他却如此固执、自我,她该怎么做……?
“如果他区区一点情绪压力便无法负荷,等我将事业全交给他的时候,他又怎么承受得住几千几万人的生计压力?”
“所以,”鲍堇璃轻轻拨动池水,“你觉得你给他的关怀已经够多了?”她觉得自己不那么怕水,而且全身湿透也不觉得冷,是因为在他怀里的关系?
“只有弱者才需要人关怀。”她身上湿掉的白衬衫变成毕透明,紧贴着她的肌肤,他留意到她里头穿的是粉色衬衣。池水在两人之间摆动,看着水波不断撩过她胸前,他的心也起了阵阵波涛,但他仍酷冷地说:“我的成长过程和他没有两样,我从未感到有任何不妥。”鲍堇璃摇了摇头,“所以你最清楚那种不快乐的感觉……”
她怜悯的口吻激怒他,他箝着她的下颚,“不要一副你什么都懂的样子!”
“我不懂。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你爱恩恩!”如果他真的觉得理应如此,他不会找她来,他的脑筋这么好,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也不明白?
“恩恩?”
潘卓绝的眉尾轻挑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惊跳。
“恩恩是我对他的昵称。也许很幼稚,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潘卓绝改捧着她的脸,唇角勾起一抹笑。
“你那笑是什么意思?”那笑容既伤人,而且危险。还有,不管他的手势如何,都一样刻意抬高她的脸,她的脖子开始发酸。
她不晓得那是他吻她最合适的角度。
“我笑的不是你的昵称,而是你所说的空泛不切实际的爱。”说着,他又笑得不屑。
原来在他心里完全没有爱!她没想到他如此世侩,只看得见实际利益。怪不得,他要恩恩不断地学习艰深的知识,好成为像他一样没有心的精英份子!
他真的惹恼她了!
“幸好……”她含混低语。
“什么?”
“我说幸好恩恩的个性一点儿也不像你!可见得他一定是像妈妈!”她这话一出口,他的眼神果然马上变得锐利无比,但她并未因而心生退却,继续振振有词地说:“你该做的是承认你关心恩恩、承认你对待他的方式错误,而不是随便找个家教给他就算数!”
“那你呢?”他冷眼瞅着说完话后气喘吁吁的她,“你是不是也该承认你根本就是故意找机会接近我?”说着,手往下揪起她的衣襟。
“你做什么!”
她惊叫着想要抓紧自己的衣服前襟,但来不及了,他已经粗鲁地解开她好几颗扣子。
“一边对着没穿衣服的我尖叫,一边却又想看仔细一点?”对着硬是抓住衣服开口的她,他完全失去耐心,索性直接扯掉她衣服的最后几颗扣子,且霸道地扳开她两手,“一边骂我下流,一边又有所期待?”
“住手!不……”
他不可以用这种方式惩罚她的失言!但她的抗议在他吻住她的唇后,连同她口中蜜液,悉数成为他的战利品。
她不知道早在他以送氧气给她为由碰触到她的唇时,想要吻她的渴望便不断地在他心里发酵膨胀。如今由她激起的怒火而燃得更旺,休怪他不顾她的感觉恣意地掠夺她口中芳津、搅弄她的唇齿,令她喘不过气。
同时,他放开她双手,解开她衬衣,大手直覆她.....
她如触电般挺直背脊!
她对男女间亲密的抚触一无所知,在融化于他的热吻与前,她只觉得非常没有安全感。在试图推开他无效后,她挥拳捶打他。
上回他因她的抗拒而住了手,但这回不了。
她猛地倒抽口气,咬住被他吮吻过后有如艳红蔷薇的下唇,却仍抑不住跃出喉头的那一声轻吟。她的情绪由不安转为慌乱,处境和她在水中的身躯一样找不到依靠,除非倚向想要使她陷入意乱情迷之中的他.....
斑举起的拳头落在他肩头前松开,无力垂放在他肩上,她的指尖刺入他的肉中,表达了她的震撼。
她摇头闪避他的蛊惑,却也忍不住探舌舌忝湿他的指头。她一方面觉得他在折磨她,另一方面却也开始感受到情爱的快感。池水在两人之间摆荡,温度仿佛也随着两人的激情往上升!
她令他着迷不已!体内的血液为她而奔腾!在记忆里,他不曾如此地想得到一个女人,他想要彻彻底底地占有她!
鲍堇璃再也负荷不了他的激情。她虚软地偎向他,意志薄弱地呢喃道:
“你不可以……这样惩罚我……”
他听见她的乞求,慢慢放下她,让她双脚踩得着地;吻则转而往上,吮吻她细致的颈项。
她虚弱的乞求不断在他脑海里回荡,他只好硬是咬牙忍住已濒临爆发边缘的。
决定踩剎车后,他的心宛如遭千万只虫咬般搔痒难耐,他低吼一声,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她因无法呼吸而想要挣扎,但或许是感觉到他的痛苦,她曲起手肘,生硬地回抱住他。
她微弱的响应在他的心间激起一道暖流。没有强占她是对的,以她此时的柔弱,她恐怕还承受不住他的激情;而且地点也不对,他必须在更舒适的地方,让她感受到最美好的第一次!
他确切地感到自己心软了……为了这个小女人
“别小看你自己。”他轻咬她敏感的耳垂,低柔地轻语,“我绝对不是随便找个家教算数。”
他温柔的气息拂弄她耳畔,她缩着双肩,因他的话语而喜悦得发颤,且有了些许自信;她容许自己好奇地抚模他阳刚的身躯。
“知道你哪里最吸引我吗?”他略微后退,好让她探索两人之间的不同,“你的笑容!”
她抬起头看着他,“我的笑容……?”瞳眸迷蒙而娇美。
“是的。每回只要你笑,我便觉得刺眼、打从心底感到不悦,却也……”他低头亲吻她,以实际行动表达对她的迷恋,因而没有发觉她的双眸猛然失去光彩。
停在他胸前的双手也立刻虚软地下垂。
他以为她的身体变得僵硬只是因为太过惊讶。
“我要你,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微笑说道,扶着她的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池畔,“这一次,依然让你自己选择--离开,或者留下。”他知道还不是时候……这些日子晚归不和她在自宅里碰头,主要便是怕发生像这样难以自持的情况。在她还是寡恩重要的家庭教师之前,他不能对她动手,他原是这样想的。但若是她自己选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