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莓心头一震,轻轻推开他的怀抱,走到床边,双手抚着发疼的太阳穴。“是我害他的?”她突然觉得不可饶恕的是自己。
“到头来你最在乎的还是他!”萧莫遑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在她面前的明明是他,她却一再想着冷星以那家伙。
“不……”随着萧莫遑欺压在她身上,她不用问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忘了他?”萧莫遑捏着她的下颚,“你说啊!”但他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使低头野蛮地堵住她的嘴。
“不要!”胡莓出人意料地激烈反抗,甩着头不让他亲吻。
他以几乎掐碎她下颚的力道定住她的头,“这时候跟我说不要,是因为我已经当不成他的代替品了吗?”说完,他再次俯下头。
“不是的……莫遑……唔……”她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解释,就陷入萧莫遑所卷起的狂风暴浪之中。
萧莫遑毫无柔情地亲吻她,以身体的优势压制住她后,双手粗鲁地拉扯她的衣物,她衬衫的纽扣因而月兑落数颗。
在他极不理智的行为之下,胡莓只能做着微弱的抗议。她的心乱,是因为除了感叹冷星以的判若两人之外,更震惊于萧莫遑的无情与狠心。
天啊!她如何能冀望与这样的男人天长地久呢?
“痛!”萧莫遑的强硬进入,令她因疼痛而溢出泪水。“啊……”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在他狂野的律动之中,她感受到深切的痛苦与两人的极度亲密所产生的快感。
“莓……”萧莫遑的黑眸也湿润了,他在即将接近顶点的极速冲刺中暗哑地呐喊:“为什么我会这么在乎你?为什么?”
当他在她体内播下火热的种子,她也同时达到高潮。“莫遑……”她不可自己地痛哭了起来。难过两人的身体如此亲密缠绵,为什么两人的心意却不能相通呢?
悄然抽身离开她体内的萧莫遑,不敢面对她的泪。天啊!他做了什么?他居然这样伤害她!
那点点滴滴的热泪看在他眼里,像是对他的无言控诉!
他试着开口,喉头却一紧,说不出抱歉的话。就算他用言词博得她的原谅,他也绝不会原谅自己。
看见她强忍着不哭出声而不住的抽噎,他的心像被撕得粉碎般发疼。
“我……”他试着说点什么好打破沉默。“我去冲澡。”道歉的话还是没有出口。
在莲蓬头酒下的水雨之中,他多次强忍住想痛击墙壁的冲动。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弥补对胡莓造成的伤害。
当他草草地冲好澡,走出浴室,便见胡莓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拉起薄被为她盖上,突然发现她女敕白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令人触目惊心。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般痛恨自己!
他心疼地轻抚她淤紫的手臂,听到她模糊的梦噫,“不……不要……”他像被火烫着般猛然缩回手。
她连在睡梦中也排斥着他的碰触吗?
萧莫遑掩着脸,在床畔坐了半响后,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他绝对想不到,只要他多留十秒钟,他便会听见胡莓近似啜泣地说:“不要走……
第八章
萧莫遑走后不久,胡莓便因为觉得冷而发着抖醒来。她有些怔忡地坐在床上,明明盖着毛毯,却止不住地发颤。
“莫遑……”
她环视屋内,沙发椅旁矮柜上的台灯亮着,窗外的世界仍笼罩在黑暗之中。
她下床抬起散落的衣物,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眼眶又红了起来。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物穿上,她仍不死心地对着屋内的空气喊道:“莫遑。”
她噤声等了一会儿,知道不可能得到回应。她颓然坐在角落的沙发椅上,那种想念得发狂的痛楚又朝她袭来。
怎么办?莫遑一不在,她便疯狂地想念他;但他在身旁,她又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静夜里显得有些刺耳的门铃声在她心神恍惚时突然响起,她猛地抬起头,一手抚着胸口站起。心中想着这个时候会来找她的人只有莫遑!原先愁苦的面容立刻漾出笑意,立刻奔上前应门,丝毫没想到萧莫遑明明有房子钥匙为何还会按门铃。
“莫……”她笑着打开门,一见着门前不是期待中的萧莫遑,而是冷星以时,整个人不禁愣了下。
“啊!”她惊呼一声,急忙想关上门。
冷星以邪笑着,侧身压住门板让她无法将他拒于门外。
“怎么,见我上门,惊喜成这样?”
“你不要进来!”胡莓使尽全身力气推着门板,却怎么也没办法将猥琐的他推出门外。
“嘘!”冷星以嘴边的笑意加深,一名弱女子的力道不可能抵得过他。“别吵到别人睡觉喔。”
他的话提醒了胡莓,她随即扯着嗓子喊道:“救——”
但她一出声,冷星以便骂道:“你这臭娘们!”不再和她僵持在门前,他用力推开门,强行侵入屋内。
胡莓想往外跑,却被他一把抓住,用力推到地上。
“你……”被他推倒在地上的胡莓痛得无法动弹,却不得不忍痛直起身,“你想做什么?”
冷星以甩上门,口中‘嘿嘿’笑着朝她走近,昔日风靡众多女子的尔雅风度不复存在,现在的他纯粹只是个无赖。
胡莓站起身,抚着发疼的右臂,不断地后退,不让他靠近自己。
“你不是被带到警局了吗?怎么还会来这里呢?”她颤声的问。莫遑,快来救我。她在心中向萧莫遑求救。
“啧!这就是萧氏未来总裁用来养你的金屋?”冷星以对屋内素雅的摆饰很不满意,“真他妈的!不会太寒酸了一点吗?”如果他是萧莫遑,他的出手会更阔绰。
胡莓挺直背脊,“我觉得这里很好。”每当冷星以批评萧莫遑时,她就会变得不再那么软弱。另外,她知道得先和他周旋,再想办法全身而退。
“好,当然好。”冷星以不会笨到不晓得她的盘算,不过他悠哉得很,刚刚他在楼下时还在担心该怎么对付萧莫遑,却见到萧莫遑垂头丧握地离开,这不就是老天爷要帮他吗?
他瞥见床铺上不平整的床单,轻佻地说:“怎么会不好呢?一男和一女,只要再加上一张床就等于到了天堂。”
“你不要胡说。”胡莓的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因为气愤。她讨厌她和萧莫遑的亲密关系被他形容得那么不堪。
但她激动的情绪反而让冷星以开怀,继续以轻浮的言词挑弄她道:“或者你们已经到达不管在哪儿都是天堂的境界啦?这里还有哪个角落你们没一起搞过?”
“你……龌龊!”胡莓忍不住开骂。
“龌龊的人是你才对吧?”冷星以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他正在享受着猎捕的乐趣。“胡氏的宝贝秀,你的家人应该都还以为你是个黄花大闺女吧?”
胡莓心中一沉,刻意面无表情地说:“那不关你的事。”
“关系可大着呢!”冷星以又朝她逼近,当她背抵着沙发椅无路可退时,他一个箭步上前。
胡莓惊慌地向一旁跳开,谁知他的目标却是沙发椅上粉蓝色滚蕾丝边的可爱抱枕。他深深吸嗅着抱枕散发的淡淡馨香,一边窃笑她魂未定的模样。
饼了一会儿,冷星以将抱枕扔回沙发上,“首先,比较可惜的是,我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告诉你爷爷,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闻言,胡莓体内所有神经皆呈现紧绷状态,目光锁定身旁能够当作自卫武器的物品。
“不过,想到我要玩的是萧氏未来总裁玩过的女人,前一项的缺憾就不会那么大了。”冷星以兴匆匆地说:“而且这么一来,你也不会在我底下痛得鬼吼鬼叫,我也不用对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