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熙言一想也是,龙超雪一把又夺了回去,边啃边称赞道:“哇,好冰,好凉!有点儿像雪梨的味道,但是比雪梨还要甜,还要香!”
丙子不大,她很快吃掉,又打了几个下来。风熙言无奈地摇着头,捡起一个来看的时候,忽然觉得形状、大小,还有颜色都和天玑子差不多。他忍不住揪住大快朵颐的龙超雪,“这玩意和天玑子好像啊!”
“是啊……”龙超雪把正要放进嘴里的一个拿下来看了看,又开始打量那棵树,“难道这就是那种叫做雪吻的东西?”
“不无可能。”
龙超雪和风熙言对看了一眼。
“那你还不快吃!”她吼道,拿起手边的一个就往他嘴里塞。
“等等,还不确定是不是啊……”他极力分辩,但是已经被她塞进去半个,堵住了喉咙。
“反正又吃不死,你就吞几个看看嘛,何况味道还这么好。”
这果子确实味道极美,可比琼浆玉液,让人一吃就欲罢不能。风熙言试着嚼了几口,发现没有异常,就将剩下的半个扔进口中。就这会儿,龙超雪已经吞掉了七八个。
“你……饿鬼投胎的啊?”
“不吃白不吃。”
饼了一会儿,龙超雪犹豫着开口:“那个……你觉不觉得热?”
“什么?”风熙吉扬声问,皱了皱眉头。他也确实觉得一股热流冲走周身大穴,而且无法用内为止住走势。
龙超雪很古怪地看着他,脸儿忽然变得排红。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风熙言深呼吸几口气后,懊恼地唤起了自己最初的记忆。
那就是当他怀抱着最美最香最软的女儿躯体时,那种原始的冲动。
他忽然转身冲到潭边,跪在那里掬水浇脸。
龙超雪见他如此做,也要效仿,却不想风熙言大喝一声:“别过来!”
“为什么!”她热死了,许他这么洗,就不准自己洗?这水潭又不是他挖的。于是不由分说地冲了过去,推开风熙言,跳到水里,一边浇水,一边解开腰带,月兑掉罩衫,散开发辫……动作进行到一半,忽然被他从后面抱住。龙超雪一惊,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在他急促的抚摩下,无意识地回应着他的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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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百花盛开的花神谷中,楚宵阳的眼珠子在面前的两人之间摆动。咳嗽一声,他试探地说:“那个,我想告诉你们,你们说的这种东西,我在管先生一本札记上也曾经发现过类似的描述,形似梨,色泽如雪,啖之若琼浆……生长在苗疆阴寒水潭边,不喜有光照,一般、一般……”
他看了看龙超雪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说。
“一般什么?”风熙言吊起眉眼,似笑非笑地问。
“一般都是拿来在男女媾和时用的,简言之……就是药,而且是非常强力的药……”
“你看到过,嗯?”龙超雪向前逼近了一步。
楚宵阳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可是我哪里想到,药会是雪吻啊!我更不可能会想到,原来天玑子的解方就是房事……”楚宵阳的声音淡了下去。
“你说什么,房事?”龙超雪一呆。
点点头,楚宵阳胆战心凉地拿出那本书,指着图解说:“天玑子是极燥之物,而雪吻的果实却是极寒之物。它们的一热一冷,刚好可以结合起来发挥最大的药效。但是,即使是苗疆人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一点,更别提如何使用了。”
龙超雪大叫一声:“你——早知道如此,你随便去一家什么怕香恰臭院,找个什么姑娘不就完了!”她愤愤地瞪着风熙言,脸红有如二月桃花。
“那也不可以……”楚宵阳小心地打断,“因为,要处子……”
“处子?”龙超雪又是一呆,不可能啊,她脸上发烧地想,师傅去世后不久的那天晚上明明,他们在水潭里……她不自觉地扭头看着风熙言。
后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挑挑眉毛,很不自然地说:“不要怀疑,那晚我根本什么都没干,只是把你打捞起来而已。”
“那你为什么月兑我的衣服?”
“穿着湿衣服睡在那种地方,你以为你是铜铸铁打的啊?”
“那你为什么把我丢在那种地方?”
“你以为我是圣人,有那个控制力支撑到把你带回竹屋啊?”
龙超雪不说话了,面红耳赤地跑了出去。
什么都没有的事,她居然记恨了那么久,衰衰衰衰衰!
“哪里跑!现在木已成舟,由不得你不从了!”
风熙言轻轻松松就抓住了她——
哎,本来一个怪胎龙超雪已经够武林人士胆战心惊的了,现在拜雪吻天玑子所赐,他风熙言也成了打不扁毒不死的异类。而且,比起龙超雪的离谱程度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湖乱矣!
窗外两个人还在打闹不休,一个叫道:“你别碰我!”
另一个嚷嚷:“逃得掉,你就逃啊!
前面一个怒了,吼着:“风熙言!”
后一个很没正经地答道:“在你后面。”
楚宵阳一边得意地装感慨,一边翻开自己那本医药心经,摇头晃脑地记载下来。怎么说他这一辈子,也间接地造出了两个怪胎,不枉冠上药王管翘楚弟子的名头了。
他提笔,先写上一句话——
封喉江湖,癫狂人间,两情相悦,雪吻天玑。
一全书完一
尾声
番外月-夜
昨夜的雨很大,就如那日在快意居上。
皇甫心兰手执一方素绢,掬了铜盆中的清水,轻轻擦去他额角上的汗滴。
他还是和初见那次一样俊美,容颜依旧,但是因为人事不省的缘故,少了几分锐气,多了点儿孩子的稚女敕。算起来,他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纶巾少年。
“若你不是风兮兮……”她正在喃喃自语,忽然门被推开,她一惊,连忙站起看向来人,“二叔。”
“他醒了吗?”皇甫远骋没有注意到侄女的异样,径自盯着那传说中的面容,问道。
“还没。”
“嗯。”皇甫远骋沉吟一声,将手中的小瓶递于侄女,“这是今天的药,不要忘记给他服下。”
“是。”皇甫心兰接过,换在手里,忽然问了一句:“二叔,他当真不打紧么?”
“应该没事。”皇甫远骋道,“可是,这次是他受了伤,否则,难保我们庄内弟子死伤成群。二叔念在他救过你,这才出手相救,不然就单凭我们驰骋山庄的血海深仇,又怎能容他?所以,心兰,你要记得答应二叔的事。”
皇甫心兰乖顺地答道:“心兰记住了,从此以后,他不是风兮兮,他是皇甫麟,和大家一样,都是驰骋山庄的弟子。”
“嗯。”皇甫远骋满意地吟道,“这样做,我想也有助于他改过自新。我想,他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愿意做杀手的。”
“二叔真是仁厚。”
“此外,还要记得,那个沙乌尔的底细,也不要向他人提起。
皇甫心兰点了点头,禁不住问:“二叔,到底那个沙乌尔怎么会知道我娘?还有,万雨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过呢?”
“那个沙乌尔是苗疆一个不学无术的赌徒,因为欠债无数,你爹去游历的时候,好心将他赎出,带到中原。谁知他竟垂涎你娘的美色,企图亵之。你爹一怒之下,将他逐出驰骋山庄。谁知他流落到江湖中,竟然从神医管翘楚那里夺得了天玑子。”
皇甫远骋叹息一声,继续娓娓道来:“当时的万雨来,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落魄时,曾蒙山庄收留。后来不知是怎么回事,说他无意中得到了雪吻天玑子,功力大增成为了绝顶高手。于是江湖中就开始流传圣药天玑子的奇妙功效,以致于人人求之。为了一正武林第一世家的威名,你爹带众弟子前往,经过一番血战,总算是将天玑子抢夺了回来。此后,这二人就音讯全无了。谁知多年后,冒出的那个山涧怪客,竟就是万雨来。更想不到的是,沙乌尔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