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皱着眉头,表情活像见了鬼一样。只有罗炎觉得她很有见地,简直是富有爱心到了极点。
戏剧性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松崎椎子绑架太子未遂,松崎宪治的狼子野心却完全暴露出来,原来所有一切都是他的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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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突然的变故,裘芳和朝仓冥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和处理因为松崎宪治的反叛而造成的一系列影响。经过调查,事实证明松畸雅子并没有参与到父亲的行动中去,她只是凭着对太子的感情行事而已,所以,朝仓冥没有追究她的太多责任。再加上……帮了他很大的忙的凯,一再为她苦苦求情,软硬兼施,使他也不得不考虑到这方面的因素。
而裘芳,自然不能再考虑把儿子和松崎雅子撮合在一起。可是要她接受白门,恐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过程。
至于松崎宪治与他的正式决裂,朝仓冥为他找了个恰当的借口,作为这么多年来他跟随自己的回报,然后就正大光明地和他开战,联合六大家族的所有骨干,不出一个月将那个老小子搞定,顺利收工。
剩下来有待解决的,就是太子和白门这对冤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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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早上好!”
松崎雅子一蹦一跳地跑过来,笑呵呵地跟在场的所有人打招呼,完了之后又一蹦一跳地消失了。
对于这个,太子早已经见怪不怪,松崎雅子打醒过来之后就是这副样子,都是罗炎的杰作。
罪魁祸首世界第一大庸医——罗炎看看表,对着她的背影发牢骚:“喂,现在是下午三点钟好不好?还早,果然不正常。”
这还不是被他掉出来的后果!
为什么凯还能忍受得住,没有拿着斧子满大街追着罗炎砍?
为了庆祝白门康复,苏伊土建议举办一个临时晚会,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因为这是个需要他们亲自动手筹划一切的活动,要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小姐们做这种相当于杂工的活,难度简直可以与教会小猪崽唱歌一样大。而且虽然预定参加的人不少,可是真正帮忙布置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在这种情况下,凯居然还模鱼混水,在一边闲着。
“雅子,还记得上次在朝仓家的宴会上你的穿着吗?”
“我要桔子。”松崎雅子眼睛直登登地盯着凯手中的桔子。
“我对你简直就是一见钟情。”凯一边剥桔子,一边情意绵绵地说。
“桔子。”
“哎。”凯答应着,往她的嘴里塞了一片,“虽然我知道你在对我虚与委蛇,可我还是很高兴。”
“桔子。”
“好。”凯又塞了一片,“其实太子不喜欢你是他不识货,与你没有关系的。”
“吃桔子。”
“哦。”凯继续手上的工作:“虽然现在我只是充当你的保姆,可我也不觉得委屈,真的。”
“桔子。”
在一边忙碌得要死要活的苏伊士罗凌还有陆静流气得鼻子都歪了,本来人手就不怎么够用,再加上这两个闲人,会还怎么办呀!
“凯,不许偷懒,过来帮忙!”
“不行,雅子没人看着怎么行?”
“几分钟而已,她死不了的。”
凯见松崎雅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桔子,只好把桔子给她,“雅子,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一个人要当心,别乱跑哦。”
“桔子。”
凯深情款款的样子简直让松崎雅子受不了。老天,这装疯卖傻得装到什么时候啊?本来以为只要朝仓冥不追究,她就可以恢复原样了,哪知凯的火热攻势令她不得不打消回复正常的念头。
她可不想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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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一个小型宴会召开,与会者名单:罗炎、陆静流、苏伊士、罗凌、凯、松崎雅子、太子还有白门。要这些公子千金自己动手办宴会虽然牵强了一点,但还办到没有到烂得见不得人的地步。
“来,举杯同庆——”罗炎拿着杯子拖着陆静流坐在距离罗凌和太子很远的长桌另一头,相隔二十多米。
“要不要再掌声阵阵泪光闪闪?”累得半死的罗凌怒视着他问,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下过厨房,今天居然叫她当大厨,有没有搞错?
“今天是好日子,不要这么没精打采的行不行?”
苏伊士白了罗炎一眼,“你当然活力十足啦,一个下午不见人,光指使我们干,你休想吃白食!”
“别管那些,来,喝酒,一喝就会很热闹了。”凯出主意弄来若干乱七八糟的红酒葡萄酒白兰地鸡尾酒威士忌……总之能把人喝得七歪八倒的就是了。大家都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就开始拼命互相灌酒。
白门把太子面前的酒杯拿走,“你就不要喝了。”
“为什么?”太子不解。
“叫你别喝就别喝。”
大约喝了三四个钟头,当几乎所有的人终于倒地不起时,只剩下了始终没怎么喝的白门和太子坐在桌边。
白门缓缓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打开所有的窗户,然后回来拉住太子的手,“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是什么?”
“来了就知道了。”
他们手牵着手来到了顶楼的直升机坪,夜里的风极大,吹得两人衣摆乱飘。
“这里很冷啊,快点下去吧,小心着凉。”太子依然是那副关爱的神情。
白门嘟起嘴,“为什么你忽然对我冷淡了?”
太子一愣,“没有啊。”
“你明明就是。”白门不依不挠地说。
“是你太多心了啦。”太子抚弄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这里真的很冷,我们回去吧。”
“再等一会儿。”白门忽然朝他微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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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当白门和太子出去后不久,松崎雅子就一骨碌地爬起来,猛推凯,“快起来,快起来,要出事了!”
凯只是呓语一声:“雅子……吃桔子……”
他几乎代松崎雅子喝了今晚所有的酒,一时半会儿能醒过来才怪。
本来一直装疯卖傻的松崎雅子从刚才起就察觉到白门不太对劲,她忽然在记忆中搜索到一件事情的真相,意识到事态严重,再不行动恐怕就要出大事,于是当机立断,决定不玩了。
“难道就没有人神志清醒了吗?”她挨个摇晃他们,居然没有一个能动弹,“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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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啊?”太子在四周转了一圈,“这里是直升机坪,什么都没有的。”
“这里当然没有啦。”白门指着直升机,“上去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就在那里。”
“去哪里?”
“上去再说嘛!”
“你不说我可不敢上去啊。”
“说了怎么叫惊喜呢?”
“你就别吊我的胃口了——”太子没说完,通往天台的门被砸得砰砰直响,里面传来喊声:“太子不要跟她走,她不是白门啦!”
听见呼喊声,太子眉头一皱看向身边的白门,只听砰的一声雷响,锁住的门被炸得稀烂,松崎雅子和真正的白门各自手持一把枪站在一片硝烟中,挥开烟雾,“咳咳,幸好罗凌是个随身携带炸药的武器狂。”
“怎么,以为是三对一就有胜算了吗?”
“白门”二号手背在背后,在猛烈的风中站定,手伸到耳朵根后轻轻一撕,一张薄如蝉冀的面具月兑落下来,被她把玩在手中。她正是上次松崎宪治驾临朝仓家时身边陪伴的那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