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你要是精力太过于旺盛的话可以和大伯挑几支舞曲先跳几小时啊,总之不要坏人家好事嘛!”罗凌苦口婆心地劝诫。
裘芳脸色铁青地快步下楼,把白门拉开,正色对太子道:“太子,这件事事关你终身幸福还有朝仓、美第奇两个世家的荣誉,你要慎重考虑!”
太子的表情像听了几个小时的念经一样,“妈妈我知道。”
“你确定你真的知道?”裘芳还是皱紧了眉毛。
白门左看看右看看,横插到裘芳和太子中间,道:“拜托,你儿子怎么看都是发育完好头脑健全的正常人,你操个什么心啊?”
裘芳简直气得要死,这还得了,还没过门就这么嚣张,连尊重长辈都不懂,如果太子真的娶了她,她这个母亲还怎么当下去啊?!裘芳一狠心,“太子,你是要妈妈,还是要白门?”
“妈,你别玩了。”太子像哄小孩子一样,好笑地说。
朝仓冥看不下去了,宣布宴会开始。众宾客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个个等着看朝仓冥裘芳和太子白门之间的求婚大战之大结局,于是乎,几对人舞着舞着就撞在一起,或者撞翻侍者的香槟撒了一身的鸡尾酒,总之是热闹非凡。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时,原本站在二楼上的松崎雅子忽然拎着裙子快步下楼,不由分说举起右手往白门的脸颊上扇去。
“啪”的一声,响亮清脆。白门都没料到松崎雅子会突然出手打人,等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几乎要不顾形象地冲过去同她肉搏。不过太子比她更快地阻止了她,目光严厉地瞪向松崎雅子,厉声喝问:“你做什么!”
松崎雅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委屈地吼叫道:“既然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吼完转身,扬长而去。
裘芳一愣,连忙向太子使眼色,催促道:“还不去追?”
太子看了一眼白门,见她斜着眼睛示意自己跟去,只好在心里面哀叹一声自己苦难的命运,尾随出去。
不过在场的人没有注意到,在松崎雅子跑出去的下一秒钟,又一个人匆匆地跟了出去,比任何人的速度都要快。
“混蛋太子!”松崎雅子恨恨地踹了一脚庭院里的花木,余怒未消地扯下一丛刚刚开花的君子兰,挫个粉碎。
“美人生气那可不好。”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松崎雅子一愣,迅速回过头来,面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绅士,微笑像莱茵河上的春光一样明媚柔和。
“你是?”她的心情忽然不再那么阴霾,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她有一点错愕的感觉。
“凯·利文斯顿。”他微笑着接近她,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为今晚最美丽的小姐而来。”
松崎雅子惊异于他的亲和力,不由得喃喃道:“我哪里是量美丽的小姐,最美丽的应该是那位白门吧?”
“暂时的魅力绝不能代表全部。”凯又是微微一笑,“白门她是很可爱没错,不过我觉得真正的淑女还是非小姐你莫属。”
他说得诚心诚意,松崎雅子看不出半点撒谎的成分。
“是吗。”奇怪,她最近是怎么了?老是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心跳。
“雅子?”太子一边呼唤,一边出现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他略微打量了一下那年轻的绅士,马上认出他来,“凯?”
而且太子身后的白门在太子喊出这一句之后马上也认了出来:“凯?!”
不错,这位凯·利文斯顿先生就是当年在雅维利加小学里被白门追求得要死要活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也是全校叱咤风云的情圣帅哥。
白门的脸顿时成堵塞状。
“好久不见了,太子,白门。”凯暗示性地指指自己的左边脸颊,“白门,耶稣说过,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边脸,那么你就把右边脸也给他打。当年你临走前揍了我的右边脸,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把左边脸也给你揍呢?”
白门眼睛故意不看他,悠乎悠乎地瞟向别的地方。虽然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旧事重说徒增尴尬,可是不知怎么的,白门一看见凯的右边脸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年的英雄行径。当年她向凯示爱,对方刚刚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被她一记老拳擂红了脸,真是惨啊。
“我,还有事……”白门说着就试图往里面溜。
凯朗声一笑,“你现在可漂亮多了。”
“是,是吗?”
说起来太子和凯之所以能被雅维利加小学的男同胞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是因为他们一个能把白门气得七窍生烟但无可奈何,而另一个甚至能让白门脸红着眼他说话。这种威慑力现在也没变,眼看着白门又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好迷人那……
白门对斯文男性没有免疫力,这点又是因为她的老爸。
但是这一点看在太子眼里,分外不是滋味。
“好了,回去吧。要是连两位最美丽最光彩照人的女性都跑了出来,这舞会还靠什么吸引嘉宾呢?”凯微笑着说,做了一个手势。
白门乐滋滋地首先开步走,松崎雅子也很合作地回去了。剩下太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口蜜月复剑,油嘴滑舌。”
“行啦,我还不是在帮你?”凯挥挥手,无所谓地回到大厅里去了,剩下太子对着他的背影暗自诅咒。
“姓利文斯顿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边暗自叽咕一边跟在凯身后步入会厅。
虽然说刚才的小风波因为松崎雅子的归来和展颜应该已经烟消云散了,可是现在境况又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只见凯不时地朝着松崎雅子微笑,举杯,甚至是做出邀请她跳舞的热情举动;而白门呢则一会儿笑眯眯地盯着凯,一会儿横眉怒目地仇视松崎雅子;至于太子倒是足够冷静,面不改色,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看见了他眼底不时闪过的一波又一波专门针对某人的恶毒冷笑。
平静的晚会进行了不到十分钟,白门挨近罗凌,低声问:“有什么方法能让那个花蝴蝶定在椅子上不要和我的凯跳舞?”
罗凌怪异地看看她,然后“登登登登!”亮出一个模样怪异的瓶子来。
“什么?”为了保险起见,白门决定问个清楚。
“万能胶。”罗凌自豪地宜布。
“我明白了。”白门拱起小小的鼻子,嘿嘿笑了两声。
另一方面。
“我叫你喝。”太子不慌不忙地将一瓶极品路易十三“乒”的一声往桌子上一剁,扭开瓶子盖往里面倾倒一包白色粉末。“你小子尽避喝吧,我叫你一放杯子就立刻跑向厕所。”
他带着天使的笑容把一包粉末悉数撒完之后盖上盖子,摇晃均匀,抬手招来侍者,倒了一杯在杯中并且指指凯。
“给那位先生。”
“是。”侍者领命而去。
且说罗炎那天在船上被白门用香槟弄湿裤子,闹出了他的成长史上最大笑话后,一直心存芥蒂,非要报复不可。别说好男不跟女斗这句话,这句话对他罗炎来说只适用于年轻貌美、端庄贤淑的女性,反正他也从来没把白门当成个女人看待。何况今天这个野蛮小妞生平第一次穿得这么得体精致,他不好好利用一下又怎么对得起自己?香槟呢?
仿佛老天都听见了他的召唤似的,这时一个侍者端着盘子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盘中分别有一瓶酒,一杯酒。酒的颜色不深不浅,刚好适合泼人。
罗炎想都不想,伸手拿来。
“罗炎先生,这是少爷给那位——”侍者话还没说完就被罗炎瞪得消音了,乖乖端着仅剩的酒杯走向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