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要是还活着的话就吱一声给我们听听!”白门也满屋于找人。
饼了一会儿,松崎雅子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太子,我在这儿……”
“退后!”
离洗手间最近的白门一个高抬腿,将洗手问的门连同门后面的松崎雅子一起踹飞出去了。
“笨蛋,你干吗踢门,门又没锁!”
松崎雅子本想破口大骂,可惜力不从心,昏昏然倒在后面跟上来的太子怀中。
“你——”白门实在憋不住想发作,可是她就算再野蛮不讲理也知道现在是突发事件危急关头,不是算账的时候,于是强忍怒火帮忙救人。
“雅子!”太子将她抱出房间喊了几声,她却依然没有反应,无奈之下,他捏住她的鼻子,低头开始实施人工呼吸。
岂有此理!白门怒火飘升到98摄氏度,正值沸点,可是又不好发作,只能扁着一张脸气鼓鼓地站在旁边。
经过一番努力,就在苏伊士等人闻讯赶来后不久,松崎雅子缓缓睁开眼。
“我,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头晕的话就闭上眼别说话,一会儿就好了。”太子温柔地说。
白门气得几乎要冲过来揪起松崎雅子打一大拳,可是被罗凌和陆静流两双四只手给拉住,无法如愿以偿。
“嗯。”在太子的无法阻挡地体贴下,松崎雅子温柔地闭上眼,小鸟依人。
“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松崎雅子不知怎么的,两朵红云飞上面颊。奇怪了,她怎会有如此反应?从小向她示爱的英俊鲍子哥儿成千上万,她却从未对任何男人动半点芳心……
“刚才是怎么回事?”罗炎凝眉问,
“我,不太清楚。”她又闭上眼,依偎着太子的胸膛。
“不清楚?烟是从哪里来的,这你总知道了吧?”罗凌没好气地问,心想这女人是不是头脑熏坏了。
“从哪里?好像是从暖气里……我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满屋子烟,还以为失火了,正想跳窗户……”
“幸亏你没跳,你不知道这是第几层吗?”苏伊士暗自庆幸。
“我们的暖气也开着,可是没有烟。”陆静流看着罗炎说。
罗炎眯了眯眼,“因为对方不想一下子解决,他们要一个一个,慢慢来。”
“这样不是很麻烦?如果我们都睡了,不就全都去见上帝了?多省事?对方是傻瓜吗?”罗凌想不明白。
“不,”太子说,“罗炎说了,他们要慢慢享受收拾我们的乐趣,反正现在这艘客轮在海上是完全孤立的,随便他们怎么玩了。”
“混蛋,我妈妈的小孩可不是笨蛋!在他们下一次耍小手段之前本小姐要把他们全都揪出来!”罗凌怒气冲冲地说完后就一撩睡袍,回房养精蓄锐去了。
太子低下头温和地对松崎雅子说:“这样吧,今晚你到白门的房间睡觉,我守着你们两个。”
“哦……”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跳,松崎雅子轻咬着下唇低下头。
“白门,你没什么问题吧?”太子看向她,“我们不能把雅子一个人单独丢在这里,这样很危险的。”
“随便吧!”白门也只好嘟着嘴接受了这一令人爆血管的安排。
太子在征得白门的同意后,伸手抱起松崎雅子,回去了。
白门正要心不甘情不愿地尾随而去,冷不防陆静流贼贼地抓住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心太子!”
“小丫头,你还在那里蘑菇什么?”罗炎在她们身后叫。
“来了来了。”陆静流朝白门眨眨眼,然后转过身,贼贼地跟着罗炎回房了。
小心太子?什么意思?白门看陆静流那个神神秘秘的样子,猜测大概是比较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她为什么要那么说呢?小心太子,究竟是太子有危险还是太子会攻击别人?陆静流干吗不自己跟他说?
不行,明天一定要找她好好问问。可是她一向跟罗炎形影不离,而且自己和太子也是。再说万一她离开了那些天杀的贼人来攻击她的死鬼怎么办?还有,万—那个死鬼把持不住苞该死的松崎雅子眉来眼去怎么办?不行,她还是留下吧。
打定主意,白门一回到房间里就用母鸡看小鸡的眼神投向太子,搞得太子莫名其妙整整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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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派对举办的日子终于到了,在这个众望所归的日子里,活动的主办人——校长约翰·梅吉尔森站在了主席台上,发表讲话并且宜布舞会开始。
所有学生欢欣鼓舞,尽情放歌狂舞。参加的一千多人中,最最耀眼的自然当数那几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金色的紧身衣、紧身裤、长靴和腰带,真真光彩夺目,高贵又狂野。
“太子,好炫哦,早知道我就弄一身白银跟你相配了。”松崎雅子一脸的崇拜,完全忘了自己这身埃及古服有多另类多性感。
“这点子是我想到的,版权所有!”白门立刻横在太子面前,防备心十足。此刻的她恨不能用显微镜来观察每一个人,当了两天的母鸡,她现在就像熊猫。一点没错,穿着趴趴熊外套的白门手里还有一个头套,和太子站在一起,要多不协调有多不协调。
“哇,白门,你好可爱!”
尽避白门在学校里有男性杀手之称,但此刻变成了一只人见人爱的大熊猫。
学生忍不住伸出手,模模白门毛茸茸的尾巴。
重死了,白门外套里藏了一把大扳手,一根双截棍,数只飞镖,随时准备英雄救美。只不过,她也不想想,就她这无比迟缓的行动能跑得过乌龟已经很好,还想救人?不用别人救就不错了。
然而最可恨的不是重的问题,而是该死的罗炎,一见白门就活像抽风似的大笑不止,气得白门牙痒痒的,恨不得拿出扳手给他一下。
“不,不好意思,我没有带竹,竹子——哇哈哈哈哈!”
白门端起一杯香槟。摇摇摆摆地走到罗炎面前,趁其不备对准他的裤档浇灌下去,然后大叫一声:“啊呀,你尿裤子了!”
“你——”罗炎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愤怒,该死、该死、该死的白门!
“快去洗手间烘一下,或者干脆上去换一套。”还是苏伊士机智,及时拉住了濒临爆发的罗炎,顺手把长披风解下来给他挡住。
白门得意洋洋地目送两人消失,然后笨拙地一扭一扭地颠回座位,为防人认出,她又戴上丫头套,那些平日里见了她就退避三舍的人此刻全都没认出她来,一古脑儿地跑过来对她又模又捏,白门给他们弄得火冒三丈,拔下头套一声河东狮吼,将所有闲杂人等一概吼得飞出三尺之外。
尽避如此,地还是比扮成圣诞老人的罗凌受欢迎多了。
罗凌之所以会扮成最没有创意的圣诞老人是有原因的,她那个鼓鼓的大礼物袋子中装的全是吨位级炸药和穿透力超强的枪支弹药——果然是个本世纪里最血腥的圣诞老人,
扮成Kitty猫的陆静流不知不觉站在白门身后,拍拍她的肩。
一张熊猫的大脸回过来,陆静流哭笑不得。
“对了,是你,喂,小心太子是什么意思?”白门压低声音问。
“我正要告诉你,他人呢?”
白门四下张望,谁都看见了就是没有太子的影子,“这死鬼!”
一只肥肥胖胖的大熊猫屁颠屁颠地跑出了大厅。
地下停车场里,两个人正在对峙着,其中一个金光闪闪的当然是太子,还有一个却是一身黑衣,戴着佐罗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