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朗一看到麦高,顿时火冒三丈:“又是你个神经病!好好的,你是不是皮痒啊!老子今天再教训教训你。”
说着,放下贾亦真,冲到麦高跟前,正想挥拳,却看到麦高满脸创可贴的头上又已伤痕累累,而且不用他动手自己已经横在地上。
“看来,不用我教训你了。”费朗说道。
费朗和韩摄宇把麦高丢出门外关上门后,安慰两名“受害者”。
“你们都没事吧。”韩摄宇问。
“我们还是好怕。”贾亦真和童晶莹异口同声道。
“有我们在,你们怕什么?”费朗说。
贾亦真立即高兴无比:“费费,这么说,你晚上不走。”
“是了,是了。”费朗不耐烦地说,“老韩,你呢?”
童晶莹也用期待的眼光看着韩摄宇。“我当然不会走了。一个是我侄女,一个是我未来的老婆大人,我哪放心啊?”韩摄宇对着童晶莹微笑。
……
像一袋垃圾一样被丢出门外的麦高听着那四人的打情骂俏,阴恻恻地哭了起来。虽然被修理得很惨,但窃听器到底安上了,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窃听器被安在狗窝里。
※※※
秦风叶敲了敲麦高的办公室的门。
“请进。”
秦风叶推门进入,看到麦高吓了一跳。麦高脸上的创可贴又增加了一些,手臂和腿上也裹着白绑带,脖子上裹着石膏,最恐怖的是,麦高的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白绑带,看上去活像阿拉伯酋长。
“你、你又受伤啦?”
“是啊。你怎么不告诉我那个贾亦真和她的朋友也很能打?”麦高唉声叹气加无可奈何道。
“我、我不知道啊。”
“连同上次,你得多付给我些医药费才行。我已经算好了,等会儿我的秘书会给你写张清单的。”
“我让你办的事……”秦风叶急于知道的事未知道前,她可不会先付医药费的。
“你放心,现在她的一切已在我的掌握中了。”麦高握紧双拳,两次被殴打的滋味太不好受了,不过他会报复的,“她们下星期要去参加全市大学生英语演讲大赛。”
麦高也心满意足地数着钱,秦风叶心满意足地走了。
“喂,是郝好吗?我是秦风叶。我有一件事拜托你一定要帮帮忙,事后我会给你应得的……”
※※※
麦高得意地拿起窃听器的耳机戴上,一股异样的骚动传入耳中,直击耳膜。
“喵——”
“噢、噢噢!”
“铂金,朗朗,给我安静点。”
“就是啊,别妨碍我俩的正事。”
童晶莹和贾亦真骂道。不一会儿,又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听得麦高心里直痒痒,偏偏朗朗狗和铂金猫不断地吠叫并上窜下跳东躲西藏,弄得麦高快要炸开了。
就在他受不了快要放弃时,费朗的声音传来:“嗯,好好,舒服。下去点。”
“这里?”
“对,左边,左边……”
麦高感兴趣地竖直了耳朵,忍受着刺耳的狗叫声,心想这些人还真是开放。
然而紧接着童晶莹和韩摄宇的对话也传了出来:“阿宇,你呢?觉得如何?”
“那还用说,舒服透顶。”
“那我再用力点?”
“好,尽避用力。”
看来这一对也不含糊,麦高摇摇头,咬牙切齿地想,把老子打得生活难以自理,你们几个却在那里风流快活。我呸!
朗朗狗大概是生气了,沉默了一阵后,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此一声可谓河东狮吼,麦高发疯似的扯下耳机跳到沙发后面去了。
耳机里隐约传出对话:“你喜不喜欢我这样按摩?我以后天天这样好不好?”
可惜这回关键的话已经不能被严重耳鸣的麦高所接收。
※※※
“好奇怪哦,只不过是要做演讲比赛,为什么还要体检呢?”贾亦真怎么也想不通,“难道英语演讲比赛也要检查是否服用兴奋剂啊?这也太夸张了吧!”
童晶莹抖着手里面的体检通知书,“来也来了,何况做做体检也没有什么不好。”
贾亦真哈哈笑:“也是哦!”
转眼医务室已经到了,两个人晃晃悠悠逛进去。
走进检查室,里面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地说:“月兑上衣。”
两个人对望一眼,“你为什么是男的?”两人异口同声又问:“我们为什么要月兑给你看?”
医生很不耐烦:“怎么,你以为我还爱看呢?动作快点,别浪费时间。”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长久以来的经验造就了两个偷窥王的神秘第六感。贾亦真向童晶莹使一个眼色。童晶莹一伸手扯开挂得高深莫测的白色床帘,一台摄影机赫然眼前。
“这是什么?”两个女人一起吼。
“既然给你们发现了,这也没有办法了!”变态医生露出獠牙,“你们给我月兑!”
“没门!”两人奋起反抗,誓死不从,终于拼命逃出了门外。
“喂,你们别走。”医生居然追了出来,一手拖住一个,拽着回去。
“流氓啊!”
“非礼!”
“!”
童晶莹和贾亦真豁出去了,扯着嗓门乱叫,引来了不远处的韩摄宇。
“放手。”韩摄宇冲那医生威严地发号命令。
医生不由自主地放了手。童晶莹和贾亦真一看后台来了,转身向医生打去。说是打,不如称抓,两人长长的指甲抓着医生的脸和手,韩摄宇也加入战团。医生试图反抗,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剩挨打的份了。
“太过分了,居然对女学生意图不轨。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今天我不好好修理你太对不起我自己了。”韩摄宇激动万分地向敌人猛下杀手,“说?你干吗做这种事?”
“我,我只是例行检查啊。”医生拼命躲避着韩摄宇的铁勾拳无敌脚和童晶莹、贾亦真的鹰爪功。
“我呸!例行检查要摄像机干吗?当我们这么些年白混的啊?”
“还有摄像机?”韩摄宇揍得更狠了:“说,姓什么?”
“我姓郝!”医生以为只要报上大名就可免打了。
“你个缺德货,姓恶算了。”韩摄宇不依不饶。
“啊,啊!”医生哀嚎着,“我告诉你是谁主使,你就放我一马,怎样?”
“好。”
“是、是秦风叶。”
“秦风叶?”韩摄宇也打累了,停下手,“秦风叶是哪号人物?跟你们有仇吗?”
后两句是问贾亦真和童晶莹的,但两人都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拍过这号人物!”这点倒可以斩钉截铁。
※※※
“阿宇,这次真是带劲。那个姓郝的医生八成已躺在自己病人睡过的床上了。”童晶莹拿着巨无霸汉堡兴奋地比划着。
“可不是吗?那他叫活该。”韩摄宇得意洋洋地说。
“幸亏我们反应快,否则就被他占去便宜了。”童晶莹抱怨着,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一声不吭在吃东西的贾亦真,“咦,小贾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个秦风叶是什么人。”贾亦真道。
“别想了,肯定是那个‘恶’医生胡诌的。”童晶莹劝着贾亦真,“你的费费来了。”
贾亦真一看,果然,立刻抛下手中汉堡,飞奔过去:“费费,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们发生了一些突发事件。”
“是啊,我和莹子差点、差点……给人非礼。”贾亦真越说声音越小。
“那你们还不要紧吧?”
“那当然,有阿宇在嘛。”童晶莹无比自豪,“那个变态医生还推月兑责任呢,说是一个叫秦风叶的指使他的。谁知道有没有这个人啊。”
秦风叶,这个名字在费朗的脑子里悠了一遍。对了,费朗打了个响指,是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