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跑,给我站住,听见没!?你别跑!”露茜醉步直追,毫不放松。这一追一跑引来了行经者的旁观。但行人仅顾睁眼瞧看好戏,竟没一人敢上前拦阻,直至董玮的及时出现,才停止了这场闹剧样的危险追逐。
“喂!你这醉婆娘持着小刀想干什么?”在几个路人的盯瞧下,董玮驾着机车横阻住露茜的醉行。
“原来是你这个也受妖精迷惑的小浑球!”遭拦阻而险些撞上董玮的露茜,怒揪起董玮的衣领。“你还不快快给我滚得远远的!”
“呵,有没有搞错?该滚的人是你!”董玮不屑地拨开她的手,一把推得露茜向后倒退了几步。
“你——”
“我怎么样?若想识相的夸我、巴结我,免啦!”
“你该死!”说完,露茜趁董玮分心之际,一刀便刺向了董玮的胸膛。
“啊——”董玮惨叫一声,四周的人也鼓动起来了,有人喊杀人,有人喊叫救护车,还有人说要报警。
“你真干了!你好狠——”董玮瞪住露茜手中那把沾血的小刀,又瞪住自己胸膛上正淌着鲜血的伤口,他的蛮劲也卯上了,于是他使劲的朝她的月复部狂踢。
“啊——”被踢倒在地的露茜,双手紧抱小肮,蜷缩申吟了几声,竟就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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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茜流产了。
和路德之间关系曝光与报复心诚的现形,但最教她不能接受的是终生将不能再生育的事实。这个惨痛的教训,不但丝毫没有引起露茜的悔意,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了蓝翎的身上。
“你这孩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竟给我捅出这样的纰漏来,要不是你老爸的势力还够,在那些路人的指证下,你还得吃上官司、入牢房呢!你呀,我真是宠坏了你!”
“您嫌我坏了您的名声、丢了您的脸是不是?那您可以不要认我、不要出面救我啊!”褪了粉妆的露茜,苍白的脸孔虽消减了平日的霸气与跋扈,但那股妒怨明显还是存在的。
“你在干嘛?你在拿你老爸出气啊?你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在结婚前给我闹出这种事,你真是辜负了老爸十年前送你出国留学的苦心了!”
“您原本就不该做出那番安排的,都怪您,让我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快乐。”露茜一脸幽怨。
“你还要责怪我这个什么都为你好、为你做的父亲吗?这就是你在德国学习到的对待长辈应有的态度吗?真是白费了我对你的栽培。好,你既然这么的有主见、又这么反传统,那跟翟家的婚事就全随你去吧!要解除婚约也行,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想、也不敢管了。”
“爸——”望住案亲愤然步出房门的背影,露茜的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这桩婚事父亲再要撒手不管,那教她这个做女儿的还能如何挽留呢?
好啊,蓝翎,这一切都是你所造成的,要是留不住这桩婚姻,那你就再等着见识厉害吧!这次就不相信还会有哪个不怕死的会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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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得了健忘症不认得我了,还是见鬼啦?眼睛睁得这么大瞪着我看干嘛?”喂完董玮吃了半颗苹果,晓梅被董玮诡异的表情气得不知所措。
“不是啦——”靠躺于床上的董玮抹抹嘴角。“只是,没见过你这么温柔的样子,难免令人吃惊。”
“唷,对你好,你还看不惯啊!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这么委屈自己呢!”
“又来了!你刚刚那副温柔的样子不是很好吗?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温的照拂了。”
“你想得美。”
“想得美?”董玮扬了一下眉头,接着又是一声叹息。“不,是想得‘错’啦,我真是错想、错看了你那位嫂子了,她真是狠得够可怕的。”董玮抚那距心脏仅十公分的伤口,他的余悸犹存。
“她能不能当我嫂子,还不知道呢!……”对露茜连日来的行,晓梅实在不知该如何表态,她到现在都还没去看露茜呢!
“最好是不要,免得把你给带坏了。哎!你们富豪人家做的事,还真是有够让人不明了的。”
“有些事要能够一直的不明了,倒也是好的,偏偏——”晓梅若有所思的别了头,止住了话。这段日子,她的心底积压了好多的事,这些事她一直找不到人可能倾吐。
董玮看晓梅这副落落寡欢的模样,似也心动了。他不由得为她惋惜,要不是她优越的家世惯坏了她,她当会是位可人儿的。“怎么啦,我的耳朵可正闲着,你想说什么就说啊!”
“就怕说了,你的心脏会负荷不了。”一吐为快与说不得的念头,扯得晓梅的心头又矛盾、又难受。
“拜托,我又没有心脏病。喂!你要说就快说,你这样要说不说的会磨死人的,而且这也不像你嘛!”
“你真想听!那可就得保证听了之后绝不会传话,要不然——”
“停,拜托你不要再说什么恐吓、威胁的话了好不好?持续一下你的温柔嘛!”
“好啦,那你就听仔细了。”晓梅犹豫褪去,决定一吐为快。“你可知道你隔壁房住的小学妹是谁?”
“笑话,当然知道,姓蓝名翎,现在就读——”
“哎呀,不是这些,她呀——可是十年前一场斑速公路连环车祸的唯一幸存者,她今天会成为孤儿,也就是因为那场车祸,这,你不知道吧?”晓梅一脸的无所谓,只不过是想掩饰心中的罪恶感与愧疚。其实她在吐出每个字的当时,都是惊心动魄的。
“什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你不会是又在耍我吧!”
“要是能耍你的话就好了——”一阵黯然袭上晓梅的眉目。
而晓梅连番的神情变化,董玮信了,信了她此刻说的话绝对是真的。他沉住气静待她的续话。
“偏偏,我就是那场车祸的目击者,甚至还算是——”一句“凶手”脑际快速的闪过,但她根本就吐不出口,因为她一直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凶手。
“什么?那你岂不吓坏了?”可怜啊!那蓝翎岂不是更吓坏了!
“是啊,是吓坏了,但真正吓坏我、让我至今都还耿耿于心的是我知道肇事的原因——”
“你知道?你——”
“不是我,是我大哥,是我大哥阿扬!”董玮的一句话还没问出来,她便急于辩白推卸责任,可见,她是非常害怕的。
而她这莫名迸出的话语搞得董玮一头的雾水,怎么这肇事的原因会和她的大哥扯上关系呢!?“晓梅,你说你大哥他——”
“是他发明的一种什么强力的胶着剂之类的化学物,这瓶化学物不慎被抛出车窗、洒在高速公路上,才会酿成那场车祸的。全是他,全怪他,全是他的,这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晓梅话到激动处,几乎有点歇斯底里了。
“好,这与你全无关,你别那么激动嘛!”天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十年前肇祸者与受害者竟一直就相处在同一宅院里而互不知情,这是巧合呢?还是上苍刻意的安排?“这一切可别让帮我去买咸饼的蓝翎给听……”
“砰”的一声,房门外传出磁碗的碎裂声。
“糟了!”董玮、晓梅二人相顾,一阵惶然凝在两人的视线间。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层层烦乱的心绪如波涛汹涌而至,在即将遭淹溺的时刻,蓝翎来到了“宁静”湖畔,一心冀盼“宁静”能涤尽她所难以承受的。
翟扬不该是害死她双亲的凶手!不该是,她不要事实是这样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