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您这招高,可也够毒啊。”
“毒?”柴玉明挑眉,“小钱,看来你还没明白在商场上打滚的五字真言。就这五个字,决定了一个人是站在最顶峰,还是一辈子只能帮人家做牛做马。”
“究竟哪五个字?柴老。”
“无毒不丈夫。”
“无毒不丈夫?”他细细咀嚼,半晌,嘴角淡淡一扬。
见到心月复属下领会的表情,柴玉明心情更好,他站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小钱,够聪明也够能干。放心吧,我离开这里时会把你一并带走的,咱们俩一起攀上顶峰去!”
“谢谢柴老提拔!”听闻上司慷慨的宣言,他适时地表现出激动。
“别客气。”柴玉明朗笑,笑声里满蕴出口满。
“……柴老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了,你忙去吧。”
“是。”他点头,悄然退出办公室,刚刚转上走廊,迎面便娉婷走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著一袭白色薄纱洋装,优美的颈项上系著粉色丝巾,清婉飘逸,自然流露一股雅丽气质。
钱家声看著,眼眸一亮,女人出色的美令自诩情场老手的他也不禁心动。
“荆秘书!”微哑的嗓音掩不住仰慕,“今天好漂亮啊。”
听闻他的赞美,总裁秘书荆晓晨只是浅浅微笑,她盈盈走向他,落定他身前,仰起一张刷上淡淡彩妆的美颜。
“家声,今晚有空吗?”
家声?
娇柔的呼唤令钱家声心一动,总是懒洋洋的黑眸蓦地凌锐。
她从不这么叫他的,眼前这个称得上翔鹰第一美人的女人从来对每个人保持距离,尤其是男性。
她总是唤他钱特助,可今天,却直呼他本名。
怎么回事?
“……家声,我问你话呢。晚上有空吗?”
“当然有空。”美人的娇嗔令他瞬间回神,满脸堆笑,“怎么?有什么事吗?”
“一起吃晚餐?”
约会!
钱家声更惊讶了,“就我们俩?”
“没错。”秋水潋滟,动人心魂。
他眨眨眼,数秒困惑,可立即,猎艳的本能勃发,唇角拉起迷人的弧度,“太好了,荆秘书……不,晓晨,这可是我期待已久的荣幸。”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七点我在楼下车库等你。”
“好。”
***
生活,真是太美满了。
钱家声一面吹口哨一面走回他私人办公室,潇洒自若的神态让财务部几个女性员工不觉投来仰慕的视线。
他注意到了,手一扬,朝她们送去顽皮笑闹的飞吻。
几个女职员,有的迅速低下头,脸红得像苹果,有的则大胆地回他一抹若有深意的微笑。
眸光迅速流转,他一一领会。
苹果女孩绝不会是他的游戏对象,那些豪放女倒是可以考虑。
不过,想跟他玩,起码得具有一定的格调水平,她们几个——以后再说吧。何况,兔子不吃窝边草,白痴才搞办公室恋情。
刘玉婷是不得已,荆晓晨是例外,至於其他人……
他微笑,直到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后,唇畔迷人的弧度才敛去。他打开玻璃柜,取出亮蓝色马克杯,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罢喝了第一口,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
“钱特助,你两点是不是跟全盛的李总有约?”
“嗯哼。”他喝著茶。
“他刚打电话来,因为公司临时有事会迟到……”
“噗——””口热茶霎时狂喷,呛得他口腔又烫又疼,“咳咳,咳咳——”
“怎么啦?钱特助,你没事吧?”话筒另一端的女性嗓音焦急。
他却置若罔闻,圆睁的黑眸直勾勾地瞪著眼前一个正对他展露朦胧微笑的女人。
天!她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钱特助?家声?”
“我……没事,你说。”
“李总说他会迟到半小时,请你等他。”
在朦胧一笑后,女人的身躯摇摇欲坠地倒向他。
“谢……谢谢,我知道了。”迅速扔下话筒后,他放下马克杯,双臂一展及时稳住女人柔软的身躯。“喂喂!你是谁?你干什么?”
“我……我头痛,不舒服!”女人喃喃应道,跟著,打了个嗝,一阵淡淡酒气飘向他鼻尖。
她喝醉了!一个喝醉的女人闯进他办公室?
领悟到这一点后,钱家声又惊又怒,一把将女人推向沙发。她倒落,跟著自动收起双腿,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嘿!你不会想在这里睡觉吧?”他蹙眉,蹲,拍拍她的颊,“这里是我的办公室,麻烦你回到自己的地方。”
“嗯——不要吵我。”女人抗议地申吟,“你好烦。”
“烦的人是你吧?无故闯进他人的办公室,我CALL警卫把你架走哦。”
“我又……不是故意不走的,刚刚喝了你桌上的酒,全身发热……好难过——”
他桌上的酒?他桌上哪来酒了?
钱家声冷哼一声,正想教训她时,眸光一抬,恰恰与办公桌上见底的酒杯以及半空的威士忌酒瓶接触。
他愕然,迅速起身奔向办公桌,拾起残留著金黄液体的玻璃杯嗅了嗅,又拿起酒瓶细看。
是威士忌没错。
这是……什么时候来到他桌上的?他从来不在工作时喝酒的啊,办公室里也从来不像柴玉明那样随时珍藏一瓶威士忌。
难道是柴老不慎留在这里的?
可他——应该不会无端来他办公室啊。
“喂!这是怎么回事?”他拿著酒杯逼近女人,厉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
“就算我办公室里有酒好了,你又为什么随便闯进来喝?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女人扬起头,氤氲著酒雾的瞳眸莫名地瞅他半晌后,忽地嫣然一笑。
他被她笑得毛骨悚然,“笑什么?”
“喂。”
“干嘛?”
“我们来KISS好不好?”说著,女人扬起藕臂攀住他的颈项。
他重心一个不稳倒向她,双唇不意碰上她柔女敕的颊。
她吃吃地笑,凝腴他的明眸含媚,粉颊染上蔷薇色泽,水润的红唇仿佛邀人品尝。
糟了,这神智不清的女人该不会吃了什么药吧?
“你……不要闹了。”他推开她,起身准备CALL警卫。
“好热,好热哦。”她忽地娇声喊道,坐直上半身,玉手伸往自己胸前,“都是你,给人喝这什么酒。”她一面乱七八糟地抱怨上面试图解开衬衫扣子。
“喂!你做什么?”眼看她就要春光外泄,他连忙扑向她,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我要月兑衣服!”
“不许!我这边可不是牛肉场。”
“可是人家好热哦,好热,好热。”她撒娇般地抗议。
“你——”钱家声瞪她。
这女人肯定吃药了,而且说不定吃的还是药,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想在他办公室里表演月兑衣舞。
这下惨了,他如果叫警卫来带走她,他们一看这状况,再加上这女人胡说八道,他说不定还要担上什么猥亵强暴的罪名!
看样子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这问办公室了。
“喂!你起来,起来!”他粗鲁地拉起她,毫不怜香惜玉。
“好啦,我起来了啦。”她站起身,在他的扶持下好不容易定住双腿,醉意盎然的容颜朝他绽开可爱的微笑。
他顿时有些茫然。
这女人如果不是喝醉了酒,长得还挺漂亮的,就算喝得人事不知还是挺可爱。
“喂。”她忽然唤了他一声。
“什么?”他捉回神智。
“我要吐了——”她宣称,话语方落,跟著就是一阵狂呕。
他愣愣站著,任她吐了他一身秽物,直到刺鼻的臭味惊醒他愕然的心神,才睁大眸,瞪视缓缓在他胸前溢开的嗯心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