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肖洁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没……没什么。”她困难地出口喉咙逼出回答,一面伸手,试图推开那颗不安分的头颅。
他的反应是扬起头狠狠瞪她一眼,然后低下头,轻轻咬了—口她傲然挺立的玫瑰蓓蕾。
她全身一颤。
“……霜凝,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我没事……”她咬紧牙关,与平素不同的尖细嗓音实在很难说服旁人,“我只是……啊,刚刚做了些仰卧起坐,所以……有些喘——”
“是这样吗?”肖洁的语气听来有些怀疑。
就连趴在她身上的陆苍麒也对她拙劣的借口感到好笑,扬起灿灿黑眸。
仰卧起坐?他以唇形问她,嘴角勾着半嘲谑的弧度。
哦,这可恶的男人!
燕霜凝想骂他,无奈手边拿着话筒,教她只能个装若无其事。
“肖洁,有……”顽皮的舌尖攀上她,嬉戏地缠绕着,“什么……什么事吗?”
“明天可以出来见个面吗?我有事情想告诉你。”
“好……好啊哦!”忽地探人她柔软核心的手指令她全身一颤,
“……现在还是别说吧。”肖洁似乎领悟了,嗓音蕴着淡淡笑意,“你现在正跟你的爱人在一起吧!我似乎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燕霜凝面颊一热,“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她试图辩解,可他的嘴唇却忽然攫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吸吮。
她受不了了!
“……别紧张嘛。那我们明天中午十二点,老地方见罗。”
她不语,神思早因面前男人的挑逗,陷入半迷茫状态。
“霜凝,你听见吗?”
她想回答,却怕自己—张唇便是娇喘申吟,只敢紧紧咬住牙关,一动不动。
陆苍麒笑了笑,主动拿过她几乎握不稳的话筒,狠狠挂上。
“你……怎么可以随便挂断我的电话?”
他咧嘴一笑,毫不为自己的举动愧悔,“谁教那家伙不识相,明知自己打得不是时候,还罗唆这么老半天。””你——”她瞪他—眼,“她是我在这边认识的朋友,才认识不久,这样做很不礼貌的。”
“你在这边认识的朋友?”他蹙眉,“谁?”
“肖沽,她从上海来的。”
“……你跟她很熟?”
“嗯,你不在的那几个礼拜,我们儿乎天天见面,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我跟她挺聊得来。”
“……是吗?”
“是啊。”她微微蹙眉,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一脸阴沉,“怎么?你不放心?”
“我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我被骗吗?”她浅浅一笑。
“我只是希望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别为我担心。”明眸妩媚地凝娣他,半晌,“苍麒?”
“什么事?”
“我们——”她轻轻开口,眼角眉梢掩不住羞涩,“还要继续吗?”
他闻言,嘴角一扯,拉开带着三分性感、七分邪气的弧度,“怎么?你想要?”
“我——”粉类的色泽若红云,冉冉动人,“是你挑起人家的感觉的嘛。”
“是你先勾引我的才对吧?”他淡淡嘲夸她,状似优闲,可火热的双唇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度贴上她,“你既然有办法挑起我的欲火,就要有能耐灭了它——”
他微笑逗她,跟着以一记有力的冲刺堵去了她意欲出口的反驳。
***
整个用餐期间,以肖洁一直抿着若有所指的笑容,淡淡的笑,却足以逼使人渲染满颊红霞。
燕霜凝屏住呼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怎样看着你?”她若无其事地反问。
“那样。”她咬紧牙,“要笑就笑吧,别…—直这么盯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想笑!”肖洁依旧逗着她。
“你饶了我吧,肖洁。”燕霜凝瞪好友一眼,叹气,“我知道你要笑我昨晚的事。”
“昨晚?”肖洁挑了挑眉,“啊,你说我那通不小心破坏了某人好事的电话啊。”她的微笑更深了,“是我不好,霜凝,我该向你说声对不起,我活该被挂电话。”
“不是的。”燕霜凝放下筷子,有股冲动想掩住发烫的双颊,“真对不起,肖洁……是他……不是我要挂你电话的——”
“我知道,是我惹恼了某个男人吧。”肖洁点头,闲闲拿起水杆栈啜一口,“我不怪他。”她笑,星眸灿灿,“只怪我那通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哦,肖洁。”燕霜凝忍不住求饶。
见她又是困窘又是愤怒的模样,”肖洁忍不住笑开了,决定自己的有意作弄应该就此收手,“好了,不逗你了,霜凝。”她举高双手表示自己的诚意。
燕霜凝睨她一眼,半晌,唇角一扬,也进落—串清雅笑声。
肖洁望着她,“看样子你跟你丈夫最近应该过得挺好的。”
“…算是吧。”燕霜凝墨睫一掩,想起昨晚与苍麒激烈的欢爱仍有些羞涩,“我们最近关系好多了。”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没问题的。”肖洁温和地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燕霜凝倏地扬起眼睫,“什么意思?”
肖洁沉默一会儿,“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向你道别的。”
“道别?”
“嗯,我的签证已经下来了,机票也订好了,下礼拜一就要飞往美国。”
“你要……到美国去了?”一股酸痛蓦地涌上燕霜凝心头,她眨眨眼,“这么快?”
肖洁听出她不舍的语气,“我也舍不得离开你,霜凝,虽然才认识你一个月,可我总觉得我们是认识多年的好友。”她诚挚地望着她,“我是第一次对人有这种感觉。”
燕霜凝深吸—口气,“我也是。”她勉强自己微笑,“肖洁,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
“我知道。”
“你要女子好保重自己哦。”
“我会。”
“到了美国,如果需要任何帮忙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在那儿有一些朋友。”
“谢谢。”
“你要常常打电话给我……不,我来打给你,反正是花老公的钱——”燕霜凝顿了顿,感觉眼眸染上淡淡湿润,她望着肖洁,心头有千三口万语想说,却只能化为这么一句,“你要保重。”
“我知道。”肖洁听着,再也忍不住了,她伸手握住燕霜凝微微冰冷的手,“你也要保重,霜凝,如果你的老公欺负你随时打电话告诉我,我会带把刀从美国飞回来找他算帐……不,美国买枪方便,我干脆偷渡一把回来……”
“你别胡闹了。”燕霜凝被她逗笑了·,“放心吧,我没事的,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了,一个人在异乡念书不容易。”
“嗯。”
“继续吃吧,莱都快凉了。”燕霜凝说,许是颤抖的手握不稳餐具,居然将筷子掉落在地,她尴尬地一笑,“看我笨手笨脚的。”
“我来替你捡吧。”肖洁微笑,弯子替她拾起掉落的筷子,胸前的项链一晃,露出璀璨好看的链坠。
嵌着碎钻的星星……
燕霜凝看着,在目光不经意捕捉到链坠的那一刻,脑海一阵迷惘。
“还是换一双吧,都脏了。”坐正身子后,肖洁首先招手请服务生换—双筷子,才注意到燕霜凝紧盯着她胸前的眸光。
“怎么啦?”
她仿佛心神一凛,摇了摇头,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你的项链好漂亮。”
“这个吗?”肖洁手腕一翻,捧起挂在胸前精致的星星链坠,“这是我的爱人送给我的,就在我们毕业那一年,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吧。”
“很漂亮。”燕霜凝浅浅地笑,“他肯定是送了一整套首饰给你吧,除了项链应该还有一对配套的耳环,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