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挺住毫无转圈余地的顽固,令凌秋霜更添无奈与忧愁,母女俩唯有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展洛的身上,但展洛又有什么法子好想?
除非私奔!
遭凌挺仁无情残酷的轰出门后,展洛苦无良策可施,心慌无措地乱了方寸,终日自暴自弃地籍酒浇愁,昔日风流、流洒的展洛,情场上意气风发的神采,全被彻底的击垮,这是他未曾尝过的严重挫败。!就连聂晓昭曾给他的伤心,也没这回来得令他这般消沉、颓丧!
展洛啊!展洛,总算尝到了什么是彻底绝望、失败,及椎心刺骨的痛楚。
开始楚乎和鲁冰还轻松的想着笑话,赫然发现状况严重时,展洛已无法自拔沉沦在痛苦的深渊里。
“展洛,你曾经告诉我,独自喝闷酒,不只伤身而且伤心,你现在这情形不是在伤害自己吗?”楚平实在看不下去,他不能任由展洛沉沦。
“以前是我陪你喝闷酒,还当是兄弟的话,今儿就陪我喝个痛快。”展洛已醉得不成人样了。
“展洛,你这样麻醉自己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楚平忧心苦咸。
“让他喝,像他这种人,喝死一个少一个。”鲁冰气愤地说。
“鲁冰,怎么你不劝他,还怂恿他喝。”楚平责怪。
“本来就是嘛!像他这么不堪一击的人,喝死了都没人同情。”鲁冰不悦地骂道。
“不堪一击?对,不堪一击,还是鲁冰了解我,酒逢知己干杯少,咱们喝个痛快。”展洛痴笑,随即嚷吼:“小二,把酒拿过来。”
鲁冰念然夺过店小二送来的酒,当展洛的面,将整坛酒砸在地上,惊吓了店内错愕的酒客。
“想喝酒就学狗样把地上的酒给舌忝干净,要不就用地上那摊酒,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样,现在的展洛还像个人吗?”鲁冰火冒三丈叫骂。
展洛醉意酣浓,对鲁冰痴傻咧嘴一笑,站起摆晃眼跄的身子,好似真要学狗样舌忝酒,在鲁冰及楚平骇然不敢相信的同时,展洛也露出惊骇的慌恐。
映在那摊酒上的那张推悻、颓废的可怖脸孔,究竟是谁的?不,绝不会是自己,展洛应该是一张风流、潇洒、神采飘逸的俊秀容貌,但如果那张脸不是自己的,又会是谁的?
他无神木然地坐回椅子——天哪!那是他自己的脸。
“你以为这样消沉、麻醉自己,就能逃避所有的一切吗?你教梦蝶怎么办?她现在是那么无助地等著你去救她,而你却……梦蝶要是见到你这德行,不去寻死才怪!”
梦蝶是谁?是他最终唯一的所爱吗?她不是正痴盼著他拯救他们危急的爱情吗?展洛在阵阵的惊骇中,乍然清醒过来。
“梦蝶,梦蝶现在怎么样了?”展洛歇斯底里,惊慌追问。
楚平、鲁冰松吁口气,展洛到底是醒过来了。
“你真的再不醒过来的话,梦蝶恐怕就要成为段家妇媳了。”
“不行,梦蝶不能嫁给别人,她答应要嫁给我的,我要在西湖畔为她建别苑,她绝不能嫁给别人。”展洛激动地说。
“你如果不想梦蝶嫁人,就将酒给丢了,清楚脑子,想办法挽回你们的感情;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救得了梦蝶。”
鲁冰感动的叹说。
“我该怎么办?”展洛极力想使混浊的思维清醒。
展洛是清醒过来,但是能有什么办法挽救这岌岌可危的感情?杀了段云天?这根本就是疯狂行径,不值得,显然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私奔!
语音拿定,鲁冰决定由楚平陪同壮胆冒险走一趟凌府——明晚离开杭州城,直奔长安鲁家寨。
鲁冰和楚平前脚才走出客栈,展洛还来不及收拾酒后紊乱的思绪,聂晓昭偏巧选在这节骨眼找上门。
展洛一脸颓废、憔悴,还让聂晓昭险此认不出来,这家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发生了什么事?会将你折磨成如此不堪的模样?”聂晓昭歉然,问:“是不是那天我玩笑开大了,把你害成这样?”真是罪过!罪过!
展洛苦笑摇头,不过那回也够呛的了。
“那是什么原因?绝不可能是她抛弃你。”展洛那家伙不负人家已经不错了,哪容得姑娘负她,聂晓昭既关心又好奇,问:“说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世间什么事外人都帮得上忙,唯独感情这码事,是谁也插不上手。”展洛感叹。
“难说哦!就当是向朋友倾诉苦水吧!”
展洛感激,迟疑了半晌,还是决定一吐为快.将事情原委始末,倾泄了出来。
“就这么点小事,也靠倒了你这声名远播的护花镖头展洛?大情至?”聂晓昭消遣。
展洛就像失去斗志的斗鸡。
“说穿了,就是凌家老爷子势利嘛!这凌家虽小有门面,在杭州恐怕还搬不上台面,索性你在杭州弄个比他大的宅子,看他还要不要这门亲事。”聂晓昭说得轻松。
“你给我啊!?说得可轻松。”在展洛听来不过是事不关己的风凉话。
“就算我真想替你建个像样的宅子,也得一年半载的,搞不好宅子没建好,女主人早成了别人的妻子。”
“你这话还不是白搭!”
“虽然给不了你宅子,不过,找还是有办法帮你的忙,一切就全包在我身上。”聂晓昭一副胸有成竹,笑得好不神秘。
展洛一笑置之,信你才怪!
“午后我就离开杭州,特来向你辞行。”聂晓昭感伤的说。
人都要走了,还能帮上什么忙?但展洛依然关心的问:“上哪?或许我还能保你一趟缥。”
“爱上你一次就够了。”聂晓昭嫣然一笑,告诉他回皇宫,不吓死他才怪!
“晓昭——”展洛忙唤住她,迎上前递给她那只玉佩,说:“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不,你还是留著,至少这样不会让你忘了我。”
“我不会忘了你,因为我终放知道你曾经爱过我。”
就在展洛递过玉佩,含情地紧握住聂晓昭的手同时,展洛赫然在她身后,发现愤恨不已的——凌梦蝶。
“梦蝶——”
玉佩在两人错愕松手时应声坠地,惊心的清脆响声过后,玉佩残断无辜地躺在地上。
老天爷吗!别再开他玩笑,他再也承受不了折磨了。
见凌梦蝶伤心欲绝奔进凌府大门,展洛不得其门而人,焦虑地转至后院,企图侵机潜入,却见鲁冰和楚平与丫环紫娟交谈。
“展洛!?”鲁冰及楚平错愕,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急性子。
“我要见梦蝶,你带我进会见梦蝶,我必须跟她解释清楚。”展洛狂急失态地紧捉住紫娟。
“解释什么?梦蝶根本不在家,说去找你……”鲁冰猛地愕然,问;“梦蝶是不是见到了你?你们刚才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展洛强作镇定,一口气说了方才发生该死的事情经过。
“老天爷也真能折磨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爷都从中作别,看来你们真的没指望了。”鲁冰气馁的说。
“事情才刚发生,现在解释还来得及。”楚平说。
“紫娟,你带我过去见你家小姐。”展洛激动恳求。
“你现在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我替你找梦蝶解释,会比较好说话,到底我们都是女孩子。”鲁冰说。
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解,终法让展洛激动焦虑的心情,稍缓平静下来,并且答应鲁冰代其充当说客。
唉!她这说客可还不好当哩!首当其冲便是面对凌秋霜不谅解的劈头责骂,磨破嘴皮子一番解释,支外凌秋霜,她还得安抗倒在床上,哭得稀哩哗啦像泪人似的凌梦蝶——天晓得!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