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花魁,靠成崔三娘想重现江湖不成?”赵维样戏笑。
“你这死没良心的,想拿成为长安城开春第一个笑话。”崔三娘喀骂,寻了高处站上去,从腰怀里掏出一纸银票,展现出她爽快个性,说“这是三千两银票,哪位英雄能将花魁带回来,这张银票就是他的。”
白花花的银两谁不想要,但是那还得要有命花才行,鲁家寨的历害没人不知,颤颤的鸦雀无声里,楚平一跃轻功,蜡蜒点水越过人群,翻落在崖三娘的面前。
“三千银两我要了。”楚平冷冷地说。
“慢著。”展洛紧跟而上,例落的轻功,眨眼间翻落在崔三娘面前,显然比楚平还了得,他轻挑的笑意瞅著她,说:“你两免了,不过花魁我要了。”
“展洛,你存心跟我的两过不去,是不是?”楚平不悦。
“你没听说太平盛世,长安城遍地是黄金吗?绝色美人,那可就靠求罗!”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名震中原的两大名捕,展爷、楚爷,这可好,这节骨眼上有两位爷在,我崔三娘再放心不过了。”崔栖凤喜上眉梢,这简直是天降神兵嘛!
“崔三娘这话是奉承还是消遣?”展洛自嘲冷笑。
“哎哟!你的心肝全让野狗给购走了,这可是我打从已次、挖心掏肺的真话。”崔栖凤桥作叫冤。
崔栖凤并非不知,这两位当年令匪徒闻风丧胆的名辅,因惹上不名誉的勾当,而落得辞官下场,被迫于起保缥兼杀手的职业。
“真话、假话都无所谓,只问崔三娘,你那三千两银票可是真的。”楚平想的只是钱。
“当然是真的,只要两位爷能将花魁平安送回栖凤楼,这三千两银票,便是你们的。”崔栖凤爽快一语允诺。
“且慢。”展洛不疾不徐的阻话,说:“如果坊间谣传无误的话,今年的花魁人选,是出自江南的美女,而且这美人居然能让姓鲁的看上眼,想必美得绝色,美得教人赞叹我倒是可以给崔三娘个建议,不妨改变今年夺花魁的形式。”
“展洛,你别断了我的财路。”楚干警告。
“展爷,如何改法?”崔栖凤问的不安。
“依我说,抢花球那无聊的游戏就免了,索性干脆谁有本事将花魁平安送回你崔三娘的手上,谁就是今年花魁闺房主子。”
“展洛,除了女人外,你靠道就没别的好想了吗?这三千两银子我是要走了,不同意的话,咱们各做各的买卖。”两人在女人与银两间发生争执而分道扬镇,已不是新鲜事了。
“两位爷哟!这不是教我崔三娘靠做人吗?要不就这么著,谁将花魁交到我手上,就依谁的法子,如何?”她媚笑打圆场。
楚平气急败坏地进了酒楼,小菜没要,直接向店小二要了坛酒,一手扛起酒坛露出北方汉子的豪爽个性,坛日抵嘴,便往日中猛灌豪饮。
“小心,别让酒把肚里的火给烧了起来。”展洛还神闲气足地笑著里!
楚平不悦地瞅了他一眼,转身将脚抬上长椅,一副懒得理会的神情,独自喝著闷酒。
“咱们合作这些年来,我发觉你这个人除对钱有趣外,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兴趣,我实在搞不懂,那种怎么看都一种模样的银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如此,死——要钱?”展洛娜输、纳闷地问。
“你身上的行头,吃的、穿的住的哪样不需要银两?”
楚平理直气壮反驳,最后还特别强调的补上一句:“你上青楼妓院不需要钱吗?”
“没错,钱是很重要,但也用不著像你这般死要钱嘛!”展洛不以为然笑说:“山林飞禽走兽,哪需要钱?以天为幕,地为床,老天爷还向我要夜宿费不成?再说——我展洛想要个女人,还需上青楼妓院吗?”
“我就是搞不懂,白花花的银两到底哪儿得罪你了,硬是和它过不去?”楚平气得恨不能在他那张俊秀的脸上划几刀。
“我也搞不懂,是你自幼缺乏母亲的温柔?还是曾经在爱情上受过创伤,被女人抛弃了?要不那美若天仙、如花似玉的姑娘,哪里得罪你了?硬是和她过不去。”展洛故露错愕,戏弄探问:“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对姑娘没兴趣,喜欢的是男子吧!?”
“你——懒得理你”楚平转身又喝起闷酒,不悦的说:“反正这趟买卖,咱们是各凭本事。”
“要不要我现在陪敬三杯酒,向你跪地求饶?”展洛笑侃的说。
论及两人武功,虽不分轩轾,但若认真比划上来,展洛还略胜他一畴,况且展洛那放浪不羁、看似轻浮的外表下,却有个能临危不乱,比楚乎还冷静的脑子,尽避楚平看似内敛沉稳,总隐藏不了北方汉子豪迈却易恼躁的天生性子。
激将法始终能在楚平身上奏效,展洛多年来屡试不爽,不过,这回他没打算用,显然有意和楚平过过招。
酒楼门口传进追打的吵闹声,两人还来不及搞清装况,一名看来并非善类的男子,被几名莽汉给打进酒楼,一个踉跄,不偏不倚撞上楚平那坛酒。
随着那坛酒砸碎在地面,楚平憋在心头的闷气,正愁没地方出,恼恨地掀起那男子。
楚平挥拳未落,一名看似清秀的少年,领了帮虎背熊腰的莽汉追了进来,实在没将楚平放进眼里似的,吸喝一帮莽汉从楚平手中拉过那男子,二话不说,拳脚齐上,一阵猛打。
“几名彪形壮汉,合著欺侮一个人,这算是什么英雄好汉?”楚平路见不平,转移了出气的目标。
那少年将目光摆在楚平身上,好一副初生之犊不怕虎,仗势走到楚平跟前,这一比就如同绵羊撞见蛮牛般,站在那硕壮的“庞然大物”面前,气势不觉矮了一截,不过,他可没被吓破胆,干咳几声,悍然挺起微凸的胸膛,不悄地打量楚平。
痹乖!可是个女儿身!?冷眼旁观的展洛,显然已瞧出那“怪异”的特征,没有一饨姑娘能逃得过他那双“猎艳”的犀利眼睛。
“哪条道上的?瞧你这德行,也不是个玩意。”那少年轻蔑的打量他,一副同情的吻,说:“嗯!脸蛋倒还俊的普通有个性。”
俊的普通有个性?天哪!这哪来的词,险些没让展洛笑得喷出酒来。
这可惹得楚平七孔冒烟,不由分说便一拳逼了上去,那少年倒机伶,从身一退,数名菲议随即“护驾”逼向楚平,只是令那少年错愕的是,那数名莽议根本就不是楚平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打得满地找牙,弃主落荒而逃。
“亮出名号。”那少年仍逞强,胆子却已掉了一大半,他从未落得如此靠堪。
“楚平”
“哈!原来是鼎鼎大名、视财如命的楚捕头,唉!真是耳闻不如眼见哦!怎么?楚捕头想银子想疯了,想管这档事,捞个外快,连婬贼的镖都想保啊!?”那少年毫不客气,极尽嘲讽、挪榆之能事。
婬贼!?靠道这档闲事他管错了不成?天晓得,方才被打得狼狈的男子,居然逃之天天了!
“找不管他是不是婬贼,你当众仗势欺人,偏不巧碰到大爷心头正毛,坏了我酒兴,算你倒桅。”楚平义正辞严的说。
“不知楚捕头久不做官忘了王法还是怎么的?敢问婬贴是否人人得而诛之?又不知助贼逃亡者,该判何罪?”
嘿!好个伶牙例齿的丫头,展洛感到有些趣味,如果那少年真是女儿身乔装,那这丫头可不是随便男子招惹得起,必定有些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