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让全部的人都以为我在欺负你,告诉你,我葛娜不吃这套!就算你明天就要进棺材,我也不会饶过你!”葛娜动作粗暴的推她。
“葛小姐……”虞裴裴虚弱的拨开她的手,努力抗拒昏眩的感觉。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叫我?你到底对放之下什么迷药,竟然让他答应娶你?”葛娜的双眼充满强烈的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虞裴裴早就命丧当场了。
虞裴裴将视线投向门口,满心期待放之哥尽快出现,救她月兑离这无助的处境。
“你是不是骗放之你是第一次?然后用小孩威胁他,要他娶你?”葛娜太了解这种小女孩的把戏,这种早被她用烂的招数,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没有!”虞裴裴挺直腰杆,不愿被葛娜看轻,误会她对放之哥有所图。
“还敢说没有!我就说像你这种穷人家的小孩,没家教,只会满嘴胡说八道,使些下三烂的招数,你妈是怎么教你的?教你当妓女抢人家老公吗?”葛娜咬牙切齿的诅咒道。
听到葛娜刻薄无礼的辱骂,连好脾气的虞裴裴都不禁动怒。葛娜可以怪她介入他们之间,可是她不应该做人身攻击,甚至污辱最疼她的母亲。“葛小姐,我很遗憾你们两人分手了。可是,你和放之哥又没有结婚,他有权利选择他想要的人。何况像你这么尖酸刻薄的女人,他没有选择你绝对是正确的抉择。”虞裴裴直率无畏的面对葛娜,丝毫不害怕她狰狞凶恶的脸孔。
听到虞裴裴的反击,怒火中烧的葛娜气得全身发抖。高高举起手,朝虞裴裴粉女敕的脸颊狠狠甩过去。
“葛娜!”出现在门口的邢放之亲眼目睹这一幕,震惊的大声喝道。
只见葛娜用力甩了虞裴裴一巴掌后,她的身体像具没有意识的女圭女圭般应声倒地,接着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裴裴!”邢放之飞快冲到她身边,扶起她虚软的身躯,却怎么也唤不醒昏迷的虞裴裴。
一旁的葛娜被突然出现的邢放之吓一跳,再看到虞裴裴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才一巴掌就把她打昏,这会连她都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吃上官司。
看到虞裴裴红肿的脸颊和虚弱的呼吸,邢放之抬起头瞪着葛娜,眼神中充满肃杀冰冷的敌意,咬牙切齿的诅咒。“如果裴裴出什么事,我一定要你陪葬!”
“我没有很用力,不干我的事……她一定是装的……”看着神情凶狠的邢放之和面无血色的虞裴裴,葛娜有些心虚的替自己辩白。
她连忙抓紧滑落的包包,脚步踉跄的逃离现场,不敢继续逗留。
心急如焚的邢放之也不敢再耽搁,抱起虞裴裴虚软的身子直往外冲,心中只想着一件事——裴裴,你千万不能有事!
第八章
邢放之心情紧绷的坐在急诊室门外,等待裴裴做一连串复杂的检查。
饼了许久,护士小姐总算推着虞裴裴走出急诊室,邢放之心急如焚的跟上去,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醒?
“先生,请留步!你是病患的家属吗?”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医师出声阻止邢放之离去。
“我是她的未婚夫!”邢放之停下脚步看了眼医生,犹豫着要留下来,还是守在裴裴身边照顾她。
那位医师似乎看穿他的想法,连忙安抚他说。“你别担心,我们安排病患住院,他们先带她到病房办理住院手续。至于这边,我有些事想跟你说,顺便了解病患平时的状况。”
听到医生的话,邢放之焦心的目送裴裴离开他的视线,接着转过头询问他最想知道的答案,“医生,裴裴到底怎么了?”
医生推推鼻粱上的镜框,停顿一会后说:“根据我们初步的检查,加上她显著的症状,我怀疑病患得的是‘慢性骨髓性白血病’,也就是我们所称的‘血癌’。”
乍听到这消息,邢放之神情困惑的皱起眉头,似乎无法完全理解医生说的话。
“血癌?”他喃喃重复这两个字,直到它更深的意涵被他混沌的脑袋给消化,转化成清晰明确的意念。
突然,他像被雷击般的瞪大双眼看着医生,似乎突然了解什么叫做“血癌”,也知道得到“血癌”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砍在邢放之心头,让他忍不住呼吸困难的闭上双眼,忍受椎心刺骨的疼痛。
他在心中不停低喃,不会是裴裴,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裴裴身上,不会是他最爱的裴裴,不会的……
“会不会是检查……有误?”邢放之一手扶着墙壁,抵住自己瘫软无力的身体,低着头颤抖的问。
“检查出错的机率很小。”每当面对不愿相信事实的病患家属,医生总会感到无奈与唏嘘,因为他们早晚还是得接受残酷的现实。“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这样才能帮助患者度过辛苦的治疗过程。”
看到邢放之摇摇欲坠的身躯,医生忍不住叹了口气。饶是如此英挺高大的男人知道心爱的女人罹患绝症,同样受不了残酷的打击。
到了这地步,邢放之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在急诊室旁的椅子上颓然坐下,不愿相信这样的噩耗降临他心爱的人身上。
“怎么可能?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得……血癌?”邢放之看来似乎快要窒息。
“这也是我最困惑的地方,这种病几乎在初期的慢性期就该被检查出来,不应该像患者一样,拖到这时候才发现,你们真的太大意了。这样的情况最少持续了几年,患者竟然轻忽自己的身体到这种地步。”医生有些气恼的指责,只是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
“虽然要等正式报告出来,我才能向你确定患者目前的情况。不过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根据她的症状,我怕患者已经到了急性血癌期,也是我们所说的……末期。”医生虽然感到为难,却还是希望家属清楚现实状况。
“不会的,不会的……”邢放之将脸埋进手掌里,不停的摇头低语。
医生说的没错,他早该发现的,裴裴老是发烧、头痛,身上总有大大小小的瘀痕。他应该带她到医院检查,而不是拖到现在……变成末期。
“你也不要轻易放弃,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安排病患作一连串的治疗,不要让病情继续恶化。”
虽然这样的话没有太大意义,可是站在医生的立场,他只能用这种方法鼓励病患跟家属。
“医生,裴裴有痊愈的希望吗?”邢放之抬起头看着医生。
邢放之一向自信满满的双眼此时充满无助与期盼,只求医生能够给他肯定的答案,告诉他裴裴会好起来。
“患者有兄弟姐妹吗?”医生反问他。
“没有……”邢放之语音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他当然知道医生这么问的原因,而他的答案似乎也帮医生做了间接的回答。
医生沉吟一会后,神情严肃。“目前治疗血癌最好的方法是做异体骨髓移植,而最好的捐赠者就是患者的兄弟姐妹。很遗憾你未婚妻没有兄弟姐妹,我得老实告诉你,要从全国的骨髓资料库找到相合的配对机会很小,尤其她所剩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我建议患者立刻开始做化疗,希望能抑制白血球继续增加,延迟她的时间,看能不能找到相合的骨髓。”
“化疗的治疗效果如何?”虽然他很怕听到答案,可是他得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他要知道他和裴裴还剩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