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龙的问题让她哑口无语,更让她摇摆不定。
事实上,她跟石佟勋只有半年的约定。说不定时间一到,他们就会划清界线。到时,她也只好挥剑痛斩情丝,另谋出路。
想到那天那个陌生女子苦苦哀求石佟勋的模样,更让她感到骇怕、恐惧。
她不希望将自己的将来托付在他手里,难保哪天他不再喜欢她,到时苦苦哀求的人恐怕是她。
“徐先生,我想我们约个时间吃饭吧!到时再细谈这个问题,好吗?”涟芯把心一横,将石佟勋的身影逐出脑海。
“当然好!明天晚上六点钟,可以吗?”
“嗯!”涟芯颔首应允。
“那我到你公司接你。’从徐克龙脸上可以明显看出他心中的喜悦。
“好……”涟芯正要应答时,一个冷冽似冰的声音像鞭子似的刷下来。
“她没空!她明天要加班。”石佟勋的话虽然是对著徐克龙说,可是他的眼神却恶狠狠地盯著涟芯。
“石总!你好!”看到石佟勋冰冷不善的脸孔,徐克龙赶紧伸手和他打招呼。
“徐公子!贵公司没人才吗?需要到我们‘寰亚’来挖角?”石佟勋深沉的双瞳像潭深不见底的沼泽,让人望而生怯。
“不……不是……我只是想约陶小姐吃个便饭,没什么特别意思。”想到他刚刚的话被石佟勋听到,徐克龙的额头忍不住冒汗。
石佟勋狂妄的气势凌厉逼人,徐克龙在他身边明显矮了一截,风度翩翩的公子气息荡然无存。
“希望徐公子不要随便邀我们公司的员工吃饭。再怎么说,‘寰亚’手上持有‘新明集团’五十万张股票,如果连续几天卖出,那后果……徐公子应该很清楚才对。”石佟勋的口气虽然平淡,但眼底狂暴的怒火说明他不是在危言耸听。
听完他的话,徐克龙的脸色变得苍白、无血色。“石总……这只是误会一场,你别……放在心上,再见!”徐克龙颤抖的说完这些话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从此打消接近陶涟芯的念头。
追求陶涟芯的代价太高,他无法承受这样的损失。如果石佟勋将他的威胁付诸实行,会在股票市场造成连锁效应,让“新明集团”的股价一泻千里,造成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
看著徐克龙狼狈可怜的模样,涟芯难掩她眼中的怜悯。“这么残忍的威胁他,不嫌过分吗?”
石佟勋抓起她纤细的手腕,怒气腾腾瞪著她,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你称这为残忍,那我告诉你,待会你得到的对待,绝对——远胜于他。”
听到他冷酷的威胁,涟芯的一颗心不住往下沉。她无法想像盛怒中的石佟勋会怎么对付她?
“我亏待你吗?你这么快想找另一张饭票?”一回到家里,石佟勋立刻勃然大怒,对著涟芯咆哮。
他不懂涟芯为何能够漠视他的真情,将他的付出视若粪土、弃若敝屣。这么长久的相处对她来说真的没有意义?随便一个徐克龙就能挑起她的兴趣?
她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无情到不在乎他的感受,冷漠到不在乎背叛他、伤害他?
这段时间积累的压力在今晚一并爆发,让他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不平与痛苦。今晚,他绝对要涟芯清楚说出她的想法,不再有伪装或逃避。
不过,他的怒气起了连锁反应,激起涟芯反抗的意志,倔强的她怎么也不肯向他低头。
“我们的约定就要到期了,我难道不需要帮自己打算吗?”涟芯寒著一张脸,语气如冰的顶撞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再去当别人的情妇?”石佟勋英俊的脸孔像雕像似的冷硬、铁青。
听到他羞辱的言语,涟芯忍不住倒抽口气。“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我吗?我在你眼底是那么不堪吗?”
“不然呢?如果不是急著帮他暖床,你需要对徐克龙抛媚眼、拍马屁吗?”炽热的妒火像滚烫的岩浆在他脑海翻搅,让他口不择言,只想狠狠伤害她。
他残酷的话像把刀插入她的胸口,让她疼得喘不过气。脸色惨白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石佟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日子的浓情蜜意在她脑海快速闪过,像场破碎的梦,残缺不全。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不需要帮你暖床。”涟芯紧咬下唇,清灵的双眸闪动著火光,声音暗哑的反讽他。
石佟勋向前跨一步,直到两人的胸口紧密贴合。他居高临下的望著她,用强壮的体魄造成她的压迫感。
涟芯逼自己不可以退缩,她扬起下巴,高傲的回瞪他。
“在我看来,你一点都没有勉强的样子。事实上,你的配合度还相当高……”石佟勋眯起双眼,冷冷的讽刺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假装的呢?”涟芯口是心非的反驳他。
石佟勋眼中射出一抹锐利的光芒,狠狠瞪著她。“相信我!这不难证明。”
他往前跨出一步,再无后路可退的涟芯踉舱的跌坐到沙发里。
他顺势将涟芯双手钳制住,另一手狂野的她柔软的身躯。
“不……不要……”涟芯用力挣扎、扭动,企图挣月兑他的钳制。
他对涟芯的抗议充耳未闻、视若无睹。
他低下头亲吻她细致、敏感的颈项,狂野的啃咬、吸吮,在她体内激起强烈的快感。
他将轻薄的洋装从她纤细的臂膀上褪下,解开她胸前的束缚后,他的吻落在敏感肿胀的蓓蕾上,恣意品尝她的甜美。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很清楚该怎样挑起她的,激发她天生的性感。
涟芯喘著气,将头向后仰,努力不让自己申吟出声,她不要看到石佟勋眼里胜利的目光。
他慢条斯理的拨弄性感的黑色地带,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下探,沿著敏感的小核按压、摩挲。
“你还敢说这是假装吗?”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隐含紧绷的。
“这……不过是生理反应,任何人都会有的……反应,你不需要得意。”涟芯咬著下唇,不情愿的反讥他。
听到她的嘲弄,他的眼神变得阴冶。“你的意思是……你对任何人都会有这种反应?”
“等我离开你后,很快就可以证明……”屈居劣势的涟芯不怕死的补上一句。
听到她的话,一股暴风刮进他的脑海,吹散所有的理智,一种残酷、嗜血的复仇心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他扯开自己的裤子,释放昂藏挺立的坚挺。“既然你这么想当情妇,我会记得善用剩余时间,让你尽你该尽的责任。”他靠在她耳际,咬牙的说。
说完后,他用手拨开她的双腿,长驱直入冲入她紧窒的身体。
“不要……”突如其来的冲撞让她疼痛难当,脸上露出痛苦无助的神情,她的双手紧紧抵住他宽阔的胸膛,阻止他的进侵。
“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情妇,你没有资格说不要。”虽然他的口气强硬,可是看著她紧蹙的双层,他还是不由自主抽身,停下动作。
“是!我宁可当个有限期的情妇,也绝对不要像你以前的女朋友,对你摇尾乞怜。”一行清泪沿著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涟芯哽咽的说出她心底的苦涩。
她的话像盆冰水般浇息他的怒火,一丝理智从他的脑海里探出,让他看出涟芯眼底的执拗和恐惧。
他突然明白,他们将彼此伤得遍体鳞伤,就为了防卫脆弱的一颗心,而到最后心痛的仍是自己。
石侈勋长长叹了口气,将额头抵住她的,声音低沉沙哑的说:“你根本不需要乞求我的感情,相反的,是我捉模不住你的心,是我在乞求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