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还未成熟?你是指非要和你上过床、做过爱,才算时机成熟吗?”黎雁青仍是不相信,忿怒地看著他。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他满头雾水,不了解黎雁青为何说到“上床”的事。
“林美美说你和她上过床。”她冷冷地从口中说出。
“上床”和“林美美”这话吓得关念宏一个头、两个大,一脸茫然地望著黎雁青,不懂她为何说这些没根据的话,而且还是一脸认真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其实你和我交往之前要和谁上床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但我只要求你诚实对我,不要骗我;谁知道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黎雁青看他无言以对,以为他是默认了,伤心欲绝、语带哽咽地说。
“我没有和林美美上过床,最近是有对你说了些谎,不过那也是为了房子的事啊!我计画要在天母买一栋房子送给你,当成我们结婚新房的。”他情急地解释。“你的财力状况允许你在天母买房子吗?拜托你编一个高明一点的借口好吗?我不会再被你这种低劣的谎言所蒙骗了,我也不会再去管你和林美美到底是谁在说谎。我累了,不想和你玩这种猜谜的游戏,我们就此结束吧!”她心灰意冷地说。
“我真的没和林美美上过床,你要相信我,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他情急激动地抓住黎雁青的肩澄清道。
“这一切都是林美美亲口告诉我的,你认为那个女人会故意拿这事来开玩笑?”她甩开他的手反问著。
“我是冤枉的,我和她根本就没任何关系啊!”他急得汗如雨下地辩解。
但黎雁青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是冷冷地望著他。
“很晚了,我想休息,明天还得上班。”
话才一说完,她立即果决地关上门,不让关念宏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你听我说啊!黎雁青。”
必念宏急得拍著她的门要解释,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喊,黎雁青就是不肯开门。但他也不死心,仍是非常有耐性地边按电焊、边拍门,口中也还不忘高喊著她的名字。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好一阵子,后来黎雁青终于受不了地开了门。
“你走不走?”她隔著铁门看著关念宏,脸上仍是一副气得都快喷出火的盛怒模样,口气更是坏得吓人。
“我不走,除非你肯听我解释清楚。”他也坚持著。
“你不走,那我走。”
黎雁青生气地瞪著他说,并快速地拿出一旁的车钥匙走了出来,用力甩上了门,按了电梯准备下楼。因为她知道若是再不离开的话,邻居们迟早会来抗议关念宏所制造出的嗓音,而她可不愿闹笑话给别人看。
必念宏看到她开门,以为她终于回心转意肯听解释了,但谁知并不是,只好紧追著她入电梯。
“我发誓,我没有和林美美上过床,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
他神情严肃地再次对著黎雁青保证,但就像是对牛弹琴,只是徒劳无功。
黎雁青根本不理会他,寒著一张脸背对著他,看也不看他一眼。
电梯门才一开,她便冲了出去,速度快得今关念宏意外,不得不加快脚步才有办法追上她。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他拉住了正准备过街的黎雁青,关心地问。
但黎雁青还是一言不发,冷漠地甩开他的手,并且向前跑,意图摆月兑掉他;但不到一会儿工功夫,又被长手长脚的他给拉住了。
“你要去哪,我载你去。你现在情绪这么激动,开车是很危险的。”他将手搭在她肩上,不让她离开。
“危不危险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这个伪君子来说教!”黎雁青不屑地拨掉他搭在肩上的手。
“你这样在街上横冲直撞是很危险的,万一发生意外要怎么办?”
他仍是苦口婆心地劝说并拉住她,不让她横越马路去开车。
“你放手!”
黎雁青奋力地挣扎,但关念宏丝毫没有放手的迹象。两人就此僵持了好一会,到后来黎雁青也了解到比力气她是绝对赢不了关念宏的,所以决定改用智取。
“你弄痛我的手,都快瘀青了。”她演著戏地说,脸上也配合出疼痛难耐之色。
“我不是故意的,我…….”
必念宏的话都还没讲完呢,黎雁青就趁著他松手的那一刹那甩开他的手,转身拔腿就跑。
这时突然街角窜出一辆车,不仅蛇行而且又逆向行驶,让人一眼就看出是酒后驾车。眼看著那车即将要迎面撞上正在横越马路的黎雁青,关念宏立即飞身扑了过去,将黎雁青推开,而自己却不可幸免地被那辆失控的车给撞上了;整个人弹到了对面车道的马路中央,而车子也随之撞上了安全岛,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划破了原本寂静的夜空。
霎时,安静的街道突然变得嘈杂热闹了起来。
黎雁青呆看著这一切,不敢相信这竟是真的……耳中净是充斥著从远方传来的救护车鸣笛声,再望著躺在对面街道上的关念宏抽搐的可怕模样,她的心再也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和事实。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人便晕了过去……
尾声
黎雁青由于只是受到惊吓和轻微的擦伤,所以送到医院包扎清醒过后便立即问医护人员关念宏是被送到哪个病房,急著想过去看他。
进病房看到关念宏那裹满纱布的身躯,泪水就不听使唤地决堤而出……紧握他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泪眼汪汪地自责啜泣起来。
像是在无边无际的宇宙黑洞中漂浮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一般,关念宏吃力地挪动了一子,但不过才轻轻地动了一下,身上立刻觉得好像是被成千上万只的大象踩过那样痛,痛到他额上冒出大量冷汗,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不再有睡意。但这痛虽是宜窜入脑门中令人痛彻心扉,可他也还是弄不清为何才动了一下就如撕裂般的疼痛,而且手脚也不听使唤,眼皮也好似有千万斤般的沉重。
隐约地感觉到身旁有人在轻触著自己的额头,细心地照料著自己。他紧皱著眉,强迫自己要离开黑暗,吃力地张开眼,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念宏,你终于醒了。”黎雁青看到他终于清醒后,不由得松了口气,高兴得眼眶泛红地说。
必念宏缓缓地看著眼前的人,应该是黎雁青吧?但不懂黎雁青为何在看自己睡觉呢?而且还一脸倦容、双眼充血、布满血丝,还有黑眼圈,很明显是煞夜太久所造成的。
看著黎雁青那一脸疲惫,他真的很心疼,想拥她入怀安慰她,但手却不听指挥。
他挫败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这才想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受伤吧?”他紧张地问,声音是沙哑低沉而虚弱的,但却是充满了真情。
“我没事。”
黎雁青满心欢喜地握住他的手,高兴他昏迷了两天终于恢复意识醒了过来,感动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关心她的安危。
“那就好。”他吃力地说。“公司……”
“已经向你公司请过假了,阿奇刚刚也来著过你了。”黎雁青知道他要问什么,立即回答了他。“医生早上有来巡过房,说你只是受了外伤,没什么大碍。腿上已上了石膏,会痊愈的;至于头上的伤已做过断层扫描,也没有问题。其余只是严重擦伤,会康复的。”她仍是红著眼,内疚地对他说明病情。
一看到黎雁青那愧疚的神色,关念宏想起两人争吵的事端,又急著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