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肖子,死性不改,我让你来美国是办事的,结果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给我惹一堆纰漏。”清水岩一关上门劈头就开骂。
“父亲,你在搞什么,见面就骂?”清水隆介被骂得莫名其妙,横眉竖目地顶回去。
“该死的东西,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居然连自己的根都刨给人了。”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骂什么骂?”
“没做错?”清水岩一大吼着,气得差点脑充血,大手一挥,就是一顿揍,“我们几条赚钱的管道,全被齐桢那个老狐狸搅了。你又落在他手里,他要我跟他合作扩展日本市场,要不然就收了你条小命,你懂不懂?”
“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说合作那是好听。哼!那黑心的老东西一口气挖走我百分之四十的利润。”
清水岩一越想越恨,要不是自己的命根子握在人家手上,他怎会平白让出大把的好处拱手送人。
“父亲,他们是请我来作客的,对我好得很,哪会杀我?”清水隆介毫不怀疑自己被利用了,“而且除了女人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不可能泄露什么的。”
“真蠢,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儿子,你这猪脑袋在女人的肚皮上还会记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吗?”
“该死,我找她去!”
“找死!”清水岩一一把拉住冲动的清水隆介,“在人家的地盘上耍横,你是怕死得不够快?”
“那这口气呢?”
“先月兑身再说,离开这块地再讨回也不迟。”
清水岩一忍着怒气签下既不情愿也不平等的合作案,才怀着鬼胎带着清水隆介离开。他们乘坐的轿车一开远“醉”,立刻被另外一部不起眼的车子偷偷盯上,一路跟踪着清水岩一住宿的饭店驶去。
第十章
“人呢?不见了?!”
童啸风像火山爆发似地狂啸一声,差点吼聋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他带李继阳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务会议,来去三小时,江雁纾就从保全设施完备的大宅子失踪了。
房间里没有少掉任何东西,连她最宝贝的手提电脑也在,只是广阔的豪宅里就是遍寻不着她的踪影。
“混帐,你们居然把人看丢,而且还不知道她是几时跑掉的。”
他冒火的双眼扫过眼前的手下,一堆人吓得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奉命留守的高低着头不敢申辩,偷偷和李继阳互递个眼色,马上动手在卫星监控系统上找寻江雁纾的下落。
李继阳看了眼清水纱奈来引起风暴的Mail,“虎哥,要不要和仲华连洛看看?火雁会不会跑回纽约找清水小姐?”
“全部滚出去,这笔帐等我把人找回来,再跟你们一起算。”
童啸风一吼,把吓得腿软的手下全赶出书房,荧幕上正好传来巩仲华紧急的讯息。
“虎哥,我找雁子。”他满面憔悴胡鬓全乱,急匆匆说着。
“她不在,我正想问你,火雁是不是回纽约找你们了?”
童啸风心里浮出不好的预兆,怎么会东西两岸同时都在找人?
“糟了,该不会两边都出事吧?”巩仲华忧心忡忡,“纱奈昨夜不见了。”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童啸风直接反应是于翔星搞的鬼,因为江雁纾最禁不起“美色”引诱。
“不可能是老狐狸,她若抓走雁子,不该会牵进纱奈。”
碑仲华想到和风云集团无关的敌人,“莫非是清水隆介,可是他在西岸,没道理要带走东岸的纱奈,除非他想利用纱奈引出雁子。”
“虎哥,清水岩一日前在‘醉’和齐桢会过面,离开时把清水隆介一起带走了。”高赶紧报上监视的结果。
“马上回报他两父子的下落。”
童啸风的命令还没说完,李继阳已经丢出一串指令,动员暗处的风云堂部属执行任务。
童啸风又急又气,既气江雁纾不守承诺私自跑掉,又担心她遇上清水隆介会出意外。
“虎哥,清水岩一昨日搭机转往墨西哥,清水隆介没有同行,他的下落掌握中。”高小心翼翼地报告着。
他从来没有看过虎哥发那么大的火,虽然虎哥看起来很凶,但是他对待属下向来恩威并济、赏罚分明,从不随便发脾气。这回居然出这个楼子,看来一记有亏职守的堂规处分,他是怎样也逃不掉了。
“虎哥,和清水岩一前后来美的,还有被害死的早川弓子的母亲,早川丽子。”高突然想起这事情人物,感觉上她出现的时间太敏感了一些。
“老天!”巩仲华惊叫一声。“虎哥,雁子有没有说过,早川丽子一直想杀她?”
原来这才是江雁纾四处逃避清水隆介的原因,只要他缠上她,就代表早川丽子很快也会找上她,因为他们两人都是丽子要诛杀的对象。
碑仲华突如其来的一问,像颗炸弹轰得童啸风心惊胆战,“继阳,传令下去扩大搜寻,加速追缉早川丽子和清水岩一的行踪。”
“虎哥,找到火雁的下落了,她的讯号非常不稳,不过已经掌握。”
斑找出江雁纾身上的追踪器讯号,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总是好消息。
“继阳,尽快查证火雁讯息的位置。仲华,你全权负责纽约的行动。”
童啸风迅速丢出一连串的命令,只见李继阳十指在电脑键盘上飞舞,高则离开书房去准备行动。只有负责纽约搜捕行动的巩仲华首次抗命,要求童啸风答应他飞来西岸解救他的挚爱。
???
江雁纾悠悠醒来,身子一动就痛得要命,而最痛的是她的后脑袋,像被槌子用力敲着。她使劲想爬起来,结果一闪神直接从硬木板床上摔落地下,冷硬的大理石地砖让她浑身痛上加痛。
她努力回想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但是刺痛的脑袋像团浆糊,一点也不管用,强忍着剧痛摇摇头,浑沌的大脑最先想到的是童啸风准会气得剥了她的皮,因为她居然还是落跑了。
臭老虎出门前三令五申不准她偷偷跑掉,更超好笑地逼她发誓绝对不能食言。
她早该想到人可欺天不可欺,既然他前脚出门她就后脚溜,干么还怕他疑心,发什么如果言而无信,就摔得全身都痛的鬼誓言。
这下好了吧!莫名其妙地应了誓,她当真全身骨头痛得跟要散掉了没两样。
江雁纾用手揉揉肿起的后脑袋,强迫双脚撑起无力的身体找出电源开关,乍然亮起的灯光让她双眼猛眨,她很庆幸被关的是间还算干净的小房间,白色的墙,木板床、五斗柜和一张木板凳。
她抑住想溜出口的申吟,伸手看表,表上停留在她被打昏的时间,她猜应该只被抓了几个钟头吧!
“该死的混帐东西。”
江雁纾无意中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被打得像猎头的面团脸,瘀青的眼角和肿裂的嘴唇,真是有够丑。
“去他妈的。”她气得破口大骂,结果破裂的嘴唇让她痛得发出申吟。她的手轻轻抚着脸颊上的掌印,终于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都怪清水隆介那个变态。
“糟了,纱奈。”江雁纾着急地想打开门,不出所料门被反锁。
天呀!纱奈千万别出事才好,要不然她拿什么脸跟姨丈、姨妈还有外公交代。
她靠着门板滑坐地上,不敢相信疯狂的清水隆介居然为了引她现身,连自己的堂妹都不放过,把她从纽约骗到洛杉矶来。
他难道不知道早川丽子一直想宰了他们两个替弓子报仇,他拖纱奈下水,岂非连累纱奈一起被屠杀。
怎么办?江雁纾心急如焚,偏偏她的手机在反抗清水隆介时摔坏了,在这个空间的房间里,她束手无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