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俪被穆天毅的冷厉吓得直往后退,藏进入墙后面,而她高估了那些被她依仗的保镖们,在穆天毅的怒气下根本不堪一击,他脚步不停的直向莫俪行去,无视于众人的拳脚齐上,虽然每个人都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但是毫无例外的换得声声惨叫。
无处可躲,挡在莫俪前面的男人个个应声倒下,而且还是姿态不雅,龇牙咧嘴的躺下,吓得她脸色惨白脚步颤抖,穆天毅的冷笑才印入莫俪的眼眸,她已经“呼”地飞起,远远的瞳上墙壁再狠狠地摔回地面,她整个脸孔全走了样,鼻梁断裂嘴角渗血,眨眼间一个天仙美入变成了修罗夜叉,穆天毅的这一掌又快又重,让莫俪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就昏死过去。
“好身手,难怪敢目中无人。”门外传来冷酷的声音,引来月泠一声低呼,“宋庆城!”
应声迈步走入带着两个壮硕保镖的宋庆城,经过莫俪身旁他只是随意的一瞥,而其中一个持枪的壮汉枪口直指穆天毅。
“此处既非龙潭虎穴,又无高手能人,若不是想教训你,我早就不动声色的把人救走了。”穆天毅完全无视对正他的枪,出言相讥,“你无能经营事业,将祖上基业败尽,更铤而走险,干起走私、贩毒、绑架等下三滥的勾当,你多行不义,绝难月兑制裁。”
被穆天毅一语说中痛处,宋庆城恼羞成怒的吼着另一个手下,“把他捆起来,如果他瞻敢抗拒就开枪。”转望穆天毅他露出邪恶的冷笑,“你死到临头,还说大话,我要让你尝尝,亲眼看着最爱的女人遭人污辱,又无力相救的滋味。”
残酷的语声还跳跃在宋庆城的舌尖上,那个被命令的壮汉才靠近穆天毅就被他扭住肩膀,痛得在一旁动弹不得,完全不顾同伴的死活,持枪的男子依令开枪,对应着枪声,穆天毅猝然放开那人的肩膀,带着他一个俐落的鹞子翻身,将他送出子弹的射程之外;穆天毅只觉得左臂一阵火热,子弹的威力毕竟不同凡响,仅仅只是擦过就见血。
看见穆天毅的手臂一片殷红,月泠害怕的尖叫,“天毅--”挣扎的坐起身想冲过去。
“不要过来。”穆天毅喝住月泠的动作,他不想给宋庆城有任何机会伤害到她。
愤怒又意外,宋庆城虽然没有马上再令壮汉开枪,却掏出自己的枪,脸上露出狰狞的讪笑,当他的嘴角才掀起,犹未及扣动板机--
穆天毅的身形倏地飞跃而起,他腰上红光乍现,一道冷森森的寒光闪起,立时隐去身影,那一抹炽目极光以无可比拟的速度,长射至宋庆城的眼前,当两声枪响和惨叫同现,那闪耀的光芒也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次惊呼出口,月泠不顾虚弱的身体冲向穆天毅,在还没有到达他的身旁时力气即已用尽,当她双腿一软,力竭的身躯将要摔落地板时,却正好迎上穆天毅的双臂一揽将她纳入怀中。
“别急,我没事。”穆天毅低头轻啄月泠的双唇,堵住她的尖叫。
细目一瞧,月泠发现惨叫是出自瘫坐地上的宋庆城和那带枪的家伙,他们两人的右肩胛处各有个细长剑伤,正不断的流着血,她慌忙转开视线,才看到那两支丑陋的手枪被削成块块的废铁散落一地。
“不止血可以吗?那两人会不会失血过多死掉?”
“如此即亡,岂非太便宜他们。”穆天毅右手随意一挥,那两人的伤口马上停止流血。
楼下远远传来人语,纷乱的脚步声穿梭在各个厂房之间,一刻钟已到,想是杨曜风和夙震孝带人来了。
穆天毅森冷的扫过地上那些伤兵败将,“今晚的事情绝不可轻泄一句,否则最好自信你们的脑袋硬过此墙。”话声一落,穆天毅放开月泠,双掌画出两道弧线,当双弧线回到原点时轻推向着壁,轰隆隆的声响大作,一大片砖土泥沙连带着窗户应声向外掉落到十几层楼底下。
震天价响,楼下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杨曜风和夙震孝着急的呼唤,当他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冲进顶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穆天毅抱着丁月泠腾身从破着大洞的墙壁飞跃出去。
“喂!不要开玩笑,会摔死我妹妹的啊!”杨曜风惊叫着冲向墙边,却只听到阵阵长笑声,从下方传来,穆天毅的身形已经落在较矮的屋顶上,一跃一落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哈!炳!……别紧张嘛!没有事对不对?”夙震孝悠哉的踱向杨曜风,风凉的取笑他的兄弟。
杨曜风不悦地瞪睁夙震孝,怒声道:“你早清楚他的能耐,却不对我说明,害我在救人的过程中担心着急个半死,你算什么兄弟嘛!”
“你若不着急怎么唬得过绑匪,事情怎么能够如此顺利快速的解决。”
“好吧!解释合理,不过--他到底是不是『人』呀?”
“是不是人?”这正是那些个躺在地上,满脸惊疑不可置信的人们,心底共存的疑问?!
尾声
“大夫--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床呀?”丁月泠百般无聊的翻动手中的杂志,对着房门外扬声抗议。
“你乖乖的把东西吃掉,我自会放你下床,还会陪你回去为令尊暖寿。”随着答话声穆天毅端着一盅补品进门。
月泠露出一副不可忍受的表情,“喔,别又来了。”她故意做出干呕的声音,以求逃过一劫。
“不要作怪,你不肯自己吃,那我喂你喽!”穆天毅坐上床沿,端着碗就口--
“你别想又假借喂我之名偷吻我。”月泠迅速接过他的碗放下,“别闹了,人家是真的不饿,而且,我有话要跟你说嘛!”
“好吧!既然偷吻不成,我只好洗耳恭听啰!”
“没那么严重啦!我只是要向你道歉和道谢,那天我不该口不择言,那些个骂你的气话我全部收回,希望你别放在心上;更感谢你没有放弃我,当时我心里好乱,既气自己为什么要和你吵架,又害怕你真的离开了。”
“傻丫头,你居然对我这么没信心,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我是真的很怕耶!”月泠的表情严肃,一副下定决心不容反悔的模样,“但是,现在我要放你自由,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走吧!我不会再无理取闹了。”
“为什么?”穆天毅对她突然的改变,还真有些讶异,“才两天的工夫,你怎么会有这么不一样的决定,该不会是那天的惊吓还没有复原。”
“别瞎猜,我只是感受到『世事难料』而已,像这次的事,是我从没有想过会碰上的;如果当时我死了,那我平日的一些担心害怕,岂不全成了多余,就像怕我父母的悲剧会重演,你会突然要求离开……”月泠露出一个苦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去见我父亲吗?因为我心里好恨却不能拿他如何;我母亲很爱他,即使他们被迫分开,也没有一天忘记他,停止想他、爱他,甚至深爱到怕杨家绝后而让他带走曜风,为了成全他,我们躲躲藏藏过了十几年,直到妈过世,医生说她死于操劳过度,我却觉得她是心碎而亡,他说留下我是为了给她活下去的力量,但是在签下离婚证书时妈就已经心碎了,陪伴我的只是一具躯壳,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时而将我遗忘,时而记起……”月泠强忍的语声哽咽,却禁不住泪珠滚下脸庞。
“亲亲,不哭,别再说了。”穆天毅靠上床头,紧紧地抱住她,不忍心看心爱的人痛苦,他将她抱得更紧,下颚抚搓她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