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千眼见脸色变得很难看的宁儿正狠狠地瞪着她,她也晓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连忙否认道:“席夫人可别误会,我是来设计令千金的结婚礼服的,刚刚在路上遇到秋先生才顺便搭他的便车来的!”
“你就是‘曼琴’的负责人?!”杨心云惊讶地问。
不止是扬心云,就连秋浩然及席宁儿也全都讶异地看着曼千,他们不敢相信这驰名服装界且在世界备地拥有数间分公司的“曼琴”负责人,竟是个芳龄二十多岁的少女。
曼千对他们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一般人似乎总以为成功的企业背后会是一个年纪相当且在商场中打滚已久的人,所以面对曼千的年轻,反而有点难以接受。
可是这一切并非平白得来,由于曼千是在国外长大、求学,升学方式不如国内来的严谨,加上她天资聪颖,所以当她主修企管副修服装设计而得到双料硕士从哈佛毕业时,也才二十岁。
曼千深知,如果她只攻服装设计而对于企业的管理一窍不通的话,这还是没有用的,虽然这两门的科目所学的内容相距甚远,准备起来也十分吃力,但她仍然凭着毅力而努力完成学业以奠定将来的基础。
四年来,曼千不仅将当初她父亲以投资名义给她的钱全数还清,而且又以最快地速度成立几间分公司,许多实力坚强的设计师皆纷纷加人“曼琴”的旗下。
就这样,“曼琴”像一匹黑马似的迅速地在服装界窜起,令人眼睛为之一亮,外界皆在猜测“曼琴“的负责人是何许人物?但是除了她公司内的高级主管们及一些较亲密的朋友或亲戚知道外,至今的身分对大家而言仍是个谜。
曼千并不是故意掩饰自已的身分,只因她一向不喜欢参加宴会这一类的活动,相对的,露脸的次数少,自然使大家对她这个人感到好奇。
这一次若不是答应帮李琴的忙,她也不会暂时搁下在新加坡开设分公司的事,立刻搭飞机来台湾,不过,她可不想因这次的台湾之行而暴露行踪,否则到时侯一堆的应酬又接踵而来令她叫苦连天。
“席夫人,我这次来台湾完全是受朋友之托,如果没有必要,我不希望泄漏我的行踪,这一点请你们谅解。”曼千要求道。
“我想你一定不怎么喜欢应酬吧!这一点和我儿子倒是很像……”
儿子……对了!杨心云的脑中突然进出一个想法,这个亦凡也老大不小了,从去年开始就想尽办法避开她替他办的饭局、宴会,虽然亦凡身边是不缺美女围绕,只是没有一个她看得顺眼的,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不就正好是个自动送上门来的媳妇人选吗?
殷曼千外型抢眼,虽然现在她穿着一件T恤搭配着一件牛仔裤,但却仍然掩饰不了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气质,再加上她的脑筋好,事业又做得成功;像她条件这么好的女孩恐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得到了。
现在机会来了;她可不想让这个大好的机会从她手中溜走!杨心云愈想愈高兴。
所谓知母莫若女,宁儿一见母亲的眼睛亮晶晶地闪耀着,她就知道她母亲的心里不知又在打着什么主意了,等一会儿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殷小姐,实在很不巧,我丈夫和儿子临时有急事到日本开会去了,而湘亭和她的末婚夫到欧洲去准备结婚用品,我看他们一时之间也赶不回来……不如这样好了,你就暂时先在我家住下等他们回来好了!”
曼千原本想早早将这件事完成,好回新加坡去处理开设分公司的事,现在席家的人既然有的不在家,那么势必会延迟她在台湾停留的时间,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利用这段空间时间到处走走,顺便去拜访前年才回台湾工作的老友吧!
“席夫人,那我就暂时打扰了。”曼干微笑道。
杨心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现在第一步的计划成功了,她也要利用这段日子好好地观察殷曼千。
“别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就留下来住几天,我叫宁儿陪你到处去玩玩。”杨心云也微笑道。
“妈……”宁儿却开口反对,却被杨心云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制止住。
“其实,台湾我很熟,我想我会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去拜访个老朋友,我看不用麻烦宁儿小姐了。”说实在的,曼千也不敢想像和宁儿单独相处的情景。
“这样也好,我不勉强。何妈,带殷小姐去三楼右边靠近书房的房间。”杨心云吩咐着。
“啊!”宁儿怀疑她母亲到底在搞什么鬼?
“浩然,你刚回来一定很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杨心云看曼千上楼后,便转身间在旁的秋浩然。”嗯!不用了,我看我先回公司处理些事情,晚一点再过来。我先走了!’”秋浩然也打道回府了。
待秋浩然走后,宁儿便迫不及待地询问着她母亲,“妈,你为什么要留殷曼千住在家里呢?”
“嘘!到我房里去讲。”于是不由分说地,杨心云便拉着宁儿的手,回她的房间细淡。
而开车回家的秋浩然早把刚才的事看在眼底。
太像了!伯母每当一想到什么点子时总和宁儿一样,眼睛会亮晶晶地闪烁着,他肯定这次的受害除了曼千之外还有他的死党席亦凡。
唉!虽然有句话说,“朋友有难,拔刀相助!”可是这一次他只希望亦凡能自求多福了,因为他也很怕成为席伯母设计的对象,所以此刻是能避则避。
秋浩然此时在心里点点地念着,亦凡啊!别怪我不帮你,只是这一次我也爱莫能助了……
被杨心云拉上楼的宁儿,再也忍不住大声问:“妈!你是怎么搞的嘛?你明明知道人家喜欢秋大哥,现在你却把最有可能成为我的情敌的人给留下来,你知道这风险有多大吗?”
杨心云看着宝贝女儿如此生气,一点也不以为意。
“丫头,妈当然知道你喜欢浩然,可是你要是继续对出现在浩然身边方圆五公尺的女性如此表现不满的话,到时侯我看浩然反而会是被你的醋劲给吓跑的。”
“不会吧?”宁儿不确定地间。
“不会才怪!”杨心云拉着宁儿的手在床沿边坐了下来,“宁儿,妈是过来人,我知道当你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时,心里也就希望对方同样是喜欢你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如果浩然注定是属于你的,跑也跑不掉,你也用不着像个刺猥见人就扎。”
“可是……可是人家就是忍不住嘛!”宁儿都着嘴说。
“不忍也得忍!你总不想失去你的秋大哥吧!男人都是喜欢大方的女孩,所以心胸放宽点,我想信这不仅会使浩然改变对你的看法,而且对于感情方面也会有所助益的。”杨心云劝说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留下殷曼干呢?她大可去住饭店啊!”宁儿不解道。”就公事而言,人家百忙之中还答应来替我们设计礼服,咱们就该庆幸了,可是现在你父亲、哥哥、姊姊全不在,让殷小姐白跑一趟不说,还必须迫使她将行程延后因而耽误人家的工作,光是这一点就算留她住下来一个礼拜也不为过。”杨心云解释着。
“是吗?那就私事而言呢?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将殷曼千安置在与哥房间相通的套房哦!?宁儿坏坏地笑着问。
“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杨心云叹口气道。
“那当然,谁教我是你的女儿呢?”宁儿得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