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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情圣手 第19页

作者:黄朱碧

穆飞烟咬住唇,默然瞅视他的眼,泪珠无言晕化于毛毯之上。“我不能当个言而

无信的人。”她答应过无双的,怎能出尔反尔。

“无双已经被戚叔关入土牢。她不足为虑!”极尽销魂的当口,他不想再继续这

不愉快的话题。

凡事都瞒不过他的。穆飞烟料想他迟早会发现无双的底细,只没想到他会立即做

出处置。

望着眼前这张晃动俊逸的脸庞,她不禁百感交集……所有的顾虑仿佛……唉!她

谤本没法集中意识,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他,还有他触发的快感……

最辉煌的瞬间,她忍不住尖声叫唤:“雁申——”

***

黑暗吞噬了大地,火焰吞噬了他俩。

烈火烧得极快,成堆的干柴已成余烬;他的索求一如艳红舌信,迅速窜延,比“

朝为红颜,夕成白骨”的人生还令她措手不及。

在寒夜,灰烬渐熄后,他的怀抱特别温暖。穆飞烟只感到疲累和羞于启齿的畅快。

“醒了?”灼热的气息来自耳畔,她甚至不敢回眸,生怕嗅闻他身上那股狂猛的

气息,会无措地泄漏她放浪形骸且欲罢不能的真相。

“唔。”侧卧的姿势任他壮硕的臂膀拦腰横过,如一床好被,有奇异的暖馨。

怎能如此心安?这样的行为太要不得。每回激情过后,世俗的规范便悄悄攀上心

头,骚扰她的良知。

和仇雁申一样,她欺君叛逆,还罪加一等地不守妇道,实应打入大牢,或发配边

疆。

“在想什么?”他逼她看他的眼。

“没有。”她淡然答道,目光飘忽,声音慵懒得像喟叹。

“说谎。”仇雁申垂下眼睑,以鼻尖磨蹭她的颊,责怪她的漫不经心。“想我们

的未来?”

“我们有未来吗?”她惨然地浅笑。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保证给你一生一世。”仇雁申翻过身子,以手捧住她的脸

,禁止她继续神游,那迷蒙的眼神让他很不踏实。

“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你……泄愤的工具。”在他尚未开口否认时,她已以玉

指按住他的唇。“至少一开始,你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仇雁申断然摇头。“如何开始,你比我更清楚,是你先引诱我的。”他只不过顺

势而为,因此,即便有错也不在他。

穆飞烟轻颦薄怒地横他一眼,伤感道:“所以……我不是个好女人。”

仇雁申疏狂纵声长笑。“你是什么我不在乎,重要的是,我要你。”

“没有掺杂其他因素?例如新仇旧恨?”她没敢明指尉杰,唯恐激怒他,又将

有一番蚀心裂肝的阵仗。

他瞠大眼又陡地眯起眼睨视她。

“除了你,无双也是尉杰的红粉知己,我对她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修长

的指头,在她两簇蓓蕾间贪恋地游移,似乎意犹未尽。

穆飞烟看着他,笑得异常淡漠。“无双不会成为他的妻。”在尉杰眼里,女人只

是用来取悦男人的调剂品,尤其像无双这类出身不够高尚的江湖儿女,他更不可能动

用真情,赋予正式的名份。

“没错,他唯一真心相待的只有你。”说话时,他下意识地捏住她的玉峰,害穆

飞烟心头一紧,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我?”黑白分明的秋眸中已聚了许多水雾。

“我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的,你最好打消逃离我的念头。”他的火气来得根本没

道理,这样的盛怒只是更令穆飞烟质疑。

“为了报复吗?”她笑了,没有悲愁,只是纯粹抒发内心的喟叹。“很好,谢谢

你让我不再自欺欺人。”她发狂也似的大笑,笑得声色凄厉。

“住口,不准笑了!”他抓住她,沉着嗓音喝道。

“我要离开你。”她止住笑,甩开他的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与其成为你和

尉杰缠斗的傀儡,不如去找一份值得依赖的真情。”

仇雁申失声笑道:“在你已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人以后,你还会这样认为?”即使

她美若天仙,只怕也很难找到一个不计前嫌、宽宏大量的丈夫吧。

“天下之大,形形色色,相信一定有那样一个人,愿意爱我疼我,别无居心地——”

“做梦!”仇雁申眼底凝聚狂风暴雨。“纵使真有那种男人,我也会一刀做了他。”

穆飞烟注视他半晌,微微侧着头,像在研究什么。

“看我痛苦,你很快乐?”

“不要再做幼稚的假想,留住你只有一个理由,我要你。”他眸光一冷,出手快

如劲风,转瞬已点住她的穴道。“是你逼我的。”

“留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何用?”她语调平波无澜,瘫软的身躯偎进他怀

里。

“事无双全。我也不勉强你。”他俯身像猛兽舐吮猎物般,舌忝过她光果白皙的身

子。

他狂野的企图心已说明了他幽微处的渴望,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甚至她

的思想和灵魂。

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岂肯以此为满足!

“要女人,天底下多的是,为什么……”她觉得整个心房沉沉沦陷了,如此快速,

令人不解。

仇雁申吮住她上的血色红痣;问:“他吻过这里吗?”

穆飞烟怒容尽现,血气上涌,这样的询问不啻是最鄙夷的羞辱。

“很好,我喜欢你的反应。”低下头,仇雁申吮得分外惊心。

泪水湿了她的双颊,她无助地瞟向窗外苍穹,无语问天,滔滔红尘,可有一片属

于她的蓝天?

***

自此以后,她形同遭到软禁。

仇雁申每天都会来,刚开始她一见了他就禁不住大声争吵,声嘶力竭地要求让她

离去。

然时日一久,她竟厚颜地习惯于这样的安逸,有时他来晚了,还会令她牵肠挂肚,

焦心如焚。

多半时候他都骑着白蹄鸟,带她穿山越岭,纵情山水。最开心的时光,通常是在

云雨过后,精神、心灵的饱足换来另一场生理的饥渴,于是他会体贴地为她下厨,烹

调几道美味料理,供她大快朵颐。

他在抛诱饵,而她明知是陷阱,却也甘心受缚。理智偶尔清明的时刻,她亦不免

悔恨交织,但堕落的腐败之心,总能轻易占上风。

这些日子,他差人送了好多金银、宝饰、绸缎布匹,说是让她无聊时把玩以消磨

时间。

但他总是点住她的穴道,解开时又是一波又一波不能餍足的索求,叫她利用何时

去玩赏那些珠宝金饰。

她曾经试图利用真气冲开禁锢,可惜她内力不足,每每功败垂成。

如此周而复始,过了约莫一个多月。这日黄昏,夕阳霞辉染红了半个天际,他来

得特别早,沐浴着一身火红,狂暴地与她销魂,直到她整个人因过度亢奋而抽搐痉挛。

然后用温暖的怀抱,柔情地抚平她的激越。

曙色微露,他轻悄支起身子,再次与她缠绵缱绻,照样营织出欲死的幻境,使穆

飞烟娇喘吁吁。

“我必须到华北三天,这三天你可以四处走走。”他盯住她的眼,似乎在期待她

傍予承诺。

可穆飞烟一时意会不过来,只想着他三天不能来,她该怎么办?被点住三天穴道,

即使不谙武功的人,也能自动解月兑,除非,他用更残酷的手段待她。

他会用手铐脚镣吗?像犯人般桎梏她?

“开心?”他悲伤地问。

穆飞烟摇摇头,“要是我饿了,谁为我张罗吃食?”

“你担心的只是这个?”真是令人大失所望。仇雁申叹息着离开她的身。“我会

派苡婕过来,或者……连魏嬷嬷也一起。”贪吃的女人!

直到晌午,他终于不得不离去,临行前他再度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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