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上吞云吐雾,夜风送来隔壁房间的鼾声,正是她——他的新婚妻子。
杜飞麟无奈地摇头。娶她究竟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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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祸!第二天杜飞麟就明白了。
下班回家时,他老远就看到几辆消防车陆续离开,不好的预感迅速充斥心头。
丙然,回家一看,人眼一片乌黑,院子整个报销,房子虽未受到严重波及,却也被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气得暴跳如雷。
刘妈向他报告:“是这样的,少夫人今天心情不错,就把这条街上所有小孩都叫到咱们院子里来烤肉……”
杜飞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疯子!你为什么不制止她?”
刘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他们玩得高兴,所以就……”
“你是不是太过宠她了?”
无奈之下,杜飞麟只得把叮当这个祸害带在身边上班,亲自盯住她免得危害人间。偏偏叮当又坐不住,总是趁杜飞麟不注意便咻的一声溜得飞快。
杜飞麟想,反正公司人多不至於让她闹出大乱子,也就由得她去,只吩咐楼下警卫无论如何不要放她出门就好了。
谁知道这女人根本就是恶魔的化身。
坐电梯时,她对电梯的功能十分好奇,就在按键上乱按,然后好好的电梯就突然坏掉,卡在两层之间不上不下;等工作人员撬开门把叫得声嘶力竭的叮当救出来时,电梯突然又好了。
还有一次,她在三十五楼工程部闲逛时内急上厕所,出来时撞到正要进门的年轻男职员,两人互指对方是,整层楼的人都跑来围观,叮当这才发现自己进错了洗手间。
最可怕的是,有一次她在三十楼财务部参观时,看到一部无人的电脑正开著,立刻过去上网浏览各种情色网站,结果不知中了什么毒,把跟那部电脑连在一起的所有电脑资料都吃得乾乾净净。
可怜的杜飞麟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当晚叮当接受了有史以来最严厉的惩罚——关禁闭,她被关进一间没电、没床、没洗手间的房间里整整一夜。
第二天门一开,她就火速冲进洗手间,出来后便嚎啕大哭,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结果杜飞麟便在刘妈、刘叔的训斥下,带著哭得几乎虚月兑的叮当去法国餐厅吃饭,向她道歉。
叮当的吃相也很难看,嘴里狼吞虎咽不说,还把刀叉弄得砰砰乱响,在其他人的侧目中,杜飞麟连头都不敢抬。
奸不容易等到酒足饭饱,她把盘子一推,站起身。“我要上厕所。”
“快去快去!”他挥挥手像赶走一只苍蝇,待她远去才终於抬起头长吁一口气。
洗手间里,叮当推开一扇门进去,刚刚坐下,隔壁就响起叩叩的敲门声,一道礼貌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我这间的卫生纸没了,可以借我一点吗?”
叮当把手中拿著的餐巾纸从隔板下的缝隙递过去,然后冲水,出去。
饼一会儿隔壁的门打开,一名中年妇女走出来,到洗手台边洗手,镜中出现的脸竟是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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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刘叔的压力只是藉口,杜飞麟怀疑自己才是最纵容叮当的那一个,她闯下这么大的祸,他居然还让叮当大摇大摆地跟著自己到神风堂上班,引人侧目。
男人是否天生就该纵容女人?就如同他纵容可可一般,任她拐走那些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并示威般地在神风堂里来来去去。
瞧!她又来了,还带著两个女人,一个温柔一个火辣,三个人站在一起俨然是最美丽的风景。
可可穿著一套帅气的牛仔夹裤,女性的曲线、男性的步伐、中性的嗓音,让男人和女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正在顶楼闲逛的叮当远远见到她即大声打招呼:“嗨,蕾丝边。”
可可不理她,迳自进到杜飞麟的办公室,把门一关。
“希罕!”叮当撇撇嘴,把目光转向与她同来却被留在原地的两名美女。
她跟温柔的那个搭讪:“美女,你跟那什么可的是不是那个……”
美女微笑点头。
“暴殄天物啊,全天下男人都要哭了。”她拍额作晕倒状,马上又兴致勃勃地问:“那你们跟她一起玩3P的时候,她照顾你们谁多一些?”
“你想不想试试?”可可不知何时出来,一步一步如猎豹走向猎物般逼近她。“如果你也加入的话,我保证绝对照顾你最多。”
她把她逼到贴靠在墙上,伸指轻抚过她的脸。“怎样,有没有兴趣?”
叮当先是一愣,随即兴奋不已。“好啊好啊,想我叮当纵横情场十年,跟过的男人不下百个,就是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不过先说好,我可不能白上,每个月你至少要给我三十万。”
可可一听,当场沉下脸退后一步,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下贱!”然后不再理她,转身就走。
“喂喂,你怎么这样?”叮当捂著脸追上去,“就算谈不拢价钱也不能打人啊!买卖不成仁义在,下回才好继续做生意嘛!”
可可勃然大怒,回身抓住她就是一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闷响,叮当顿时躺在地上眼冒金星。
杜飞麟闻声出来,看到可可跨坐在叮当身上,左右开弓连打她好几个耳光。
叮当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咬紧牙关忍受。
杜飞麟皱皱眉,“够了,可可,别做得太过分。”
可可带著两名美女走了许久,叮当仍闭著眼睛,彷佛死去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杜飞麟也不去扶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红肿的双颊和嘴角缓缓渗出的一缕血丝。
终於,叮当扯了扯嘴角,冷冷地道:“你知不知道她是在替你打我?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爱你了,看她打我的力道就知道她爱你有多深。”
杜飞麟挑挑眉不置可否,“你躺够了没有?”
她忽地一跃而起,狂怒地扑向他,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杜飞麟,你这个混帐!看见别人欺负你老婆,你居然连动都不动一下,你还是不是男人?”
他冷冷的看著她喷出熊熊烈火的眼睛,忽然抓住她的肩,把她压在墙上,伸出拇指大力搓那肿胀的双颊。
她尖叫著推他,“很痛耶!你没看到我的脸已经肿了吗?”
他停手,却把拇指往下压,压出一个泛白的印子。“肿的究竟是你的脸还是你睑上的面具?”
“放手!”她不知哪儿的力气,把他推得倒退两步。“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杜飞麟冷笑,“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撕下你的面具。”他转身不再理她,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混蛋!”她恨恨地骂。
一转头,陈墨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一个冰袋递给她。
“敷一下吧,这样很难看。”
她不接,白他一眼便大步走向洗手间,门在身后一合上,苦涩的笑容就浮上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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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一辆橘色跑车载著两个人,奔驰在郊区僻静的山路上。
叮当对这辆车的印象好得不得了,“没想到像你这种人居然也会买这么骚包的车。”
杜飞麟专心开著车,目不斜视。“这是我母亲的车。”
涉及到长辈,轻浮如叮当也不得不言词谨慎起来。“你母亲喜欢这么鲜艳的颜色吗?”
“你待会儿可以自己问她。”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现在是要带我去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