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瑜顾不得一头凌乱的秀发,以及一身狼狈,立即拿起皮包巡视房内,想找到自己的大衣,“我的大衣呢?”
“湿透了,我要我秘书安娜帮你拿去送洗,你想干什么?”他放下托盘,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
若瑜激动的甩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我要去哪里、干什么,那是我自个儿的事,不关你的事!”她暴跳如雷的吼着。
“可是你还在发烧,叫我怎能放心?我昨天应该多注意一下,你这么虚弱不应该再让你淋雨,我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韩震相当自责,没想到他会使若瑜生病。
她不知该哭或该笑,她怎么会这么胡涂的做出这种傻事?她怎么对得起建军?她突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再加上头痛欲裂更是感到筋疲力尽。
她整个人差点瘫在地上,幸好韩震及时扶住她,“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请医生……”
“不用了!”她懊恼的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想起昨晚的事,她真的懊恼到极点,“我想回家,求你别再这样对我。”
“想回家?这怎么可以?你还在发烧,回家有人可以照顾你吗?”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感觉体温。
若瑜顿时百感交集,内心觉得悲哀到极点。回家?多么陌生的名词,她用力的挥开他的手,直接背起皮包穿好鞋子准备离去,如果再留在这间房间,她准会窒息,还会对建军感到更深的罪恶感。
“你别再多管闲事好不好?有没有人可以照顾我这是我自己的事。”说完,她就拉开房门离去,想在陌生的走廊上寻找大门。
“若瑜,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如果你想回家就让我送你回去,但你要先等一下,因为我今天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要主持。”他跟在她的后面,几个箭步便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她在下楼梯前回头对他说:“够了!你别再对我虚情假意了,这种成人游戏我还玩得起!”她一脸气愤,接着往楼下跑去。
“若瑜,你怎么可以说我虚情假意?”韩震非常焦急的跑到她的前面,想向她解释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我们认识的时间过于短促,你还无法了解我的为人,不过这都没关系,给我一点时间和机会,你就不会认为我是虚情假意。
“再说,我不能赞同你所说的游戏,我对于我们所发生的一切,我愿意负所有的责任,你对我而言绝对不是游戏,我也希望你别把昨晚的一切视为游戏。”
她不屑的点头,“说完了吗?韩先生,我可以走了吗?我再次郑重的警告你,别再这么亲的称呼我的名字,也别在那儿自以为是,从现在起,我们形同陌路,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互不相干。”
“若瑜?!”他惊愕万分,难道昨晚的一切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个游戏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真的不代表什么吗?经过一夜的温存你居然可以毫不在乎的全都理清?”
若瑜的怒气升到极点,尤其经过一夜的荒唐使她更是丧失理智,“够了、够了!别再跟我说这些,我一点都不想听,也没时间理会。”
她急急忙忙地拉开大门想离去,但门去打不开,于是她气急败坏的踢着门。
“你别激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请安娜照顾你,等我开完会我们再商讨这件事,我会全权负起所有责任。”他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这一切来得太唐突,快得让他没办法应付。
“开门,我要回家,我们之间的事就到此为止,别再跟我说昨晚的一切,那对我而言是一种……”她用力的扭转门把,但却徒劳无功。
韩震看她打着门板,顿时有些无奈,如果开门她一定会跑走,可是开会的时间已逼近,在这节骨眼他却什么都搞不定。
“我开门,但是你必须让我送你回家,这样我才能安心。”他看着她满脸通红,不知是过分激动还是感冒所引起,突然让他倍感心疼,只有妥协的帮她开门。
“董事长,这里有……”安娜恰好由外头进来。
若瑜趁韩震分心时跑进董事长专属电梯到达一楼,在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飞奔而逃。
韩震搭乘另一部电梯急急追在她身后,但一到外头便看到她跳上计程车,感到十分沮丧,慢慢的踱回办公室。
“董事长,对不起,我……”安娜自责的道,若不是她,那位小姐也不会有机会溜走。
“别说了,找我有什么事?”他叹口气道,难道他和若瑜就这样结束吗?连个开始的机会都没有?各种懊恼的想法不断地在他脑海中出现。
“刚刚您交给我的那件大衣里有这些证件。”安娜小心翼翼的递出证件。
韩震接过来一看是若瑜的工作证,以及一堆相关的磁卡时,他内心再度萌起一丝希望,他们之间的种种绝对不是偶然,铁定是上帝为他们缔造的缘份,他开始在心里策划下一步该如何接近她。???
梆芷苓正在自己那几十坪大小的斗室中打扫客厅,收拾地上的玩具,忙得昏头转向,这时电话铃声恰好响起,她转身想去接电话,却和四岁儿子念军撞个正着,把他手上的果汁打翻。
“快!去把桌上的抹布拿给我。”芷苓蹙眉怒声道,难道这个周末假期就该耗在清扫中吗?她还有许多文件尚未整理,偏偏念军又在这里捣蛋。
见念军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芷苓只好站起身先去接电话,之后才去拿抹布擦地板,见他依然杵着不动,心情顿时感到相当无奈。
“念军,过来。”她把一切全都整理妥当后,看念军眼眶微红,她便舍不得责备他。
“不要,妈咪在生气。”念军摇头,站在原地不敢动。
“好,那妈咪为什么要生气?是不是有人做错事,把玩具乱丢在地上?是谁没有把果汁喝完?”一板一眼数落他,同时也是在纠正他犯下的错误,看儿子日益成长茁壮,也愈来愈和某人相似。
念军低头不敢有任何动静,乖乖的站在原地让妈咪教训,等她说完才敢靠过去,跪在她面前,“妈咪,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我玩具会放到箱子里,不会乱丢。妈咪,不要生念军的气。”他向母亲撒娇。
芷苓见他如此懂事也不忍心苛责,毕竟他才四岁,刚才的怒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自从孩子的父亲过世之后,她默默承受痛苦和煎熬,即使被指指点点她都不在乎,只想坚强的把孩子扶养长大。
这些年看着自己的孩子日益成长且愈来愈懂事,她就感到欣慰,他自小就失去父亲,在成长的上旅途上只有母亲伴着他,他也够委屈了,每次想到这,她总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但是,有些事就仿佛是冥冥中早做了安排,也许是上帝在严惩她不该和建军有着另一段月兑轨的恋情,所以在事情尚未曝光前就将建军带走,将一切的罪降临在她和儿子的身上。
这算是一种报复吗?芷苓每次望着儿子稚气可爱的脸庞,就忍不住问自己一次,念军当她的孩子真的会幸福吗?
“小军,妈咪不会生气了,刚才妈咪对你太凶了。”她将儿子揽在怀里,万般心疼的说。
“太好了。妈咪,我们去公园玩,我帮你把东西放好。”念军的脸上马上洋溢起天真无邪的笑容。
“可是今天妈咪有好多工作要做,不能陪你去公园。我拿玩具给你玩,好不好?”她抚模他的双颊道。